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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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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儿吱唔道:“今天是……是王爷纳侧妃的……”

予欢接下春儿的话,嘲讽道:“大喜日子是吗?想必很热闹吧。”一抹伤痛自眼底闪过,虽然瞬间即逝,但春儿还是捕捉到了。

“王妃……”她想安慰,却被予欢打断了。

“春儿,我累了,如果有人来找我,一律说我未醒过来。”说着,她身子往下滑,被子一盖,闭上眼睛。

“可老妇人洋鬼人来传话,说如果你醒了,到大厅里……”春儿还想说什么,可见到予欢闭上眼,一副睡着了的模样,最后,收拾好桌面上的东西,转身离开。

待脚步声远去后,予欢倏地睁开眼,双手不自觉的紧揪着口,她不是早就知道这天会来吗?她的心不是早就痛麻木了吗?为何现在想起他的绝情,这痛竟还会如此刻骨铭心,直要她生不如死。

如果再继续留在这里看着他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相亲相爱,这样对她而言是一种折磨,所以,她决定了,她要逃,逃开属于墨澈的这一切。

趁着春儿未回来,她起床收拾了一下细软,能带走的东西不多,几件衣服和一些饰物。整理好后,她想起箱子那幅画卷,其实她挺喜欢那幅画的,正当她走过去打开箱子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她立即将包袱收藏在柜子里,接着躺到床上装睡。

“她还没有醒过来吗?”

一把低沉的男嗓音,予欢听得出,此人正是韩桦。

“王妃她……”春儿迟疑了一下,回答道:“她一直没有醒过来,连汤药也是我喂下去的。”

“不过这也好,眼不见为净。”韩桦的视线从床上移开,环视了一眼,发现柜子的门微微打开,露出一角的不就是……他定定神,问春儿道:“王爷有来过吗?”

“虽然他没有亲自过来,但有派朱护卫过来询问情况,而且还送来很多珍贵补品。”

“也对,他自己也病的躺在床上,怎还有力气照顾人。”

“韩公子,王爷他应该没事吧?”春儿担忧的问:“他吐了那么多血,想想也害怕了,我服侍他三年了,从没有见过王爷如此紧张一个人,他一定很爱王妃,既然爱了,为什么还要纳侧妃呢?”

躺在床上装睡的予欢,听到他们的对话,眉心紧拢着,墨澈生病了?还吐血?放在前的拳头不由握紧,是他的毒发作了吗?

韩桦瞄了一眼床上的人儿,见其的眼皮动了动,故意顿了一下,道:“情况不太乐观,不过勉强还能站起来拜堂。”

活该!谁叫他想享齐人之福,上天是很公平的,怎能事事让人如意呢?予欢听了韩桦的话,在心里幸灾乐祸的想道。

“有些事不能单从表面上去判断的,在皇室里,男人三妻四妾是平常事,纳妾并不代表他不爱某人,为权为利,还是另有目的?如果不弄清楚就这样一走了之,真相永远是谜。”

韩桦这番颇有玄机的话,虽然是对春儿说的,但听在第三者耳里,却令她脑中闪过许多想法,对啊,他爱燕冰雁,仍纳侧妃,也许这么做事另有目的吧,但绝不会因为她才这样做。像以前三番四次救他,也许只是巧合他在,也巧合她已是他的妻子。他那么自大的人,若连妻子都保护不了,对他便是侮辱了,所以,她不想再自作多情,以为他这样做是为了自己。

离开的决定绝不会再动摇了,再拖下去,孩子就要出生,到时她一样也得离开。走,她想走的尊严一点,至少是她甩了他,而不是被他休离的。

待春儿送韩桦出去时,予欢起来下床,到画室里拿出笔墨纸,沉思片刻,在纸顶头写下‘休书’两字,然后在下面写着:君无情,我无意,夫妻缘尽,从此萧郎是路人。今后各自婚嫁,互不干涉。立字人,常予欢。

终究她走上命运的安排,亲自写下休书。

“王妃,你真的要这样做?”

