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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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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章 冷战期.转变

在晋王府的正厅内,墨澈坐正中的交椅上,左右两边分别坐着凤阳公主、墨将军和上官婉儿以及悲痛地抽噎的俞碧儿,其余相关的人则站立在他们身后。予欢则跪在青石板上,双膝酸痛难耐,却咬着牙关,不哼半字痛字,真后悔不换件衣服来,有衣衫垫着膝盖,这样跪起来比较舒服。

“常予欢,”俞碧儿满泪痕,浑身上下不住颤抖,指着予欢骂道:“小圆子到底得罪了你什么,你为什么要杀害小圆子?”

“碧儿,你别乱说,有什么证据说我杀人了?”予欢放在袖内的双手握拳,努力命令自己冷静。“如果单凭我这身狼狈不堪的模样就判断我杀人,那真正的凶手一定会在背后嘲笑你的办事能力。任谁都想到,若我真的杀人了,还会大大方方的穿着这一身衣服回房吗?”

“为何你身上会有血迹?”墨澈紧盯着她,问道。

“其实是这样的。”于是,她将今晚用过晚饭后,来找小圆子的前因后果和遇到面具男人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当然,关于玉佩的事她只字未提。“你们查过案的也知道,杀人要有动机,我的动机在哪里啊?”

听了她的叙述后,墨澈神情冷,深邃的黑眸闪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也许小圆子不肯合作,你一时失手杀了她。”凤阳公主猜测道。

“我怎样杀她?掐死她,还是用石头捶她?”对了,她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小圆子是被什么凶器杀死的。知道小圆子遇害后,她衣服还没来得及换掉,便被墨澈拧到正厅审问。

“她是被利器刺中心脏而心。”墨澈开口道。

“我身上并没有任何利器?”予欢坚强地直起背脊,无视那些带有冷漠的视线。

墨澈深黝幽沉的双眸静静地注视着她。“有谁可以证明你有不在场的证据?”

“面具男人呀,我身上的血是来自他的,并不是小圆子的。”如果这里是二十一世纪就好了,可以验dma证明她的清白。

“他叫什么名字?人又住哪里?”墨澈压低的嗓音,冷冷问。

“这......”予欢手心冒汗,抬头望向他冷峻的脸孔,忽然想到什么。“我听过其他人叫他‘冷’,是京城四大神捕之一的‘冷’。”

她将视线转向悲伤不已的碧儿,道:“碧儿,这个男人你也见过的,就是我们上京接近京城时,那个截住我们队伍的面具男人。”

墨澈望向碧儿,问:“可有此事?”

“记得。”碧儿点点头,擦着泪水。那个冷得让人发寒的男人当然记得,那时只有予欢敢跟他大声说话。“当时护送我们上京城的卫士长大人也见过,那时小欢跟他似乎有仇一样,直骂他是色魔、大贼。”

“冷......”墨澈低呤了一声,咬牙叱喝:“来人!”

两名守卫闻声进入厅中。

他想做什么?予欢愕然地望着墨澈,他不会黑白不分,想将她这样定罪吧?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做鬼也不会放过他。她愤恨的想着。

“带她到地牢!没我的允许不许放她出来。”墨澈冷漠的下命令。

“王爷,你不能这样做,小姐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守在门外的容儿,一听到墨澈如此说,不顾守卫的阻挠,冲进来,跪在地上哀求着。

予欢只感一阵头晕目眩。她说得那么明白,他还不相信她!也对,如果她真的成了杀人犯,那么,他可以名正言顺的休了她再娶,再也没有什么皇命难为了。

被两名守卫左右架着,予欢抬起眼,直视他深邃的星眸。“你真的认为我杀了小圆子吗?”

“将她带下去。”墨澈没有回答她,直接命令守卫将她带下去。

“你们别碰我!我自己走。”

“小姐、小姐......”容儿眼睁睁的看着予欢被带下去,自己却无能为力。

...

地牢当然不是什么好地方,潮湿暗,唯一的光线是来自嵌在墙上那盏忽明忽暗的油灯。还好,这里有张石床,让她不用坐在地上。

她这样进来真的很冤枉,平白无故的受牢狱之灾。墨澈也太无情了,随便问了下就将她扔进来,他到底知道为什么何为证据?如果凤梧国的官员都像他如此,不知有多少人含冤受屈。

不过比起小圆子,她算幸运了。到底是谁将小圆子杀害了呢?杀她的目的又为什么呢?这宗是蓄意谋杀还是意外?

