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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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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 惊人秘密

“啪——”清脆的一声响起,墨澈俊美的脸孔立即浮现了五个鲜红的指印。予欢眸中含怒,狠狠地瞪他:“墨澈!你太过分了!”

予欢气得咬牙切齿,他怎可以这样侮辱她?仿佛她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

她的声音落下,空气霎时冰封住,房里只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该死的!

这女人竟然敢打他?她可知道,从他来这个世上开始,就没有人敢动他一毫毛,尤其是女人,没想到他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而不怕死的捆他一巴掌!

怒火瞬间要将整间房子烧起来,墨澈一手揪住她衣领,用力将她整个人提起。她迎上那双幽深的黑眸,一向冷傲的目光此刻却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你该死!”他面色狠,每个字仿佛从齿缝里迸出来,就像冬天里突然刮过的寒风,又像地狱里来的嗜血魔鬼。

他的怒气让予欢吓了一跳,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面色顿时苍白,但倔强的她觉得自己并没有错,错的是他,谁叫他侮辱她。她挺挺,努力让自己恢复冷静,晶灿的眸子盯着他坚实的下巴。

“我才不该死,该死的是你,是你侮辱了我。”

“胆敢对本王动手,你难道不怕死吗?”墨澈森冷严酷的黑眼盯着她,冷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般的令人毛骨悚然。“常予欢,别以为本王真的不会杀你……”

说着,厚实的大掌如闪电般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并且手越收越紧。予欢感到喉间像被火灼着般烧起来,睁大双眼瞳,水眸里映出他狂怒暴戾的面容。

她张嘴想说什么,但咽喉发不出任何声音,口窒息,难受的秀眉轻蹙起来,伸手想掰开他的手,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不!她不能这样死……

就在她感到意识渐渐抽离时,他突然松开手,在她还来不及喘过气,被他压倒在床榻上,并牢牢将她困在身下,那双潜藏危险的灼灼黑眸紧锁住她的眉眼,唇角勾起,俯身向前,彼此气息近得几乎交织。“这样杀了你太便宜了你。”

“你……你想怎样?”他冷酷狂肆的神色让她惧怕,原先冷静的神态,已转成惶惶无助的心慌意乱。

“呵,现在才懂得怕,已经太迟了。”他一手猛地捏住她的下颚,烙下他蛮横的印记,用令人无法猜测的目光注视着她,“本王要你为刚才的行为付出代价……”他的语气极轻柔,不知为什么,听在耳里却令人心惊,仿佛字字句句都含杂着死亡的气息。

代价?他想做什么?予欢望进他那双无比锐利、森冷的眼眸,不禁打了个冷战。

“墨澈……”

刚张口说话,他那冰冷的唇吻赌住她的声音,暴、狂野的啃咬着她苍白的唇瓣,霸道地撬开她的牙关,温湿的舌头执意闯进她芬芳的檀口内,搅弄她全部的甜蜜……

他愤怒到极点,这三年来,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及冷静,在遇上她后完全消失无踪,想来这世上只有她可以让他如此失控,该死的女人!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会是她?

予欢伸出手抵于他膛,虽然隔着衣物,可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在她纤细的玉掌下鲜明地震动着,教她一时呆愣住了。

墨澈乘机扯开她的衣服,宽厚的大掌覆上她剧烈起伏,因怀孕而丰满不少的脯上,掠夺的热吻旋即令她头晕脑涨,嘴唇喷出的气息搔拂着她娇嫩的耳垂,结实坚硬的身体完全贴合她的。

“你想干什么?放开我!”感觉到他的大掌滑落隆起的腹部,一阵颤粟令她恢复神智,当看到他眼底炽烈的欲火,抵在前的手用力推开他,奈何她的力气有限。

“你是我的妻子,丈夫和妻子求爱也是天经地义的事。”被怒火蒙蔽心智的墨澈,完全无视她的挣扎,灼热的吻企图溃决她防备的心,一步一步俘虏她,带她一起坠落情欲海……

“不,不要……”予欢的呼吸急促而紊乱,看到他眼中那炽热的欲火时,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了恐惧。她现在的身体本不能承受这种折磨,若是他硬来,腹中的孩子必定遭殃。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残忍的对待自己?正当她急得快要哭出来,惶恐无助时,墨澈突然停止了所有动作,半撑起身体,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瞪着她隆起的腹部半晌,再慢慢移至她脸上。