春儿的声音突然出现身后,予欢吓了一跳,转过身,见她盯着她手上的休书,脸色沉。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她没有察觉到?

她淡定地点点头,“对,如果你想去告密,那就去吧,我心意已定。”

春儿担忧道:“可你是孕妇啊,就快生孩子了,万一有什么意外,怎么办?”刚才送韩桦出去时,他叮嘱她,要留心王妃的举动,她可能有想逃的想法,王爷已下令,临风居被禁,外面把守着侍卫,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

“你也看到了,我在这本不快乐,趁着今天是他大好日子,离开正是时候。”外面一定会疏于防范,那她走一定很顺利,她是这么想着,可春儿的话却打碎了她的幻想。

“王爷下了禁止令,将临风居内外封锁住了,你本逃不出这里。”

“什么?他竟然这样做?”予欢震怒,拍声放下休书,想冲出去,却被春儿扯住了。

“你不是不想参加婚礼吗?若这样出去,他们都知道你醒了。”

闻言,予欢泄气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既然不爱我,为什么不放我?”

“谁说王爷不爱你?”春儿实在难忍下去了,明明是两人相爱,为什么要如此折磨彼此呢?“那天你昏倒了,王爷回头见到,不知怎么的,他吐了好多的血,这两天朱护卫来询问你的情况,但我知道他是奉了王爷之命来看你的。”

他爱她?怎么可能?

如果爱,怎会对她那么冷漠?

如果爱,怎会不顾她的感受而纳侧妃?

如果爱,怎会将她囚禁起来?

不!她不想再当天真的女人,她不想再自欺欺人,他的爱,她要不起,也不想要了,她只想做回自己,不想爱得没有尊严。

她似乎想通了什么,走到窗前,窗外的花丛,幽幽道:“春儿,这不是爱,他只是想把我当宠物一样豢养,任他摆布,他不要的,别人也别想沾染,所以,他才会将我囚禁起来。”

“可是……”

“春儿,别说了,如果你是为我好的,就帮我想办法,如何摆脱这些侍卫。”要断就断的干脆一点,拖泥带水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她告诉自己,没有爱情,没有男人,她一样可以在这里生存下去。

御风楼

“承恩,一切都准备好了吗?”墨澈一身喜袍,站在窗前,背对着朱承恩,低沉着声音问道。

“一切都办妥了,就等一会仪式开始。”朱承恩怜悯地看着他,那充满孤寂的身影真令人心疼,王爷的盅降开始发作了。

“她……会醒过来吗?”

朱承恩还未开口,一道身影推开门而入,回身一看,原来是韩桦,听到他道:“为什么不自己去看她?”

“她不想见到我。”墨澈缓缓转过身,脸色微苍白,眼中带着疲惫。

“是不敢去面对她吧?”韩桦走过来,“为什么不将实情告诉她?”

“对啊,王爷,不如将实情告诉王妃,我相信她一定会原谅您的。”朱承恩附和道,以王妃对王爷的感情,知道事情的真相,一定会原谅他。

墨澈的神情一黯,嘎道:“你要我告诉她,她的悲惨遭遇是因我而起,只因为当时我为了保命,将她推往生死边缘,现今,仇家找上门来,第一个箭靶就是她。我伤害她已够多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她的安全。”

“但这些您也是无心的,再这样下去,误会就越来越大,到时想解释也难了。”虽然墨澈的目光凌厉如刀,仿佛要杀人似得,可是为了他的幸福,朱承恩无惧的说:“您也真心喜欢王妃的,为什么不对她表明态度?难道您是怕燕姑娘恢复记忆后责怪您吗?但您和她的事毕竟已过了三年,当年是她背叛您在先的。”

“承恩,你不要再说了。”墨澈冷着脸,呵斥道:“这些话我会当做没听到,你先下去吧,一会还有的你忙的。”

“这……哎,属下告退。”朱承恩朝韩桦看去,两人交会了一个眼神,才苦着脸退下。

待朱承恩离开,韩桦在桌上倒了杯茶,望向墨澈道:“为什么还要带她回王府?明知道她是秦王的人。”

短暂的沉默充斥着书房,半晌之后墨澈的声音才响起。“她说她失忆了。”

“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放到嘴边的杯子被搁下,韩桦皱着眉问:“那你身上的毒怎么办?欧阳克为了报仇,已变得不择手段,龙阳山之约他不会顾忌你受伤与否。”

墨澈深邃的黑眸子闪过一丝幽蓝的光芒,冷笑道:“不必等到那天,今天他必定不会错过这大好日子,你将人马带回了吗?”