小圆子虽然心眼小了一点,可她对主人忠心耿耿,在选妃会设计碧儿进不了决赛,估计她也是受俞老爸所托吧。逝者已去,她也不想再提逝者过往的不是。只希望墨澈能将事情弄清楚,别让凶手逍遥法外。不过,看墨澈平时那么明,没有理由就这样草草了结此事吧?

想着想着,予欢蜷曲在石床上,沉沉地睡过去。昨天身体未复元,今天又累了一天,现在又要蹲在又冷又湿的牢子,她瘦弱的身体哪能随得住呢?

此时正夏末秋初,夜晚特别清凉,她的身体禁不住室里的湿冷,致使脸色惨白,全身发冷,恶梦又缠着她,额头不断的冒出冷汗......

这时,牢门无声的打开,墙上的烛光将来人的身影照得长长的。

“不......不要......”蜷缩在床角的人儿不断地发出梦呓。“不要过来......啊......走开......”

来人来到床边沿,低头深深看着她,见到她脸上有两行泪迹,他叹了口气,摊开手上的棉被轻轻盖在她身上,然后伸手替她拭去脸上的泪迹。

...

夜,月影婆娑。

停泊在湖边一艘华丽的画舫,一阵湖风吹过,浪涛涌几岸边,画舫摇摇晃晃,粉色的纱幔随风扬起来,透过薄薄的纱纸窗,隐隐见到里面有两具身体纠缠在一起,时高时低的呻吟和重的喘息,随着风一浪接一浪飘散在湖里。

随着高昂的吟声响起,画舫摇晃得更厉害,而嫂子的娇吟声便愈加放荡。

久久,当一切平静下来,躺在软榻上两男女互相依偎了一会,男子优雅地下了床,拿起衣架上的衣袍穿上。

“事情办得如何?”他的声音很冷,一点没有温存过后的温度。

“属下已派人潜进去了。”女子也跟着坐起来,直盯住他健硕的裸躯。

男子懒懒地一勾唇,低头系上腰带。“这次别再失手了。”

“不会的。”女子披上一件薄薄罩衫,优雅地跨下榻,伸手纤纤玉臂,从男人身后抱着他结实腰杆,“主人,今晚留下。”沙哑的嗓音显然仍残留着刚才的激情。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男子转过身,扬起一抹慵懒却冷漠的笑,盯着她的墨绿眸子透出锋利的光芒。

“冰姬知错了。”女子对上他冷冽的眸子,吓得立即跪下。他的眼睛是很俊逸,但里面渗着寒意,让人不敢接近,感觉那目光可以洞悉人的一切。

男子冷淡表情未变,淡然道:“她回来了吧。”

“主人,回来了。”她垂着,恭谨回道。

“嗯,安排她住在秦月楼,别让她到处走动,否则......”他的冰冷的眼神骤然转变成妖魔般的噬血之色。

“冰姬知道。”

男子嘴角微微勾起,冷冷地直睇了她一眼,然后大步离开画舫。

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女子才站身,透过窗口,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默默叹了一口气。这世上,只怕找不到比她更爱他的女人。可惜,很多人都因为追永远得不到的东西,往往忽略了默默守在身边的人。她这份情只怕付水东流,而他永远也不会在乎吧,因为,在他眼中,他只看得见一个女人。

湖风吹来,纱幔飘荡,画舫随着水波摇摇晃晃的,女子定定地凝着男子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动......

...

晋王府议事侧厅内,只有三个人--手中拿着信函的墨澈,倒着热茶的王府总护卫毕冀,以及墨澈的一等近身侍卫朱承恩。

“王爷,属下查出王妃昨晚的确有不在场的证据。”朱承恩将手中染有血的布条呈上去,“这条布条是属下在西区花园的树丛底下捡到的,经查实,与王妃昨晚被撕下的一模一样。”

命案发生后,他们立即封锁现场。小圆子是被利器刺死的,可凶器并不在现场,而死者眼睛瞪大,很明显是受到什么惊吓或不敢置信的表情。再说,周围也没有发生打斗的痕迹,小圆子是被人一刀致命的,而且手法准确,显然是练过武功的人。常予欢跟本没有一点武功基底,如何能如此准确的一刀使人致命?

“或者她杀人后,跑到树丛下,将衣摆撕下来,故意作不在场证据。”墨澈冷漠的假设道。

毕冀沉思片刻,道:“除非她事先就有策划或是经验丰富的杀人犯,不然,怎么想得如此周到,况且,王妃并没有杀小圆子的理由,即使小圆子不愿意揭穿上官姑娘的身份,话又说回来,如果她是有计划或经验丰富,怎会那么笨还穿着一身染有血的衣服回房。”

“毕冀言之理,王爷,这件事很明显......”

