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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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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 背后的谋

“对。”墨澈凝视她美丽的眸子,哑音道:“希望他有一双像你一样美丽的眸子。”她水晶般璀璨的眸子总让他想起一个人,那个人在开心的时候,那双眸子总闪着璀璨的光芒,唯一不同的是,那个人的眼睛是黑色的。

他赞美她?

现在是白天呀,月圆之夜又过,冷漠无情的他会说出这么美丽的句子?

完全不知道墨澈心思的予欢,因他的赞美,双手忘情地勾住他的脖子,散发着琥珀光彩的眼眸显得更晶灿动人。“真的吗?你真的认为我的眼睛美丽?”

墨澈从没料到她会因为自己一句脱口的赞美,会给他一个如此灿烂的笑容,就像是暴风雨后,太阳忽然破云而出,万丈的金光深深照入他的心。

他就知道,她是特别的,是独一无二的。成亲这些日子,他不断的说服自己接受她,她也许是上天派来救赎他的仙女,虽然没有美丽的外表,可让他‘活’了过来,让他重新感受到心跳得如此有力。前尘往事,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了,他要抓住她,抓住眼前这缕阳光。

甜言蜜语他不会说,但他可以宠她,给她最美好的东西,最舒适的生活以及一个安定的家,至于爱情,那是风花雪月的事,与他无关。他绝不能动情,否则,一旦真动了情,带来的将只有伤害与背叛!只要她不背叛他,他会宠她一辈子。

墨澈食指点了点她娇俏的鼻子,宠溺道:“你的眼睛是本王见过最独一无二的。”说着,轻柔地将拥进怀中,以宽阔饱满的额头与她的相抵,挺直的鼻梁不断地碰触着她娇俏的鼻端,大胆而又带着霸道地攫住两片诱人的唇瓣,完全不给她任何喘息机会长驱直入。

待她回过神,想推开墨澈。他们再这样吻下去,不然,又会一发不可收拾了。以前,她跟那些男朋友接吻,从没有像跟他在一起时那样令她悸动不己。

老天!她的心跳得好快!被他吻得头昏脑胀的,更要命的是,她难以克制内心的渴望,逼得她呼吸困难快要缺氧。

“澈,不行,我......”

“为什么不可以?”墨澈的唇抵着她的,困难地喘息。老天啊,自第一次吻过她后,他的身体总是情不自禁的对她产生欲望,即使她现在怀孕了,他仍无法压抑心中的欲望和悸动。

“你忘了吗?我现在是孕妇耶。”

吻着她的唇停住了,这小女人还真的会折腾人,他叹了口气,轻拥着她,两人一起躺下,将她抱个

満怀。她身上的味道真的好闻,淡淡的清香有种舒服、安心的感受,臆间忽然升起一种陌生的温柔情愫

在他尚未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凑唇轻啄了一下她的,以低哑且感的嗓音道:“告诉我,你是从哪里来的?”

予欢在他怀里找个舒适的地方如猫般磨蹭了一下,道:“你想知道真正的我还是这具体来源?”

环着她略的腰部,墨澈沉吟了片刻,道:“这有分别吗?”

“当然有。”予欢又亲昵地将脸蛋在他手臂上磨蹭几下,道:“人是灵魂和体而结合的,灵魂可以控制体的思想和行为,体只是一具躯壳,没有灵魂的体就是死人。所以,当灵魂离开体,可以寄居到另一具没有灵魂的体里,再度控这具体,再度成为人。”

“你的比喻还真特别。”他拂开散在她脸上的几撮发丝,手指温柔的摩挲着她的小脸,这几年来,他

第一次这么安静的跟一个女人躺在床上。“若我想知道呢?”