为怕有些人在婚礼上生事,韩桦听墨澈所令,在王府里安排了一批身手不凡的人混进去,暗中维护秩序。“部分已扮作客人和家仆混进去了,临风居暗中监视着,不然,很容易暴露弱点。”他将部署好的事儿陈述一遍,顿了一下道:“听说这两晚暖香阁闹鬼,是不是有这回事?”

“嗯。”

“是人为吗?”

“也许。”

叩叩——

“王爷,吉时已到,请到大厅。”承恩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知道了。”墨澈应了一声,突然面色一沉,对韩桦道:“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雁儿的安全‘最重要’,你多派些人手守在那里,还有,临风居那边也不能有什么差池。”

韩桦有成竹地笑道:“放心,我都部署好了,只等目标出现而已。”

第065章 不安夜

晋王府富丽堂皇的大厅,人声鼎沸,挤满了前来道贺的宾客,前院在红色彩球的衬托之下,充满喜气洋洋的气氛,好不热闹。

拜过堂后,新人进入洞房,客人移往宴客厅。

“怎么不见王妃?”有些客人不禁好奇了,丈夫纳妾,正室的为何整天不见踪影呢?

“她身体抱恙。”凡是上前询问的人,墨澈一律如此回答。

今天的婚礼不只少了王妃,就连凤阳公主也只是拜堂的时候出来露了一下面,但宴客厅仍片欢声笑语,热闹非凡。众人坐落,正当大家举杯敬新郎时,忽然听到有人高声道:“燕王、秦王到!”

众人一听,立即停下手中的动作,站起来迎接。祁焌和祁焰并肩走进来,祁焰朗声道:“今天是晋王爷的大喜之日,众人不必拘礼。”说着,他转而对墨澈调侃道:“恭喜啊,澈,又多了两个美娘子,恐怕过不久,还要来讨杯满月酒,咦,怎么不见王妃,该不会她醋劲发作,不出来招呼客人?”

墨澈面无表情的轻叱道:“那女人就是这么小心眼,怎及得上秦王妃的大方得体。”

这时,花总管上前请他们上座,殊不知祁焰语不惊人死不休,凑到墨澈耳边,暧昧道:“晋王,这么喜庆的日子,怎不见那位经验全城的燕姑娘出席?本王以为你会顺道将她纳为妃呢,不过,她那晚的表演真让人意犹未尽,趁着如此喜庆的日子,不如请她出来一起庆贺,不知晋王意下如何?”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在场的都听到了。

众人一听,喜不胜收,齐声叫好。场中却有人开口道:“秦王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祁焰没在意,呵笑道:“张大人,这可不止本王一人之意,在座各位心中也是如此期盼的吧。”

见祁焰越说越过火,祁焌适时出声制止道:“皇弟,今天可是晋王喜庆之日,歌舞表演并不是此时的主题。”话落,拉着他入座。

酒过三巡,大家吃喝正兴起,纷纷举杯要灌醉新郎,门外急急走来一人,在墨澈耳边低语了几句,随后,他借醉离开,有几名年轻的客人说要闹洞房,想跟着他离开,却被朱承恩等人拉住拼酒。

祁焌见墨澈离开,他也放下酒杯,借尿盾溜了出去,留下祁焰跟大家举杯畅饮。

当墨澈匆匆赶到临风居,却见到一名黑衣人抱着予欢,正与韩桦对打起来,周边围着七、八名侍卫和几个家仆打扮男人,春儿则焦急的站在一旁,而韩桦因为顾虑到予欢,显然渐渐处于下风。

