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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夜(3)

“没想到他嗓门那麽大,居然惊动了女皇陛下。”想想刚才,荣华依然心有余悸。

承碧笑笑,替她盖好被子,“寄德对於夏王以外的人,向来安静,难得那麽大声,女皇陛下大约只是好奇吧?”

“……”很难把安静和寄德放在一起,同样很难将好奇和女皇放在一起,荣华默然无语,头转向承碧,“你怎麽了?”

承碧一惊,摇摇头:“没什麽。”

荣华知道他一定有心事,正想问,寄德刚刚那句话又冒出来了,如果她对承碧好,等真真的夏王回来又冷冰冰地对待他,他肯定会更伤心。虽然寄德很混帐,不过这句话好像还有点道理,荣华抿著嘴,决定不说话.

长夜漫漫,她却睡不著,旁边承碧的呼吸均匀,似乎睡得很香。她试著坐起来,发现受伤的那只手似乎不怎麽疼了,这种药真是好,如果能混到配方,回去之後混个专利什麽的,绝对赚翻了吧?房间的角落里亮著g灯,她盯著自己的手看了好一会,才看向一边的承碧。

其实凭良心讲,承碧长得很是勾人。介於少年与男人之间的年龄,还有那j致到妖孽的五官,实在想不通与他同住的夏王为什麽看不上他。反观夏王自己,娇小到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上许多,相貌比起女皇来简直天差地别,若不是那一次的秋猎的相遇,承碧大概会进g的吧,朱氏好像也是大族来著。

她这边厢天马行空,扯到什麽想什麽,一低眼,看到承碧的睫毛动了动,随即睁开眼睛看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醒来,脸上还有点红通通的。

“荣华,你睡不著?”他反应倒是很快。

“嗯,”荣华点点头,“不知道为什麽,明明已经没有压力了,却还是睡不著,我向来不属於失眠人群;你继续睡吧,不用管我的。”

承碧似乎也想坐起来,被她按回去了,“你躺著就好了,吵醒你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话虽然这麽说,”承碧轻轻按下她的手,“这个时候睡实在有些嫌早了。”他还是坐起来,披了衣服,拿了两个靠枕,一个给她,一个给自己靠著。

“晚上的时候,你们就这样吃过饭後,直接睡觉吗?”这样的生活虽然很健康,可是她不适应。

“或者是看些书什麽的,也不会太晚。”

“然後天没亮就起床?”荣华软软地躺到靠枕上,“这样岂不是很无聊?”

承碧脸上一红,“未嫁之时是这样,嫁娶之後,自然还有别的。”

“就算是这样也消磨不了多少时间吧?”荣华掰手指算了算,顶多一两个小时啊,突然瞥到承碧脸色发红,想想这个话题好像是有点限制级,於是干脆扯远,“这里的药效真好,我的手臂腿都不怎麽痛了,好像还能动。”

她还献宝似地将受伤的手放到他面前,故意动了动手指,还摇了摇手臂,一脸兴奋:“你可知道这药的成份?若是我那里也有,将这配方带回去我可发了。”

“……荣华,现在还未痊愈,这样动来动去似乎不好,”承碧笑著将她的手放回原位,身体倾过她的,微微一顿,又坐好,“何谓‘发’?”

“奇货可居,自然有黄金滚滚来啊。”她眨眨眼,无视刚刚稍有暧昧的气氛。

“药的配方可问医官,不过荣华,若你那世上有类似的药材,应该早就被发现了,如何能等你去找?”

承碧聪明,g据荣华的只言片语也猜到她的世界与此处不同,繁华更甚,她所说的奇怪的东西他只有古书上见过,那些是记载传说,而她那里,是真真切切存在的。既然已经如此繁华,怎麽会还有未发现的常用药方?

荣华被他打击到了,扁著嘴巴:“不然我要如何证明,我是真的来过这里,亲眼所见,亲身经历,而不是一个梦?”

她可怜又无辜的样子让承碧心中一软,他笑笑,“说不定也有藏於深山的药材,也未可知,明日便问问医官。”

“嗯,我也要问问他明日是不是可以把这些拿掉,我要风度翩然地去逛青楼。”

原来她还记得这件事情,承碧无言以对。

荣华有桩好处,就是谈著谈著,遇著能谈得来的人,便会做些引人误解的事情。比如说,她看著承碧有些想笑又有些无奈的脸,觉得他真是可爱,凑上去用手拍拍他的肩膀:“去看看也好嘛,长些见识,学些手段回来可以勾引夏王?”