“那好吧,我会告诉你,但前提是要你带我去一个地方,到时我会将所有事都告诉你,怎样?”予欢勾住到自己前的一撮发丝卷弄着,这是他的头发,曾听说过,从人的头发可以看出其的格。墨澈的头发不但浓密且黑,还很柔软带有韧。这表示他做事情有条理,很智慧,懂得发挥自己的和处,有理想,有抱负,是典型的事业型人才。

好的回答让墨澈蹙了蹙眉,审视她半晌,道:“跟我讲条件,嗯?”

“如果你认为这是条件,那就算吧。”予欢用力推开他,爬起来要下床,却被他伸手勾了回来。

“你想去哪里?”

“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乖乖躺好。”墨澈将她轻轻拥入怀,“我答应你,但你要告诉我,你想去什么地主?”

“我要你带我去一个你最想去的地方。”

闻言,墨澈半眯起眼,目光深锁着她半晌,才缓缓的扬起慵懒的笑容:“就这样?”

予欢凝视他脸上的表情,轻轻颔首,“对,就这样。”

又是夜。

山顶的寒风呼呼,把四周光秃秃的树梢吹得发出一阵阵怪叫。

一条黑影以风之速度掠上山,在一处断崖前停下。

一抹白衣飘飘的身晾立在悬崖边,强劲的风冷冽地吹着,把他的衣服吹得啪啪作响,黑色的发丝凌乱在飞扬。

黑衣人单膝跪下,拱手恭敬道:“属下参见圣主。”

白衣身影转过身,一张脸背着亮光,虽然藏在暗影中的神色看不清楚,但黑衣人仍隐隐感觉到人凌厉且比寒风还冷冽的目光,“事情办得如何?”

黑衣人回道:“禀圣主,属下己按圣主的吩咐去做,现在燕王府、秦王府、太子府和晋王府都有我们的人,而她己成为秦王的人了。”

白衣人以嘲谑的口吻说:“真多亏了她的一片痴心,要是没有她,本主的复仇计可没有这么顺利。”

“一个消失三年的人,突然出现他们面前有点唐突,所以属下现在己安排适当时机让她露面,到时定会引起一番争斗,只要将燕王和晋王铲除了,离目标又进了一步。他俩并不容易对付,幸好他们之间存在心结,让我们得己利用这一点。”黑衣人将自己计划报了下。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墨澈这个人并不简单,你行事必须小心谨慎。”他浅浅一扯嘴,当说出‘墨澈’两字时,原本漠然的冷酷面容布满了更多的仇恨。

“属下会的,不过,他目前似乎对新婚妻子极有兴趣,属下怕到时计划会出状况。”

“新婚妻子?”白衣人的兴趣似乎被挑起。

“前些日子圣主闭关,所以属下还未来得及跟您汇报。他娶了风齐天的外孙女,原本属下以为一个平凡的女人起不了作用,但以他们之间的互动看来,他的妻子只怕会是我们的障碍。”

“既然是障碍,那就想尽办法解决她。”白衣人眼瞳倏地眯起,窄细的眼缝迸出冷冽的寒光,凡是挡他路者都必死!

“是。”黑衣人拱手,低垂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迟疑一下,道:“还有一件事情,就是一个月后墨澈将要纳两名侧妃进门,分别是他的青梅竹马上官婉儿和当 朝军机大臣陆游历之女儿。”

白衣人冷地扬唇。“真可惜,若不是本主己将六阳宝典修练到第八层,不再需要处女血,否则,让墨澈戴顶绿帽的感觉还真不错。”

黑衣人一喜,忙拱手道贺:“恭喜圣主的神功己达到第八层。接下来,圣主您打算如何做?”

“瓦解他们的势力,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自伤残杀。”白衣人冷眸瞬间掠过暴戾之色。

“是的!属下会安排好一切,圣主请放心!”黑衣男子颔首。

“就这样吧,还有其他事吗?”见黑衣男子眼神若有所思,他挑眉问道。

“属下听说燕王在找一幅叫‘荷塘夜色’的画,圣主,这件事需要派人跟进吗?”