在暗黄的烛光下,她的脸极苍白,倔强的她,眸中隐隐含着泪光,这样无助又脆弱的她紧紧揪痛了他的心。

该死的!到底她对自己下了什么蛊毒,居然对身怀六甲的她产生渴望,全身上下疯狂的想要她。若不是手掌下感觉到她胎动,令他猝然清醒过来,真的会不顾一切要了她。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

倏地,他跳下床,捡起刚才脱下的外衣,脚步踉跄的奔出房门。

当门砰声关上后,予欢才恍然回过神来。望着摇摆的珠帘,听着走远的脚步声,唇角抽了一下,琥珀色的眸子闪过幽光。他的离开令她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心底竟然升起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似乎有什么被带走了。

她不应该有这种感觉才是,可他的怀疑、诬赖令她心好难过,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划过她的身体,这比他恶毒的语言,鄙视的目光还来得痛。为什么她会变得如此莫名其妙?

而他以前不是很厌恶她,为什么现在处处招惹她,管她这管她哪?把她当囚犯般禁锢王府里,连交个朋友都受制于他。

两人成亲一个月了,他们之间的协议从没有一天执行过,虽然他对自己仍冷漠,可有时有意无意的流露的温柔令她害怕。这种温柔比冷言恶语更让她害怕,她怕的不是他会伤害自己,而是怕自己的心会迷失。

爱这个字太沉重了,而且,他不是自己爱得起的男人。

祁煜说得对,即使墨澈对外说她怀的是他的孩子,当孩子出生,谎言必定被拆穿,到时母子俩在王府的日子肯定很难过,再加上他娶了上官婉儿,纵然她是奉旨成婚,但在凤阳公主眼中,在世人的眼中,她是一个有污点的人。

原本以为嫁一个她不爱他,他不爱她的男人会过好些,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他们之间似乎有一点点不同了,她开始有点在乎他怎么看自己,在乎他对自己的误解,在乎他的感受……该死的!她怎能在乎他呢?

予欢在床上起来,走到窗前,月亮被一层银色的青纱围住了,朦朦胧胧的。这时,一阵冷风吹来,她打了一个寒颤,并没有立即关上窗户,任由冷冷的晚风吹拂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冰冻着她细柔的肌肤及充满忧愁的脸庞,真正令她感到寒冷的,却是从内心深处升起的那份空虚极不安。

无来由的,想起今天的所见,燕冰雁会不会是她的前世?不然,为什么遇到她后,遗忘在心底n久的往事如潮水般涌出来。她们除了气质有所区别外,五官长得太相似了,如出一辙。而自己对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怪,但怪在哪里又说不出来,总之,就是很想很想见她,想知道她的一切……

忽然,她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作的梦,梦中现代版的‘她’被黑衣人追杀,这个‘她’会是燕冰雁吗?还有,跟燕王祁焌在一起的‘她’也是燕冰雁吗?他们是恋人?那墨澈……

蓦地,予欢捂嘴抽泣,老天!她怎能忘记这重要环节呢?

她的梦是一个预兆吗?他们这间的关系是未来发展的吗?而她来这世上主要是拯救燕冰雁?会不会是这样?

而就在这时,月亮自云层露出来,明净清澈如柔水般的月色倾洒,清光流泻,意蕴宁融。忽然,一条黑影从花园里闪过,不快不慢的,刚刚被予欢捕捉到了。

有人?是谁?盗贼还是……

她有孕在身,身体又不好,愿不应该去冒险探究竟的,但这条黑影实在太诡异了,见她没有出来,竟然站在树荫下一动不动。

予欢仰头望望明净的天空,月亮高高挂在半空中,没有云层的阻隔显得异常清晰。

子时就要到了,而今晚正是月圆之夜。这黑影会是墨澈吗?只是……月圆之夜的他会这么中规中矩?她微眯起眼眸,好奇心驱使她挪动脚步,披上一件黑色毛氅,打开房门,朝花园走去,然而,当她走到长廊时,黑影忽然朝另一条长廊走去。

她追上去,眼看就在追上,张口要叫住他时,那知一个转角,失去了他的踪影。

咦?人呢?她在原地转了个圈,四周灯光暗淡,只因天气寒冷,蟋蟀虫鸣声也随着夜深而静下来,只是偶尔听到一两声池塘传来的蛙鸣。

难道是她幻觉,本没有什么黑影?也有这个可能,她今天太累了,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嗯,还是回去睡觉好了。

谁知她刚才了两步,不经意的发现左边的树底下有两条淡影,她停下脚步,扭头,定眼一看——

朦胧月光下,两条高大影子面对面,而予欢看到的是他们的侧脸。轮廓的线条刚毅优美,虽然此时灯光暗淡,但这两人的轮廓她太熟悉的,一看便认出是谁,而他们的对话更一字不漏地传入她耳里。

“这么晚,你怎么回来?”