朱承恩正说分析下去,就在这里,门外响起吵杂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墨澈皱眉。

“属下去看看。”毕冀走出去了解情况,不一会,他回来道:“是王妃的丫鬟,她说王妃在地牢里昏迷不醒,情况十分危急。”

闻言,墨澈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神色,冷冷道:“有病就叫人请大夫。”

毕冀道:“可未经得你批准。”

“这种事......算了,本王去看看。”墨澈说完,掠门而出,像风一样,瞬间不见踪影。

毕冀和朱承恩对看一眼,看来王爷并非表面看来那样不在乎王妃嘛。

...

墨澈奔至地牢时,见到予欢躺在石床上动也不动,脸色苍白如纸,他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他没等守卫将铁门的锁打开,握着拳头,运足内力,将锁硬生生的扯断,然后冲进去,一把抱起昏迷的人儿。

“快请大夫。”说着,抱着怀中的人儿,急急朝临风居跑去。

......

“大夫,她如何?”墨澈站在床沿,双手微颤,急切地问为予欢把完脉的大夫。

大夫将予欢的手放入被内,抬头对墨澈道:“王妃身体原本就十分虚弱,现在又染上严重的风寒,需要静心的疗养一段时间,她目前的情况不易受到刺激,也不易移动,更不适宜做剧烈的动作,否则,孩子很容易流掉。”

闻言,墨澈俊脸出现一抹尴尬红色,声音不自然道:“她怀孕四个多月,可却不明显......”

“王爷,那是据个人体质的,王妃娇小,身体又瘦弱,只要这几个月小心照顾,孩子一定能平安产下。”大夫放下一旁的帐幔,“王妃怀孕,不易吃过多的汤药,这些风寒的药方等王妃的热退了,清醒些就让她服一份。我再开一份安胎药,让她按时服下。不过,她的身体不好,还需要补充多些营养。如果有支千年人参就最好,人参可以补血补气。”

“好的,本王会谨记着。”

送走大夫,墨澈立即命人去熬药,自己则在床沿坐下,伸手轻柔的拂开她脸上的发丝。

个子如此纤细,外表如此平凡下却有一颗执拗而坚强的心,为何她跟时下的女子有那么大的区别?这三年来,她是少数不被自己冷脸冻伤的女子,也是这些年来,唯一一个引起他好奇的女子。

留下一个处处与自己作对的女人在身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墨澈黑眸闪过一抹神秘幽光,他看了窗外一眼,阳光正烈。床上的人儿嘤咛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

看到熟悉的帐幔和床边熟悉的俊颜,呆了一会儿,渐渐想起来自己在地牢中昏倒。哦,她记起来了,自己是虚弱到昏倒,手脚无力,甚至头晕眼花。而让自己陷入这种情况的是眼前这个该死的男人,是他不相信自己,关她在地牢一夜。

忆起了的无情,心顿时一冷,接着,发现他的手指竟然放在自己唇边,她倏地张开嘴,把他的手指狠狠地咬住。

奇怪!他为什么不叫痛?为什么不甩开她?为什么用那双幽黑又深沉的眸子定定凝着自己?她现在应该是恨他才是,可为为什么被他这样凝着,心跳得如此快?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们就这样互相凝视着,谁也没有移动半点,直到容儿端着汤药进来,予欢才松开口,闷闷地转身背对他。

第019章 冷战期.暧昧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们就这样互相凝视着,谁也没有移动半分,直到容儿端着汤药进来,予欢才松开口,闷闷地转身背对他。

她到底怎么啦?是不是在地牢蹲晕了,他那样对自己,竟然不忍咬断他的手指,还被他看得脸红心跳!她一定是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

“小姐,该喝药了。”容儿轻唤道。

唉!看来她真的是病了,不然,容儿也不会叫自己吃药。

“小姐......”容儿推了一下她,可见她似乎仍没有反应,不由急了,朝墨澈瞥了一眼,希望他能说些什么。

墨澈抿着簿唇,修眉挑起,静静的凝着予欢背影半晌,才沉声道:“让我来。”从容儿手中接过汤碗,一手将予欢翻转过来,微微托着她瘦弱的肩膀,将碗移自唇边喂了下去。

“喝!”

“不要!”予欢赌气地偏头,她恨自己的立场不坚定!