“荷塘夜色?”白衣人低眉深思片刻,“本主来凤梧国除了要完成皇上交待的事,主要目的就是将墨

澈踩到脚下,以报当年之仇。如果这幅画跟墨澈有关的,当然要抢过来。”

“属下领命。”

“墨澈,这下子看你能如何跟本主斗?哈哈......”白衣人地讪笑伴随着他森冷的笑声,许多人的命运因此而有了转变。

予欢带着春儿进入地牢里,把容儿最喜欢吃的菜摆放在她面前,待她狼吞虎咽扒光饭菜后,开口问道:“容儿,告诉我,巴豆和匕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容儿抹去嘴角的饭粒,泪水随即而流,“小姐,我是冤枉的,那些东西本不是我的,一定是有人想陷害我。”

“那你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如果你是被陷害的,我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是啊,容儿告诉王妃,赏花宴那天我们说去找毕护卫,中途跟我分开后,你遇到什么事情?”春儿劝说。

容儿吸吸鼻子,用衣袖拭去泪水。“我原来要回来的,可经过翠微园,却见到灵儿鬼鬼崇崇,于是我跟着她后,看她究竟在搞什么 ,哪 知道,才跟她走到一片森林时,突然被人在背后敲昏了。醒过来己半夜了,但当我走回来时,毕护卫带着人马站在大门口,他们说在我床底下找到巴豆和匕首,然后不由分说的将我绑起来。事情就是这样,小姐,容儿没说半句虚假。”

第036章 甜蜜的宠爱

容儿眼睛红红的,举手抹去流落腮边的泪水,视线掠过予欢肩膀,望着牢墙某点,继续道:“在来这里之前,我本不认识小圆子,若不是她被杀了,我还不知道这个世上有这个人呢。小姐,妳一定要救救我。”

说到最后,容儿抓住予欢两手臂摇晃着,泪水再次一发不可收拾地涓涓而流。

眼睛掩饰不住一个人的内心。予欢定睛看着容儿半晌,她之前的眼睛一直不敢与自己对视,这并不是平时认识的容儿,因此,她可以判断,容儿对自己有所隐瞒。

究竟容儿对她隐瞒着什么呢?予欢低垂眼睫,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扬眸道:“容儿,我在这个世界朋友并不多,所以,我很珍惜一直留在我身边的人。我们相处这些日子以来,我已经把妳看作是我的姐妹,我的亲人。但妳呢?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也不跟我说,却一个人默默去面对,妳以为自己很聪明吗?还是以为自己是圣母玛利亚,能一手撑起天来?”

“小姐?”容儿怯怯的瞅着予欢又瞄了眼春儿,欲言又止,“我……其实我……”

“其实妳什么?”予欢希望她对自己说真话,这是最后机会。“春儿,妳去帮我看看,狱卒有没有在外面偷听。”

“好的。”春儿听话的走了出去。

直到没听到春儿脚步声,予欢开口道:“现在没有外人了,说吧。”

容儿咬咬唇,像作了很大决定般深吸了一口气,“小姐,我是不得已的,我的父母、姐弟兄们全在他们的手中,我不能不管,但是,如果我不说,又连累了小姐,我……”她又哽咽着。

“妳果然被威胁了,是谁?是风齐天吗?”予欢想来想去,他最有可能。他那么想得到那幅‘荷塘夜色’,说不定他怕她背叛他,所以另又派进来暗中行动。

到底那画藏着什么秘密?她很想知道,可晋王府那么大,各院落都的墙壁都挂有名画佳作,难道要她一间一间搜吗?再说,如果是挂出来的画,风齐天就不用大费周章把她嫁进晋王府。

容儿含着珠泪摇头,“小姐,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当时他蒙着面纱,声音低沉,他拿着我家人的信物,威胁容儿按他的指示,在糕点放入巴豆。除这以外,容儿真的没有杀人,再说,巴豆和匕首都不是容儿放在床底下的,一定是有人诬陷容儿。”