这道低沉,饶富磁的嗓音化灰了她都认得,在不久前,正甩她而去的墨澈,而站在他面前的是消失了一阵的祁煜。

祁煜怎会这个时候出现晋王府?接下来,祁煜接了她的疑惑。

“听说你匆匆从城外赶回来了,今晚又是月圆之夜,所以来看看。”祁煜以一贯轻柔的嗓音回道:“你有怎么了?子时就要到了,你要不要……”

“煜,我不是淢。”墨澈打断他的话,语气十分严肃。“这段时期你最好谨慎一点,身边的人随时都会是别人安下来的眼线,这么晚了,你贸然的出现晋王府,若被有心人发现,再想得到皇上的信宠会很难的。”

御?还是誉?这个人是谁?予欢侧耳,他们有什么关系?

“我还以为你娶了那个女人,就将我丢在一边,原来你还是关心我的。”祁煜语气难掩其兴奋。

墨澈蹙眉,淡淡瞥了他一眼,道:“你是太子,我是臣,又答应过淢辅佐你,不能让你有闪失,再说,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关心你,关心谁?”

“澈,你一定要说得这么明白吗?”祁煜手指紧了紧,美如冠玉的俊美脸孔浮现一丝色,他关心自己,只是因为受淢所托和自己曾经救过他一命?

墨澈深邃的黑瞳凝着前方某点,紧实的下颌收紧,说道:“你一直很清楚,我淢是不一样的。”

“不,你们是一样的。”祁煜直视着他,目光深沉,意有所指道:“或者清醒后的你并不知道,当你体内的蛊毒发作,你便是他,澈,你是他,他也是你。”

“不可能!”墨澈想也没想的就是反驳。

“还记得五个月前,你第一次发作时吗?你说你是淢,那晚我跟你就像三年前一样……”

祁煜的话像炸弹一样,轰的墨澈惊骇震愕,他手指倏地收起,俊美的面孔布满霾,斩钉截铁的反驳:“不可能!”

五个月前,第一次发作?他们是在聊月圆之夜,他们是在说俞府那晚,她在浴池遇到墨澈那晚,回忆像洪水般袭来,予欢想起那晚前后所有事情,天啊!他们……他们……

予欢愈想愈慌,好像突然明白这一切,她好想逼自己不要想,逼自己不要胡猜,但他们第二天在同一个房间里出现的情形历历在目。

她震惊得捂住嘴,深怕自己发出声音而惊动了他们。当时她的猜测果然没错,那晚他们真的是在一起做了。祁煜和墨澈是同恋,不,应该是月圆之夜的墨澈是双恋,他跟祁煜做过,现在又跟她……

我的天!她竟然跟一个男人共用一个男人?对感情有洁癖的她,想着这画面,一股难受的酸涩从心底升起。

她面脸苍白,一步步往退后。似乎感觉到身后的异样,他们转身,予欢的视线对上墨澈的,四目交接时,她只觉得心脏一阵无力,随即是一阵翻腾的绞痛。

倏地,予欢一声不响的转身便走。

“欢——”墨澈追上去。

身后,祁煜一种深沉而冷厉的目光,直盯着他们离开的身影。他有错吗?他没有错,他只是做夺回原本该属于自己的幸福而已。

第028章 一夜宠爱

回到临风局,予欢将门闩上,又走到窗前将窗户关闭,甚至连窗帘也拉上,有了前车之鉴,她不敢躺在床上,靠着墙缩在角落里坐下。

其实她早就猜到这种结果,不知那时怎会昏了头,与墨澈签下协议,压没有想到他取向的问题。想到墨澈与祁煜在床上曾做过的事,口闷闷的,有股作呕的感觉。她是现代女生,对同恋并不排斥,但是,她本身就感情洁癖,曾经跟她有过亲密关系的男人竟然也与男人有过那样的亲密,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接受这种结果。

老天!她该怎么办呢?丈夫有‘双重格’她难以消受,再加上一项双恋?跟女人争男人还可以接受,跟男人争男人,太脏了!她宁愿不要,反正她对这个丈夫从来没有期望过。现在,即使墨澈贵为王爷,皇太后的外孙,皇上的外侄,但他是双恋这项铁证般的事实,已配不上她了。

墨澈跟祁煜有那种关系,她应该不在意才是,在二十一世纪,这种关系早就见怪不怪,但为何一想到他们那样,她的心便产生莫名的酸楚及隐痛?