“住手!”墨澈的脸色越来越沉,那眼神比尖锐的刀锋更让人心里发寒。刚才听家仆来报,说临风居有刺客,没想到刺客竟然想带走他的妻子,而这么刺客居然是他——司堂傲。

完了!予欢一见墨澈来,便知道自己这次又逃不掉了。

本来打算趁着喜庆之日,让春儿调开守在临风居的侍卫,哪知道他们并不受引诱,誓死坚守岗位。正当她急得团团转时,司堂傲突然出现,为了逃避这里的一切,她顾不了曾发誓过再不跟他纠缠的誓言,哀求他带自己离开。原以为一切都很顺利,殊不知韩桦突然杀出来,将他们拦截住。

为了不连累司堂傲,予欢轻道:“你先走吧,这里让我来处理。”刚才那样动来动去的,她感觉肚子有点不适。

“你以为他还会放你走吗?”司堂傲瞄了一眼脸色越发沉的墨澈,虚发一招后,揽着予欢退后两步,对墨澈冷冷颔首:“又见面了!”

“司堂傲,不,应该叫你司徒傲吧。”墨澈眯了眯闪过冷焰的黑眸,同样冷冷睨视他,“放开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司堂傲冷嗤道,“她父母早在十六年前便许配给我,错阳差之下,她才嫁给你,现在,我只想要回她,反正你的女人又不知她一个。”

墨澈神情绷紧,如刀般锐利的眼神直住予欢,似乎是在询问她。

予欢蹙眉,避开他那令人发寒的视线,轻捏了捏他的手臂,低咕道:“你不要这样讲嘛,他这个好面子,万一不放我怎么办?”

“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带你离开。”他凑近她耳边,做出两人窃窃私言,好不亲密的模样。

“可是,他……”

“别可是,你没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吗?应该气成内伤吧。”

“他才不会为我而气得内伤。”说话间,予欢用眼尾瞥向墨澈,有那么一瞬间她从墨澈森的脸孔上看到嫉妒。但怎么可能?他爱的明明是燕冰雁。

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毫无顾忌地低声轻语,墨澈的眼里烧着两团火,恨不得把搁在妻子腰上的大手燃成灰烬。“欢,过来!”他不带一丝表情,冷冷地命令。

予欢感觉内心五味杂陈的,看他表情,听他语气,知道他生气了。可为什么?是因为她想离开?还是因为自己擅自逃离让他颜面无光?

见她迟迟未有动作,墨澈不由得再命令道:“过来!”声音冰冷,盯着她的目光逐渐冰冷。

司堂傲挑衅地睨了一眼墨澈,凑到予欢耳边道:“你可以理他的,待会我的人马到,照样可以带你走。”他笃定墨澈不敢硬抢,因为从他眼中看出了在乎,看来他并不是表面上那么不在乎这个正妻。

“不!我不想连累你了。”予欢摇头,仰脸时不小心擦过司堂傲的唇,两人瞬间僵住了。

墨澈眼眸蓦地沉了几分,正想开口时,只见予欢推开了司堂傲,退后两步,他立即上前,伸手要将她扯回来,然而,回过神来的司堂傲似乎早就预料他有此一着,突然出掌拍向他的脸门。墨澈侧身闪过,顺手将予欢推入左侧的韩桦怀中,春儿立即冲上前。

司堂傲趁此双掌朝墨澈击去,墨澈见闪避不了,唯有双手接下这一击,‘砰’的一声,两人同时震退数步。

“好功夫!”司堂傲赞道。

“彼此。”墨澈挑挑眉头,神情淡若自如,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我会再来。”司堂傲丢下话,身形一闪,跃上屋顶,转身瞥了一眼予欢,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侍卫想上前追,被墨澈喝住了,“你们回到岗位上。”

“是。”

待他们退下后,墨澈再也忍不住,身体微晃了一下,左手捂,嘴角微有血丝溢出,脸色异常苍白。

“澈。”韩桦疾步上前,扶住他摇晃的身体,担忧地问:“你怎么了?”