听到这里,予欢终于明白了怎回事,那个蒙面的人一定是容儿认识的,所以才蒙面,而在事情败露后,把犯罪证物藏身在容儿床底下,明是嫁祸于容儿,实在是用来对付她。容儿是她的丫鬟,若追究起来,她必定会受到牵连,说不好她因此而被误会为幕后主使的凶手。

不知说那个人狠毒还是笨蛋,连把杀害小圆子的凶器也一起嫁祸容儿,这不是告知别人,杀害小圆子和蒙面人是同一个人吗?幸好容儿忠心和勇敢,没有因承受不了酷刑而让奸人得逞。

罢了,这件事情可能牵连甚大,要找出证据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只是,嫁祸给容儿的人是谁呢?若容儿的话没骗她,曹紫凝的丫鬟灵儿有很大的嫌疑,先是在冰窖外徘徊,再是鬼鬼祟祟的朝树林走去,究竟有何事让她如此慌张?抑或她背后有什么人指示?

想归想,没有实质的证据,她不敢贸然行动,唯一能做的是等或慢慢收集证据。再说,若追究起来,有嫌疑的人又何止是她呢?

予欢带着沉重的心情走出地牢,夜幕已降临,黑幕包围了整个王府。树梢、廊道等已挂上纱灯,一盏盏的灯仿佛星光璀璨。走了两步,迎面吹了一阵冷风,她缩缩脖子,然后拉紧身上的皮裘。

“王妃,容儿的事怎么办呀?”春儿忧心问道。她与容儿相处时间虽然不长,可两人因有共同的主子而建立了友谊,她真的相信容儿不会是那样的人。

“现在交由王府的刑惩堂处理,没有十足的证据,她应该不会被治罪的。”其实她也担忧,因为下药是容儿,虽然是被威胁的,但犯罪了就是犯罪了,只是不知墨澈会如何处理她呢?

“王妃。”身后忽然有把低沉的声音叫住她。

予欢缓缓转过身,见到高大魁梧的毕冀从身后柱子走出来,扬起微笑问:“毕护卫,有事吗?”

毕冀上前,带着歉意道:“昨天在牢刑房的事,真的抱歉,属下是奉老夫人的旨意,才……”

“毕护卫,我明白的。”予欢不以为然的打断他的话,“你也有自己的职责所在,此案未判刑之前,容儿有劳你多多关照。”

昨晚经墨澈的解释,她已谅解了,反而墨澈知道她手上的伤如何得来时,俊脸立即黑下来。现在听闻毕冀向她道歉,该不会墨澈的命令吧?

“这是属下份内事。”他英挺黝黑的脸庞扬起一贯的亲切笑意。

又一阵冷风吹来,予欢打了个冷颤,似是想起什么,道:“对了,毕护卫,能不能说说那天你搜查容儿房时,如何发现床底藏着犯罪证物的经过吗?”

“没问题。”毕冀爽快答应,然后体贴道:“这里风大,我们边走边说。”

“嗯。”予欢轻轻颔首,两人并肩而行,春儿则跟在他们身后。

途中,毕冀解说道:“也没有什么的,那天搜查了很久,仍没有结果或可疑之处,最后剩下临风居、东暖阁和暖香阁。后来一名家仆说,宴会后见到容儿的身影悄悄往后山的树林走去了,树林是王府的禁地,没有王爷的命令,闲人不得进入的,因此,他的话引起我怀疑便第一时间到临风居搜查她的房间。之后的事,王妃也清楚了,属下就不必说大了。”

听后,予欢攒眉,倏然顿住脚步,问:“为什么是第一时间搜查她的房间,而不是第一时间到树林抓她?还有,是谁在床底下找到证物的?”