承碧原本有些变红的脸渐渐褪色,荣华正想问为什麽,就听他问:“荣华是否觉得,我只有靠那些手段才能吸引到夏王?”

这话有些恨意,有些不甘,他细长的凤眼里似乎藏著暗火。

荣华一怔,连忙道歉:“是我不好,说错话了。你别生气,其实我看你真的很好看,若是放在我们那里,你就能成为万人崇拜的明星呢。”

“明星?”

“就是像天上最亮的星星一样,很吸引人的那种,”荣华拼命解释,“你真的很好看了,这麽多日下来我一直觉得很赏心悦目。”

啊……赏心悦目好像用错地方了,她恨不得把话!回去要。

荣华手忙脚乱紧张兮兮地解释,害怕自己无意识说的话让承碧受伤,“其实……你若是不去可以不用去的,我只是想去看看……我不是故意,对不起。”她扯著承碧的袖子,希望他能谅解。

另一边厢,承碧也未料到自己居然会有那麽大反应,他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一时火大了,却不知道为什麽。荣华这般小意求饶,那眼神,那表情,那动作,看上去就像缠人的小动物一样拼命示好;让他觉得自己是被在意的。

承碧鬼迷心窍,唇贴上她的。

☆、第四日(1)

唇很柔软,承碧一只手搁在她的脖子上,将她揽低,轻咬她的唇,感觉到她张了嘴,才探进去,舌勾住她的,细细地舔吸。左手环绕住她的腰,直到柔软娇躯不留缝隙地贴到自己身上。

他看到她的眼睛里去,雾蒙蒙有惊讶有抗拒,双眼像是会说话一样,将她的感想都告诉他。承碧慢慢松了手,两个人分开了一些。

荣华苍白的脸上有了抹红晕,定定地看著承碧,嘴唇动了动:“怎麽突然……?”声音轻得要命,像是g本没从红唇里吐出来一样。

承碧脑袋一歪,笑了笑,又凑上来,这回荣华算是反应过来了,立刻向後退,只是伤虽然好了许多,突然被自己的身体压倒依然会痛。

“好痛──”她洒泪痛呼出声。

承碧动作一顿,将她重新摆回到床上,俯下身仔细看她包著绷带的手,“没有出血,应该没什麽事情。”

现在也不太痛了,只是刚才那一下子……虽然疼,她喊得也有些夸张了而已。只是希望承碧能停下来,他刚才怎麽回事,突然看著自己的脸就亲过来,不是想起了夏王吧?想到这里,荣华勉强勾起嘴角:“莫非是突然想起夏王了?”

“怎麽会,我很明白你并非夏王。”相比起荣华的慌张,承碧倒显得很大方。

荣华的眼睛睁大,难道被寄德猜中了?

承碧微低了头,嘴角弯起来,“我听到了寄德说的话,刚刚我就在门外。”

“那你吻我……”是为什麽?

“他说我可能爱上你了,我想试试亲吻的感觉,”承碧抬起头,看向她,“果然是不同的。”

荣华听了这句话,松了口气的同时,觉得隐隐有些难过,大概是又被人同原来那位比较了,还是她比较相信的承碧。

她把这些想法扔到一边:“既然不同,我们睡吧。”

“……好。”那一瞬承碧看著她的表情有些莫名,不过接下来,两相无事。

吃早饭的时候荣华三心二意,一直想著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她倒是想安安静静,可是有些人并不希望她这样。

“你打了寄德?”女皇陛下用一种“你怎麽敢家暴”的语气问她。

荣华没有反应过来,一脸疑问看向女皇,有些呆呆的。

在他人看来,这是不敢相信的表情,即表示此人g本没干过此事。

女皇挑眉转而看向寄德,後者怒向荣华:“明明是你踢了我,现在还装作什麽事情都没发生过,女皇陛下,她居然踢一个男子,这真是太chu鲁了!”

“那怎麽样,有法律规定不能踢男子吗?”荣华皱眉反问,“你自己做了什麽事情总要对後果负起责任才对,你惹了我,自然要负担起我生气的责任。你不会以为我只会说你几句吧?”

“今天才第四天,你的本x就露出来了,又凶悍又chu鲁。”

“你打了别人还指望别人不还手吗?”

“孤的荣华妹妹从来不大声说话。”女皇说了句公道话。

“说了不是她。”荣华吃了点东西,瘸著腿站起来,不得不说这里的药很好用,才第三天就已经差不多好了。

“你吃得很少。”承碧拉住她的手。

“我向来吃得少。”荣华甩开,推了椅子往外。

她走出去,女皇示意苏苏跟著她,寄德冲著承碧挤眉弄眼:“她也和你吵架了?”