幸好自己对祁煜的迷恋及时收回来了,不然,痴痴的爱着一个永远不会爱上自己的人,那是一种多么痛苦的事情。那么墨澈呢,他对祁煜是什么样的感情?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么暧昧,很难不让别人怀疑的。

啪啪啪——

突然的拍门声吓得予欢宛若惊弓之鸟,游离的神智被唤回来,猛地抬头,看到门窗上映出的人影,惊得方寸已乱,面如死灰。

“常予欢,开门!”门外传来一声低喝。

不,她不能开。因为她知道,门外的不是方才跟她争吵的墨澈,他只是借用了墨澈的身体,想对她任所欲为的另一个灵魂。

这次墨澈不会来救她,他不会出现了。此时此刻,她恍然发现,平时的墨澈即使有多恶劣,他从没有伤害过自己,刚才他明明可以对她硬来的,可他最后放开了她。还有,在她遇到危险时,他总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并救下她,试问,一个三番四次救你的人,又怎会伤害你呢?

可月圆之夜的墨澈也不可怕,只是……他是双恋,他脏,他乱,他……种种字眼不停在她脑海飞掠,更似尖刀般一次次的刺向她,令她全身发冷颤抖着。

‘砰’一声,打断了她的思维,梨花雕门被外力震碎了,酒廊的灯光倾泻进来,她惊愕地望着门口那高大的身影,他……他竟然将门踹开?

看着他如鬼魅般一步步逼近,予欢脸色苍白如纸,身子贴着墙头慢慢站起来,仿若他是噬人的野兽,一靠近就会被他吞下肚子。

予欢惊骇地尖叫:“别……别走来!”见他的脚步仍在移动,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朝内室跑去,可他却更快一步的捉住她的手臂。

“啊——”她惊慌地扭头,用力挣扎着。“放开我!放开我!”

“别动!”手臂一收,将她圈住在怀中,伸手捏住她下颚,逼她面对他,以命令的口吻道:“说!为什么要闩上门?”

瞬时间,浓烈的男气息团团包围着她,让她觉得呼吸困难,微微晕眩了起来。“放开我……”予欢挣扎地捶打他的。“恶魔!你是恶魔!滚开……”绝不能被他迷惑了,予欢在心底催眠自己,他是恶魔,他是来吃自己的恶魔

墨澈干脆将她双手纳入掌中,伸出一手轻拂开她因挣扎而凌乱落在脸庞的发丝,动作极自然,仿佛这样做过千百次,令她砰然一震,忘了挣扎,怔怔的望着他。

他有一双勾人魂魄的眼睛,她是知道的,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绝不会跟他对视,若不小心很容易被他勾去心魂。不,她绝不能被他迷惑了。予欢在心底悄悄的告诉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

“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闩上门?”墨澈修长的指手划过她樱唇,他的声音轻柔却危险,显然对她关他在门外极度不悦。

他分明在诱惑她嘛?天啊,他真是名副其实的恶魔。她想起之前两人相处的情形,脸蛋微微发红,可下一刻忆起自己此时的处境,神情戒备的盯着他,问:“你是谁?”

“欢欢娘子,怎这么快忘记为夫?”墨澈轻笑,声音邪恶而充满力诱惑力,凑到她耳旁低声呢喃道:“看来需要给你一点提示,你才会想起我们曾经种种。”

予欢的身体因他极具暧昧意味的话语颤了一下,抬头觑了他一眼。“你想怎……”

她后面的话全数没入墨澈的薄唇之中。

予欢惊骇地睁大眼,脑里顿时空白了一秒,想到他跟祁煜曾这样拥吻过,随即抡起小拳击向他的膛,那知才捶落两下,却被他反握在他的掌中。

他很脏,她不要他吻。“唔……放……放开我!”