“这……”毕冀停下来,沉吟道:“回王妃,当时属下已派人到树林找人,一边到房里搜查,而在容儿床底下找到证物的是揭发容儿的家仆。”

“他人呢?能带他来见我吗?”予欢眉头一皱,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家仆有问题。

“他在容儿被捕的隔晚被勒死在房里。”

“什么?”予欢暗自一惊,连声问:“所以你们便对容儿施酷刑,想从她口问到幕后者。”

“对。”

予欢定定神,以平静的语气道:“会不会他畏罪自杀吗?”

“畏罪自杀?”毕冀微怔,望着她的目光透出几许深思:“王妃,这话怎么说?”

她沉思道:“也许他就是杀害小圆子的人,怕被查出来,便嫁祸于容儿,好来个一石双雕。”

“一石双雕?此话又怎么说?”

予欢向毕冀投上一眼,冷然道:“也许对方想对付的是我。”

“妳?”毕冀挑眉,以眼神作为询问。

“嗯。”予欢点头,于是将容儿在牢中说的话重述一遍,“希望这些对你们查案有帮助,尽快将凶手缉拿归案。”

毕冀语道:“属下定会竭尽所能。”

予欢目光在他身上巡了片刻,淡淡道:“王府内接二连三的出现状况,作为王府的总护卫,你是不是要检讨下呢?”

“王妃此言有理,属下回去必定检讨。”

予欢点下头,没说什么,带着春儿继续朝临风居方向走。其实她早就发现王府的防守有问题,有些地方戒备极为森严,有些地方连只影子也没有,不知是有人偷懒还是故意安排这样?墨澈有发现了吗?

***

回到临风居,刚好墨澈从外面回来。

予欢上前接过他脱下的黑色长袍,并挂在衣架上。

“用过晚饭没有?”她淡淡问道。

有些意外,他一般这个时候回府,必定会留在膳厅陪凤阳公主用餐的,而她虽然是正妃,可成亲以来,从没有跟他们一起在膳厅里用餐过。他们没有开口,她也懒得去,不去的理由,主要是不想见到凤阳公主和上官婉儿刻意排斥她难堪。

“还没,妳呢?”

墨澈从背后揽住她圆润多了的腰身,眼中出现一抹温柔,刚好给扭头的予欢看到了,她吓了一跳,一定是自己看错了。当她擦擦眼睛定神看时,他的眼神已恢复以往的淡然,平静无波。

“春儿去端饭菜了。”

他身上飘来的男气息令予欢的心一阵悸动,靠在他怀中,望向窗外,几点星星上夜空闪烁着。

经过昨晚和平地长谈过后,这是两人首次相处没有火药味。她覆上他手背,拉他的手往肚皮上移动,寻找她已逐渐熟悉的胎动,而嘴角扬起一抹很浅的笑意,这种感觉很温馨,仿佛他们真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他今天很安静。”记得第一次感觉到胎动时,真的吓了他一跳,可现在他为什么不动了呢?

“可能睡觉了吧。”她柔声道。

“喔!”墨澈闭眸深深地吸了一口她的发香,闻着这幽香,感觉躁动的心安定了不少。“妳到地牢去了?”

予欢轻轻颔首,把容儿的话陈述一次:“你怎么看这件事?”

他将她搂转过来,深深注视着她,道:“刑惩堂会处理这事,妳不必担心。妳现在可是孕妇,安心待在这里直到生下他,嗯?”

“可是……”

墨澈低头吞噬她微张的小口,先是轻轻吮吻,然后才加重力道,好不缠绵。

“小姐,可以开饭……”春儿的声音在他们吻得难分难解时,骤然响起。“啊!对不起,对不起……”她没有想到会撞到这幕,不经人事的她,脸颊立即通红如苹果,放下托盘便急急退下去。