承碧摇摇头,勾起嘴角,笑得挺甜蜜。

女皇凤眼微眯,用完餐後便出去了。

荣华呆在湖边柳树下百般无聊,抓了柳枝绕来绕去,注意到湖面上多了一枚倒影,转过头看到是女皇,还想著是继续对著这棵大树傲娇还是要勉为其难打个招呼的时候,女皇先说话了。

“医官道你的伤今日会好些,需要换药。”

她心里想著都好了还换什麽药,可是人家毕竟是娇贵的夏王,与她这个平民不同,因此只是点点头:“知道了。”不轻不重,好像不放在心上一样。

女皇瞥她一眼:“虽说现下不怎麽疼了,若是不换种药物,你的痊愈也只能停在这个程度上。”

看不出来,女皇对手脚骨折的治疗那麽有研究,莫不是平时经常这样干?荣华虽然没问出来,想说什麽可都在脸上写著呢,女皇又是何等j明的人物,怎麽会看不出来。她脸上带笑,轻声哄起她来:“孤平日里虽然想那麽做,只是这等事情从来等不到孤动手。只是苏苏之前有提过,孤未想却先用在你的身上。”

……不是吧,刚学就用在她身上?荣华的厚脸皮终於抖动起来,这真是太罔顾人的x命了!她淡定不下去了,可是又能怎麽办,眼前这个可不是一般的金主,这可是她必需紧紧抱住的保命大树,她嘴角一撇,踹了脚身边的柳树。

这是在泄忿。

她虽然未对著女皇做些什麽,可这般明目张胆地当著女皇的面泄忿,荣华也算是第一人。她自顾自忿忿,未见女皇脸上笑容灿烂。

等她踢得呼呼喘气了,听到女皇的指示:“晚上,去那些地方的时候,让苏苏跟著。”

那些地方……她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说过,要带著承碧寄德一起去,有些僵硬地转头看女皇:“我是要和承碧他们一起去的,那个……不然陛下也一起去看看?”

她说完这句话的同时,突然觉得自己也快完了,原本的意思是请问女皇,带著夏王家里的两位男x一起去青楼之类的地方,您不会有意见吧?可是看著女皇的脸,不知道怎麽的就冒出请求女皇一起去逛青楼的要求。

女皇果非寻常人,脸色变也未变,自然地继续道:“你带上承碧寄德,注意分寸,至於孤,就不会了。”

荣华连忙点头,呆立原地目送女皇离开,心想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女皇一件不漏都知道了,不晓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知道不知道。一想到承碧做的事情,她的脸色又不好了,抬脚就往旁边的树踹。

☆、第四日(2)

荣华这半天还在生著气,想来想去觉得自己之前真是傻透了,直接把问题推到那药上,然後装失忆装个彻底就好了,居然傻不楞登一五一十地全招了,害得现在一个个全拿她和原来的那个比。相信的人也好,不相信的人也好,看著她就在想著原来的那一个。不知道自己那里,有没有人想著自己。

她现在倒是单纯地想著若是那时候装失忆现在就不会被拿来比较的问题,完全没想起来,之前是什麽情况,就算失忆了寄德与承碧也不会放过她的。

荣华这人有个优点,再郁闷的事情只要想过了就不会再想。她如今树也踢了,怨了怨了,诅咒也诅咒过了,接下来就想著如何好好应用剩下的三天了。想想也是,本来说好是一周游,结果来的第一天在床上,第二天受伤在床上,第三天养伤在椅子上,这样算来,好像,她隔著时空穿过来是来养伤的?

这可不行,她托著腮把穿越需要做的事情想了一遍,最後兴冲冲拄著拐,拉了个小侍就往书房去。

哦,书房被女皇征用著,她走到一半,改了主意。让小侍拿书写工具去她的房间里。路上遇到承碧,瞪了一眼,偏开头装作没看见,继续兴致不改地往回走。承碧勾起嘴角,在原地站了一会,远远地跟在她後面。

荣华盯著手中的毛笔半天,雪白的纸依旧雪白。

她会写字,可以写别人看不懂的简体字,她也会用毛笔写──可是会用毛笔写不代表她写得好。长期使用电脑导致书写时间过少,用硬笔写得就不怎麽了,现在手里握的是自小学以来g本就没有再用过的毛笔,荣华犹豫了。

一直看著她的承碧突然想到什麽,对著一旁的小侍吩咐了一句,过了一会拿著一支碳条递给她。

这算什麽,示好的表现?荣华抿著嘴,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毛笔,还是接过了碳条。

“你要写些什麽?”承碧替她将毛笔放到一边的笔架上。

荣华更加抿紧嘴,不肯和他说话,埋头捏了那条黑碳,在纸上迅速写起来──纯简体,保证承碧一个字也看不懂,她在写英语呢。

穿越女必做事项:

一、t吟诗颂词,传播中华文化。

二、t带来先进的科技,可以的话从中获取暴利?