“没事。”墨澈推开他,目光直靠在春儿肩膀的人儿。

见他嘴角带血,予欢内心担忧极了,可一想到今天是什么日子,双手紧紧握着,强忍下那份情感,故作冷漠地回视他,她告诉自己,既然踏出这一步,绝不能回头,不能心软。唯有漠视一切,才能做回真正的自己。

墨澈以手背拭去嘴角上的血丝,一步一步逼近她。那慑人的气息迫近,令予欢的神经不由绷紧,四周的空气令人窒息。“你……你想做什么?”

“你想跟他走?”他冰冷的语气使得四周的空气也跟着凝结。

她扬起眼,温和平静的与他对视。

她沉默不语。

“说啊!你为什么要跟他走?”

“我想走,他刚好来了。”

墨澈拳头一握,她居然说得如此平静,仿佛他的一切跟她无关要紧,心脏蓦地一扯,冷冷道:“你以为跟他走就能摆脱我吗?只要我一天不休你,你仍然是我的妻子。”

“没所谓,我休你便成。”说着,她从怀里拿出写好的休书甩给他。

当墨澈看清楚上面写着什么时,额角的青筋剧烈地跳动,他不会如她的愿,将休书拧成一团,暗运内力,粉末瞬间自他掌中飞散。“你、休、想!”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

“既然你已娶了其他的女人,你没有资格再当我的丈夫,今天走不成,以后我一定会想尽办法离开。”她瞪着他的目光极为冷冽,但语气上却平静无波。

“不管我娶了谁,我的妻子仍然是你。”对他来说妻子是唯一的,妃子只是为达到某种手段的工具而已。

闻言,予欢嘴角扬了扬,似笑非笑,这是所有男人都会说的共同说辞吗?

“你说这些对我已没有意义了。”她强忍着腹部的不适,冷冰的吐出话语,一定是宝宝在抗议了。

没有意义?他眼睛危险的眯起,她竟敢在他爱上她之后,说这一切都没有意义。等等,爱上她?他……他爱上了她!他闭了闭眼,再无法欺骗自己,她的倔强,她的不驯,她的娇憨早就深入他心。不然,他不会在她有危险时,奋不顾身的救她;更不会在因为她跟别的男人站在一起,嫉妒得眼红;也不会因为她要离开自己,显得惊慌失措。

“你真的决心要离开我?”收敛起所有情感,墨澈的眸子沉如深海,静静瞅着她。

“是。”

“可恶!”他终于全面爆发,一个箭步上前,野地箍着她手臂,不管她的挣扎,欲拉着她进屋。

“澈,你别伤了她。”韩桦同样以极快的身手挡在他们前面,眼神担忧的看向脸色发白的予欢。

“滚开!”从齿缝里蹦出来的话,不留任何情面,墨澈推开挡路的韩桦,扯着予欢进房,当着韩桦的面前关上门。

予欢秀眉微蹙,咬牙忍着腹部传来隐隐的痛,在心底不断地命令自己,不能退缩,也不要软弱,即使被他狂暴的怒气轰死也没所谓,她绝不会留在这里,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既然这事无法改变,那么就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形同陌路!

将她推到床沿,见到她沿着唇瓣,略显痛苦的神色,墨澈的心软了下来,他暗骂一声,松开了她。为什么它可令千军万马臣服,对于她却是一筹莫展呢?