“都是你啦,看,春儿都被你的行为吓退了。”予欢待他放开自己时,脸蛋瞬间嫣红,抡起小拳轻捶了一下他膛。

“妳不喜欢?嗯?”他的气息飘往她的发鬓,温热的唇贴近她的耳垂,张唇吮吻。

“我现在比较有兴趣吃饭。”予欢娇嘘一声,推开他,转身走到圆桌前,把春儿端上来的饭菜从托盘里一一拿出来。

墨澈泛起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慵懒地走到她身旁坐下,一手勾住她的腰身,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别闹啦!”予欢挣扎着,见他无动于衷,只好将盛满饭的碗放到他面前,然后赌气的低头吃饭。

“妳每天都吃这么少吗?”墨澈皱眉地看着她放下碗,以为她吃饱了。

“不啊。”予欢摇头,她每天可吃得多哩,春儿不知道他会在这里吃饭,所以只拿了她一个人的饭,而他是男人,吃得应该比她还多,所以,桌面上的都是留给他的。

“妳太瘦了,应该多吃点。”说着,他将自己碗里的饭分了一半给她,又挟了一块到她碗里。“本王喜欢丰满一点的女人……”

“什么啊,”予欢嘟嘟嘴,不满道:“我现在可胖了很多好不好,以前我瘦得像猴子似的,那时候你还叫我丑八怪。”说着后面三个字,她现在仍恨得咬牙切齿的。

墨澈尴尬的轻咳了一下,大概忆起自己那时伤人的话,挟了一块**送到她嘴边:“这味道不错,妳尝尝。”

予欢有点不好意思,秀丽的小脸现红晕,但还是张嘴咬下那块**,心中泛起一丝甜蜜。

老天啊!她简直不敢相信,冷漠如他,竟然亲自喂她吃东西耶!

无来由的,他这种少有的宠爱,令她孤寂的心涌进一阵暖流。被自己爱着的男人宠爱的感觉原来这么美好!天啊,怎么办呢?当渐渐的爱上了这种感觉,她还舍得放手吗?昨天决定的事还要继续吗?

“这几天朝上有点事走不开,待办完这件后,再带妳出去,可好?”他在征求她的同意。

予欢咀嚼着嘴里的,垂敛想了下,才轻轻点一下头。

好久好久没有尝试这种爱情的甜蜜,这么动人的诱惑,她又怎能拒绝得了呢?

她不要想太多了,以后会怎样谁会知道,抓住眼前的幸福最为重要!

想定后,予欢用筷子挟了一块自己喜欢的,放到他嘴边,甜笑道:“那你要不要尝尝我最喜欢吃的,真的很好吃喔!”

墨澈深深看了她一会儿,才探头过去咬下她递来的块,默默地咀嚼。过了好一会儿才露出邪邪的笑容,小声地对她说:“我倒觉得妳比较美味!”

什……什么啊?他是在调情吗?老天啊,幸好是在房间里,否则,她不知有多尴尬。

凝着她通红的脸蛋,墨澈唇畔勾起一抹淡淡笑纹,黝黑的眼眸特别深邃,让他看起来更邪气、有魅力。 字数:4266 id:813685 (默心)

第037章 绝不放弃

听毕冀说,墨澈会这么忙,完全是因为邻国普罗国送来的贡品被劫了,大使也被杀害。普罗国和凤梧国一直是好友关系,现今大使惨遭杀害,皇上认定劫匪藐视律法,有辱国体,因此任命墨澈七天内抓到劫徒。这几天他都早出晚归,有时晚饭都没有回来吃,而予欢就清闲得多了,幸好禁足令已撤回,让她可以再王府里自由活动,但若要出外,必须带上护卫。

她想出门,可这两天天气特别寒冷,她怕冷的体质,不适宜在这时出门,除非有阳光。凤梧国属南方,冬天极少下雪,即使再冷,也只有寒流而已。听说北方的汶莱国才是最冷的地方,冬天霜雪盖地,鱼潜深水。