三、t战场青楼皇g,此三处为必去景点。

四、t在周边挑选绝色,暧昧一番後选择一人相守到老?

想来想去只想出四条,而且其中两条还打了问号。

先进科技,她向来是享受者,完全不懂动作原理啊好像,而且暴利……最大的地头蛇兼财主就在隔壁,就算真有这东西,她大概也享受不到了,眯起眼,把这一行划掉。在周边挑选绝色,拜前夏王所赐,身边美男不少,不过暧昧……一来的时候就已经赤裸相见了,现在挑明了身份,完全暧昧不起来嘛,而且她只有几天时间,相守到老是完全不可能的,一夜情也不是她的选择,无力提起笔,将最後一行也删掉。

剩下来的,吟诗颂词,荣华盯著这行半天没说话。

承碧看著她画了那麽多行,虽然语言不通也知道她是在写字,而且她好像并没有受太好的教育,每落笔都要想很久,似乎写完了也并不满意,划去了一大半,现在又傻傻地盯著第一行看。

承碧皱眉看向那一排像咒语一样的文字,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但他的心思并不在这里。荣华自呈来自另外一个世界,这个他知道,然而时至今日,才真正地确切地有一种她是异世之人的观念。因为觉得陌生而产生了距离,因为觉得她会如她所说地离开而产生恐惧,承碧从来不是笨蛋,知道了自己想要的就会去争取。

“荣华──”昨晚的事情,他想要解释。

谁料荣华马上抢过话题:“承碧,你听听这诗怎麽样,日出江花红似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承碧呆楞几秒,将自己要说的吞回去,“很奇特的格式,简单明快,通俗易懂,是歌麽?”

呃,诗歌诗歌,说是歌也对,可是这个评价似乎不怎麽样啊,“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这个怎麽样?”

“这两句倒是很有气魄,下面还有吧?”

朝如青丝暮成雪,暮成雪……她忘记下面的词了。

承碧看著她瞪著眼睛呆呆的样子,觉得可爱至极,忍不住轻吻她皱起的眉心。

荣华捂住额头,一把将他推开,一脸怒气。

“荣华,你到底在气什麽?”承碧故意问她。

“气什麽?自然是气你乱碰我,明知道我不是夏王,明知道……”明知道她对美正太美少年没有什麽抵抗力的,还这样来撩拨她。

“荣华,我对你……”

可怜承碧刚想告白,就被寄德给打断了:“承碧,你道奇怪不奇怪,那个谢斯仁今日居然又来了,而且还递了拜帖!”寄德穿了浅绿的夏衫,进了门後还瞪了荣华,他还记恨著昨晚被暴力一事。

“谢斯仁和夏王到底有什麽关系啊,除了那啥……”据她所知,就是女皇钦点的夏王妃(夫?)人选,然後夏王为了承秋去当面拒绝,结果被谢小公子视为奇耻大辱,人家不依不饶地要求夏王,目前是她,对他负责。这事似乎还惊动了夏王的女x朋友,谢家小姐。可是昨天她已经明确拒绝了啊,为什麽他还会再次登门?

“谢斯仁从小就是正夫人选之一,这有什麽好奇怪的?”寄德勉为其难地为她解释了一下。

“从小?娃娃亲?”荣华一手搭额,表示不解。

“夏氏与世家联姻,表示皇恩浩荡,女皇对世家的信任,以及世家对女皇的信任的回报。”承碧用她能听懂的话再次解释了一番。

“也就是说,世家的适龄公子都会成为联姻对象,而且这事情从他们小的时候就已经定下来了吗,嫁给哪一个人?”

“若是不愿进g,就只能选择其他的王女,再次些,可以择皇族远亲,或者是其他世家;但是像谢斯仁这般由正室所出的公子,就只能嫁予皇家。”

她听懂了:“於是女皇不要,就推给夏王?”而且还一次推了三个。

寄德同承碧两人沈默著,似乎是默认。

“可是这样也太可怜了,为什麽不能有别的选择呢?”荣华将自己写好的纸扔在桌上,相信不可能有人看懂,拄起拐杖,决定再次见见这个谢斯仁。

☆、第四日(3)

谢斯仁今日穿的也是夏衫,只不过是葡紫色,更加映得他本人面目清秀可人。介於此次只有他一个人来,荣华之前也被做过思想工作,没什麽负担,於是很坦白地欣赏起来。

这孩子的确长得不错,据说世家的长得都不会差,看看她身边这几个就知道了。

荣华在他对面坐下:“不知道谢公子今日来此,有何贵干?”