可恶!他怎能这样每次都对她强来?可恨她没有力量推开他,只好朱唇紧闭,唇瓣被他吮肿,并沾染上他专属的气息,但他未得逞有更进一步的行动。

“真倔强!”墨澈轻笑了一下,由热吻改为啃咬,非要逼她为他开启小檀口不可。

“啊——”突然一阵轻痛传来,不得不轻呼出声,而刚张口,他的舌头如灵蛇般卷入,撩拨她的舌头,带着令人窒息的诱惑,席卷共舞。

他的吻不知怎地溜到了她的颈间,激起一溜溜的火焰,并在她耳畔轻轻呢喃:“我想吻是不够让你深刻,不如我们接直用做,如何?”

“不,我们不能……”他带着争彩色的话令她倏地清醒过来,声音带着惊异及颤抖道:“不要这样,不然我要喊人。”

“你叫吧,我不介意一堆闲杂人等来看我们夫妻的闺房之乐。”他语调轻佻,突然拦腰抱起她,一步一步走向内室那张诺大的床上。

“不,墨澈,求你,不要……”

予欢恐慌地拼命的想挣扎,然而,墨澈是练过功夫的人,轻易的将她控制住,迅速来到床榻前,将她轻放下。她想爬起来,却被他按回去,然后邪笑着俯首,魔魅的眼直直锁住她因挣扎而泛红的粉颊。

“你别乱来。”予欢不安地挪挪身子,她咬咬唇,勇敢地迎上他,“如……如果你……你有需要,可以去找祁煜,我相信他一定很乐意的。”

他戏谑的神情忽然一冷。“你想将丈夫推给别人?”

“你本来就不是我的丈夫。”她微蹙秀眉,厌恶道:“我才不要一个同恋的男人当丈夫。”

“同恋?”墨澈疑惑地挑挑眉。

“就是你们古人说的断袖之癖啊。”予欢白了他一眼,然后大方道:“天下男人那么多,我才不跟一个男人争男人,如果你因为月圆之夜有需要去找他吧,我并不介意。”

“那怎么办?”墨澈将她的身子拉起来,抬起她顽抗的小脸,邪魅笑道:“自那晚后,我对其他人失去了兴趣,只想让欢欢娘子在床上翻滚。”

“你……你无耻!”意识到他的企图,予欢用力甩开他,仓惶的退后一点,双手紧紧握拳,忿忿道:“我才不跟你上床,滚开,要女人去找你的未婚妻,要男人就找你的兄弟去。”可恶无耻的男人,别以为她是孕妇就好欺负。

“很好,会骂代表你还有力。”低沉的嗓音透着一股邪肆的意味,他站直起来,当着予欢面前解衣。

“你……你想做什么?”予欢瞪大双眼,心慌异常。天啊,难道他今晚难逃被暴的命运?

墨澈忽地抿嘴低笑。“你说呢?”黑眸闪烁着邪恶光芒,即使她现在是穿着衣服,可那火热的、炽热的视线仿佛要烧掉的衣服似的。

“不。”趁他脱下最后一件衣服时,予欢想乘机溜下床,却被他一手给拉住,顺势用结实强壮的身子压着她,并将她的双手放到头顶上方,令她动弹不得。

“不,我的孩子……”予欢怕他压着孩子,出声提醒道。

“现在才顾及孩子,会不会太迟了。”墨澈挑挑眉,避开她隆起的肚腹,腾出一只手扯她的衣服。

“不要!”

“你不是说我有断袖之癖吗?何不自亲验证。”他邪气地挑眉而笑,一手猛地捏住她的下颚,烙下他蛮横的印记,另一手将她的衣服扯掉,丢到床下。

她手脚被他缠压着,本无从反抗,“你不能这样做,我是孕妇,大夫说这段时间不能行房。”她试着本他说道理,希望他能看在自己是孕妇的份上,放她一马。

“反正我们又不是第一次。”然而,他本漠视她的话,迅速撕扯掉她身上最后一件衣物,瞬间,不着寸履的白娇躯裸裎在他身下,“看来,这些日子他把你照顾得很好。”说话的同时,他灼热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她因怀孕而圆润不少的身躯。