“王妃,夜深了!”春儿拿件银狐皮裘披在予欢纤细的肩上,提醒她孕妇应早些吹烛入睡。

“再一会儿,妳若是困,就先睡吧,别管我!”予欢依靠在窗台前,托着腮凝视着不见星辰的夜空。这两天来,她总常常想起容儿和那幅画的事。

没有证据,不能直接指出曹紫凝的丫鬟灵儿有问题,否则,这只会打草惊蛇。她虽是现代人,可不是侦察员,蒙面人是谁她无从探之,若是蒙面人找不到,容儿便会顶着两名罪项。而凤梧国的律法杀人者处斩,若限时找不到谁是凶手,容儿必定问斩。唉!说到底,都是她害了容儿。

关于‘荷塘夜色’那画,风齐天只给她三个月时间,现在只剩下一个月时间。前排被禁足,她在临风居每个角落都找遍了,就是不见有那画的踪迹。再说,她从没有见过那画何模样,只从字面上解释,画上应该画的是夜色下盛开的荷花吧。若真的是这样,风齐天何必花那么多心思得到它呢?到底这幅画有着什么神秘答案?

据她这几天的观察,王府戒备森严的是懿珍阁、凤鸣楼,这两个地方出了墨澈外,其他人都不能进入,还有树林后面是禁地,虽然没有人把守,可那里却布有机关阵法,闯入者若不熟悉阵法,必死无疑。

唉!烦啊!她叹了一声,无来由的,脑里闪过一张俊脸。那天晚餐墨澈对她的宠爱,让她心中产生出无数涟漪。

到底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他会抱她、吻她,会将山珍海味、锦衣玉帛、工秀巧的玉饰送到她面前,见她着凉了,会为她加件衣服,看到她受伤了,会为她涂药,甚至有时还会当着人前跟她调情。但是,他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一句喜欢她之类的话。

记得以前的姐妹淘说过,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说出来,有时从对方的行动便知一、二。她从不认同这些话,如果爱一个人,一定很想让对方知道。行动加上语言,这是必然的,而平时看着喜欢的人时,眼神也会闪闪发亮的。不知是她笨还是墨澈太会掩饰,除了前者,她真的一点也感受不到他的情意。

他对自己的好,总让自己提心吊胆的。遇上爱情的女人,就算再坚强冷静的人,也免不了走入俗套,想要一句真心的承诺。

承诺?她能要吗?予欢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垂眼敛,双手抚上隆起的腹部。虽然墨澈说愿意做孩子的爹,但凤阳公主和墨将军并非这样想,特别是凤阳公主,她早就表明了态度。想起她第一天拜见公婆的情形,那时凤阳公主是真心喜欢自己,还给她一只玉镯,当众宣布会待她如亲生女儿,那时,她真的很感动,以为终于可以见到一丝阳光。

只没想到,那缕阳光是那么的脆弱,黑厚的乌云将它挡住,还一直在她头顶不肯离去。她没有美丽的外表,没有惊人的才情,若上官婉儿和其他的侍妾有了墨家的骨,她可以预见,这个孩子留在晋王府必会成为他们欺负的对象,而为人父母者,有谁愿意看着自己的孩子被他人欺负呢?

养子始终不及亲子亲,血脉相连这种道理她不是不懂,若不是对他有……想到这里,眼角不经意的瞄到花丛不远的柳荫下,有道人影在摇晃。

她吓了一跳,想起月圆那晚,在同一个位置下也有着这样一道人影。她屏息,微眯起眼眸,细细打量前面的人影,他是谁?会是那晚引她出去的人吗?而她现在站在那里,想故伎重演?

不!她绝对不会像那晚一样,笨笨的跑出去,现在,应该关上窗户睡觉才是。对了,那些护卫呢?有人闯进来,为什么没有人发现吗?

她伸手想关上窗户,一只大手突然捉住了窗户的边缘。

“啊——”她吓得尖叫一声,窗户又被拉回了原位,她抬起头,迎上一双墨黑的目光,在室内的烛光照下,一张冷漠俊美的面容呈现在面前。

“是你?”

“晋王妃,我们又见面了。”来人送她一记潇洒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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