谢斯仁仍旧一副骄傲的样子:“只是迫於家中压力,不得不来而已。”

“如果我直接要求女皇陛下退婚,你所受的压力会不会少一些?”

谢斯仁只有一点不好,就是喜欢炸毛,“你见了我那麽多回,要求退婚,让我家里人怎麽想,让世家其他人怎麽想?”这孩子还红了眼圈,看来这几日他的压力不小。漂亮的孩子委屈的样子还真有些招人疼爱,想到他的生活环境和人生,倒让人有些同情。

“对哦,你的选择只能是世家……”荣华无奈了,抓住谢斯仁的手,让他镇定下来,“可是我现在没有办法给你任何答复,唔四天後,你再来好不好?那个时候的我就能决定一切事情了。”

谢小公子眼角挂著泪珠,盯著自己与她交握的手:“为什麽要等四天,因为女皇陛下在吗?”

……对不起,女皇陛下,你懂我的,荣华点点头:“陛下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在那之前,我不能做任何决定。而且……昨日我明明已经说清楚了。”

“如果你有那样的心,至少证明你是个不错的人,谁也知道这不可能。”

荣华并未接下去问为什麽,因为女皇陛下明令禁止她再继续提一对一夫妻关系。这骄傲的小公子这麽沮丧,她想了想,问他:“晚上我和承碧他们一起去,嗯,喝花酒,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去那种地方──”他又瞟了瞟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很快地恢复成那个骄傲的谢公子,“带著朱公子?”

“他们,是承秋,承碧,还有寄德。”她对此进行了纠正,顺便将自己的手收回来,同时疑惑,在这里这样握著算不算x骚扰?

“那种地方,我才不要去。”他甩头。

荣华一点也不勉强,文化差异嘛,她想她懂的:“那算了。”

荣华想著还有什麽话题可说,谢斯仁看著一旁开得正盛的玉兰花不知道想些什麽,一时间静下来。

荣华觉得谢小公子似乎时不时地都在朝自己看,最後他终於没忍住,“你邀请人的时候通常就只有这点诚意?”

“……这位公子,好歹讲点道理吧,也不是什麽好地方,需要一请再请吗?”

谢斯仁可不这麽想,“若是你有诚意,为什麽不多问几遍,凭什麽就此认定我不会去?”

“你是世家的嘛,正经的未婚少年,拒绝去那种地方很正常啊,我为什麽要拖著你去……”

“难道刚刚你不是诚心要我去的?”谢小公子的眼泪已经干了,只是眼睛红红肿肿的,像只兔子,姿态却骄傲得像只公**。

她眨眨眼,“如果是你的姐姐或者什麽人,我是不会诚心邀请你的,还是等我去打探清楚情况了之後再说吧。”

她还准备好了若是谢斯仁再说点什麽,她要怎麽回复,结果这孩子还挺听话,只是姿态骄傲地跑掉了。

“你对他做了什麽?”寄德的声音听起来总是那麽y阳怪气。

“他没你那麽欠揍。”荣华瞪他,做势要踢。

“不,我是说,你对他说了什麽好话,让他一脸满足地走掉了,”寄德躲过她的飞腿,坐了下来,“甜言蜜语?”

“我才不做骗小孩的事情,时间不多,为什麽不能说些真话呢?”荣华做出了“三”的手势,表示她只剩三天。

“……”

“上面的省略是什麽意思?”她凑得近了。

“所以你就骗承碧?”

“我一直很坦白,是你们瞒著我,从一开始。”

“正常的人谁会相信那种鬼话?”

“承秋从一开始就相信了。”

“承秋哥哥从小想的事情就不一般,就算你说女皇陛下是男的,他都会相信的。”

是男的??

“你那是什麽表情?陛下是嫡传的皇女,你居然会相信我见见编的东西?”

“世界上很多东西都是这样,人们只挑自己想要相信的东西,真实的情况有时候却很简单荒谬,这是历史的总结。”

“我还以为你变聪明了。”

“嗯,我们那里知识太多,我这种脑袋,只能不断接受。”她摊手,“说过了,我很废的,我说的东西都是别人告诉我的。”

寄德沈默了一会,问道:“你到处邀请人和你去喝花酒,到底有什麽企图?”

“木有,我虽然邀请了,可是没有人去嘛。”她反驳。

“你还邀请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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