他?墨澈?他的话当头一打醒予欢的神智,蓦然想起眼前的男人不是墨澈,而是月圆时的墨澈。正常的墨澈沉峻内敛,孤傲不羁,对她只会冷言冷语,说着恶毒的话;眼前这个墨澈对她说话轻佻,喜欢对她动手动脚的,他有着正常墨澈的影子同时,全身散发一股危险邪魅气质,而这种气质只是偶尔在墨澈身上看到,所以,她有时会将他们混淆了。

“你是谁?你并不是墨澈?”在他灼热的目光注视下,予欢感觉自己全身像要烧起来,声音微颤:“你不要乱来,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他露出一抹邪魅的笑,食指滑过她细嫩的脸颊,以一种邪谑的口吻笑道:“我们拜过堂,喝过交杯酒,行过周公之礼,欢欢娘子,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你不是墨澈,你只是拥有他的身体而已,虽然我不知道这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不会跟一个同恋者发生关系的,不管你跟祁煜是什么关系。”她心底是很气愤,为了摆脱他的纠缠,动之以情的哀求道:“请你不要缠着我好吗?我只想在这里安心待产,以后你,不,以后墨澈再娶,我在这个家就没有地位了,求求你,放过我好吗?”

墨澈没有回话,只定定的凝着她面孔,目光隐含一丝复杂难解的情绪。半晌,他问:“你相信他的话?”

“他?”予欢一时发应不过来,见到他郁着面孔,随即恍然道:“我只相信我眼睛所看到的。那天早上,我看到他光裸着身体睡在你的床上,而你正穿衣服,那个画面这么暧昧,怎么不让人往那个方向想。”

“笨女人。”墨澈揉揉她的头发,张臂将她圈在怀中,把头埋在她颈间,嗅着她发间淡淡的幽香。

“你……”予欢因他突然的拥抱而僵住了,虽然她的经验不多,但她知道男女裸露着身体,摩擦间很容易走火,因而不敢贸然移动。

她不明白,他褪光了两人的衣服,不是要跟她什么吗?为何躺在床上,只拥着自己入怀,而没有进一步动作?难道他故意想降低她的戒备心,然后再来个饿狼扑羊?不管他是什么目的,她静观奇变,若他要硬来,她誓死悍卫自己的贞。

“怎么现在才发现,你思想原来那么单纯。”

予欢猛地从他怀中挣扎的抬起头,望着他深邃带着谑笑的黑瞳,紧张的咬咬唇,道:“那你告诉我,那天你跟他有……呃,有做那些事吗?”

她很想忘掉那天的画面,但却屡屡深入脑海而无法拔除,她不想骗自己了,其实她在很意这件事,明明心里痛,却强忍着笑脸欢颜,这样做人很累,而自己为什么如此在意这件事情,她还没有深究。

墨澈放开她,侧身,单手支着头,以指尖轻点了一下她鼻尖,装傻道:“我跟他做什么事?”

“就是嘿咻啊,你们到底有没有?”予欢捶他膛一下,然后推开他,扯过一旁的被子,想掩住身体坐起来。

墨澈邪魅一笑,霍地将她扑倒,两手撑着床,吻上她唇瓣,封住她的惊讶,久久,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才放开她,嗓音微哑:“如果不是你怀孕了,我真的会不顾一切的要了你,虽然你的身材不怎会样,但是,跟你在一起最舒心了,傻瓜,别想太多,你只记住,你是最的!”

他这番话语着实令她全身一颤,隐藏的情丝像是被撼动了,她有点的不敢置信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跟他没有做过那个?”

“我的表现不是很明显吗?”墨澈伸手再次将她拥入怀,以无限爱怜地亲吻她的长发。

“那就好了。”紧绷的身躯终于放松下来,得到他的承诺不会侵犯自己,予欢头埋在他的前,闻着他身上清新的男气息,轻轻的闭上眼,无意识的问道:“他们说的御是谁?是不是你?”不管祁煜以前跟那个叫御还是誉的怎么了,但只要没有用墨澈的身体跟他嘿咻就好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墨澈还是御啊,她一定要搞清楚。

然而,这天发生了太多事,当心情放松下来,却感觉自己有些困倦了。也不知为什么,问到他身上的气息,她竟然有种心安的感觉,倦意也慢慢袭来,她想睁开眼睛,可眼皮很重,昏昏欲睡。

“御?他是谁?”墨澈轻揽她,亲昵地在她耳畔低吟、摩挲。

“就是……就是你……”然后,没有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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