“再问你一次,是不是决意要离开我?”他给她最后机会,就算发现自己感情又如何,他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然而,他还是不了解眼前这个女人,若绝情起来,绝不亚于他。予欢点头,态度非常坚决。

“你不怕我杀了你?”他盯着她,深邃的黑眸闪过一丝诡异的蓝光。

她神色一凛,挺直背脊。“只要不跟你有任何关联。”

“你……你……”墨澈被她的态度气得发疯,双手指节握得泛白,她居然宁可一死也要离开他。倏然,他低头霸道地噙住她的唇,狂暴地蹂躏那没有血色的柔软。可不管他如何巧取豪夺,她始终都是硬邦邦的,不愿回应他。

“你这女人……可恶!”他恼怒地松开她,眼中烧着燎原的怒火。

予欢面无表情地注视她,澄澈的眼底没有一丝感情,她不敢再痴心妄想的以为他的怒气是因为在乎自己,她催眠的告诉自己,他的怒气只不过男人的尊严,因为是她休了他,虽然休书已被他‘粉身碎骨’。

“好!”见她仍不说话,墨澈咬牙道:“既然你如此坚决,放心,我不会打你,也不会杀你,但你别想踏出临风居半步。”

“来人啊!将这里里外外都给我封锁住,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踏出房半步,违此令者,我便砍掉他的脑袋。”他气疯了,这世上只有这个女人能让他如此。

可予欢仍面无表情地站着,丝毫没有因他的话儿动容。

“怎么?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只要她肯点下头,答应不会走,那么,他绝对会恢复她的自由,可予欢并不知道他的心思,态度仍没改变。

“好!若非你肯求我,否则,你这辈子只能待在这里。”丢下这几句话后,他一脸怒容的摔门离去。

予欢捂着腹部,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仿佛有千针、万刺在上面似得,狠狠地抽痛着,而腹部的痛更让她蜷缩成一团。

守在门外的韩桦跟春儿见墨澈风驰电掣的甩门而去,韩桦担忧着被墨澈扯进房时便脸色苍白的予欢,急步进去,正好看到予欢抱着腹部,神色异常苍白。

“你怎么了?”他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扶躺在床上。

“我肚……痛……”她话还未说完,便昏了过去。

韩桦低咒一声,立即呼春儿去叫大夫。

墨澈怒气冲冲的奔出临风居,便见到花总管急急朝他走来,喘着气道:“王……王爷……”

“发生了什么事?”他皱眉,沉声问。

“密……密林失守,燕姑娘被人劫走了。”

“该死!”墨澈神情一凛,如风一般飞快跃身上了屋顶,施展轻功,刻不容缓的朝密林掠去。

当他来到密林,因刚刚经过打斗,这里弄得到处狼籍,而屋内也被弄得乱七八糟,甚至墙上挂着那幅画也被斩开两半。黑眸陡地闪过锐利的寒光,紧了紧手指,微弯腰捡起地上半截画像,倏然转身,扫了一眼受伤倒地的侍卫,“倒地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名侍卫艰难地站起来,道:“是……是一班蒙面的黑衣人突然闯进来,见到什么便破什么,不知怎么的,我们跟他们打斗运气时竟然全身无力,燕姑娘为了救我们,才跟他们走的。”

“他们?是谁?”

“不知道,但他们留话,若想救回燕姑娘,就拿‘玄家剑谱’和‘绝世秘录’交换。”

又是‘玄家剑谱’和‘绝世秘录’?墨澈皱眉,沉吟片刻,冷静地问:“之前有谁来过?”

侍卫迟疑了一下,道:“是……是燕王,不过,他未进去被我们挡在外面,倒是燕姑娘听到声音出来,然后请他进屋里坐,可坐了一会他便怒冲冲的离开了。在他离开不久,黑衣人便出现,他们一来就是抢燕姑娘。”

闻言,冷焰的寒光倏然地凝聚在他的眼眸,他再扫视了一眼现场,闭眼沉思片刻,摆摆手,以无波的语气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花总管上前一步,道:“王爷,在你离开宴客厅后,燕王便离开了,会不会是他……”

“不!”墨澈抬手打断他的话,冷笑道:“他的目的本王太清楚了,而策划这局的人只是试探一下我而已,好,那我就如他愿。”黑幽的魅眸闪过一抹诡谲的蓝光。

“那王爷今晚的洞房花烛夜如何安排?”

“到东暖阁。”墨澈豁然转身,将墙上半截画像拿下,然后大步离去。

第17部分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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