墨澈嘲讽道:“看来你并非想像中那么疼爱这个孩子嘛。”

“你是什么意思?”予欢皱眉,不悦的瞪着他。

他将汤碗递给容儿,吩咐道:“把这些倒掉。”

“呃?王爷......”容儿接过碗,犹豫地朝予欢看了一眼。

什么?他竟然倒掉她的药?予欢气呼呼的坐起来,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朝容儿伸手道:“拿来给我。”她才不会如这个男人的意。

气愤的她并没有发现墨澈弧形优美的唇,勾出一抹极浅极浅的笑痕。

予欢接过汤碗,一时不稳,两滴热汤,溅在深紫薄毯上,幸好墨澈眼明手快的将碗接过来。

“不行的就别逞强。”墨澈让她倚着自己,拿起汤勺,小心地勺了一勺,送到自己嘴边轻轻吹气。“张嘴!”

两字响起,予欢不敢置信的眨眨眼,墨澈要喂她喝药?这是不是她的幻觉?他怎可能喂她喝药呢?

“小姐?”容儿轻唤了声,小姐是不是吓呆啦,怎会眼光光的盯着王爷看?这也难怪啊,她也被王爷的举动吓到了。无论怎么看,王爷也不像个温柔的人,虽然此刻他的脸上没有柔情,但他的动作却是小心翼翼的,仿佛怀中的人儿是易碎的娃娃一样。

“我自己来。”予欢挣扎着想推开他,“不用你猫哭老鼠。”

黑澈按住她,脸色沉不定,最后,他将碗塞到她手中,“一滴不剩。”冷冷吐出四个字。

予欢颤颤的捧着碗,放到嘴边,“唔......好苦,我不要......”她喝了一口,立即将碗塞给墨澈。

“小姐,良药都是这个味道。”容儿适时话过来,小姐每次喝药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推三说四的,要人哄诱才肯将药汁喝完。

墨澈攒起眉,沉默的凝视手中的药碗半晌,把药碗移至自己唇边,吞一口含在嘴里。

予欢突瞪大眼,不自觉的缩了缩身体。墨澈抓住她瘦削的肩膀,低头,吻上她的唇,趁着她嘤咛地张口时,把苦涩无比的药汁,一点上滴地全部喂入她的口中。

容儿站在一旁,倒抽口气,以手掩住即将呼出的声音,然后悄悄的退了出去,并轻轻的掩上门。

看业,小姐嫁给王爷并没有那么糟啊。娘亲说过,一个会喂女人喝药的男人,不会差到哪里去,况且,王爷还亲口喂的呢,呵呵,她得赶快将这个消息告知二少爷,让他可以安心了。

予欢被墨澈的动作吓坏了,呆呆的将他喂入的药咽下去,他再喝一口,重复刚才的动作,直到最后一口咽下,可他并没有马上离开,辗转允吸,深深吻着两片柔嫩的唇瓣。

突然,舌尖一痛,“该死!”

墨澈倏地放开她,拭去唇上的血丝,他的目光骤然犀利如枭鹰,一眨也不眨的望着她。刹时间,一股诡谲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回荡。

半晌,予欢嘲笑的望着他,并伸出舌头舔去他留在唇上的血迹。“这叫自作自受!”

“是吗?”突然,他将她扑倒在床上,凝着她又惊又恼的小脸。她知不知道刚才那个动作对他有多大的诱惑吗?

“你......你想做什么?”予欢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紧张地舔舔唇。

墨澈抽口气,一股欲望在体内急剧高涨,这女人分明在诱惑他。强压着体内的欲望,邪恶的睨视着她,“你说呢,一男一女躺在床上会做什么?”

予欢脸瞬间爆红。老天!这是白天,又不是月圆,这个男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这是白天啊。”而且,外面的太阳正烈着,他该不会......

他邪邪一笑,“那正好,我们多战几个回合,晚上一下子就到了。”

“你......你......容儿?容儿?”予欢急急呼喊容儿,但室内除了她与墨澈外,并没有第三人的身影。

“别喊了,她倒很识趣。”

不顾她惊愕的瞪大眼,黑澈迳自低头,火热且狂妄的吻着她,一股欲罢不能的冲动,她的唇及发间的幽香是那么诱人,那种像罂粟般的魔力让他难以自持......一直到她轻喘不休就要无法呼吸时,他这才笑着、满足的放开她诱人的红唇,而那双灼热的黑眸,仍紧紧的诱惑着她的灵魂,双手将她放平躺着,并为她盖上被子。“好好的睡一觉,嗯?”

“呃?”她脑子还有些混沌。

墨澈勾起嘴角一笑,低哑的嗓音有着无限的诱惑:“你难道有这么迷糊可爱的时刻,这时候诱拐你多好哦,不过,时候不对。”

“为......为什么?”她眨眨眼,意识一点一点回笼。他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温柔?

“你现在想要吗?”他刻意曲解她的意思。

“你少来,滚开!”瞧见他脸上邪恶的笑意,立即明白自己被他耍了,她扯下被子,盖过头,转身背对他。

“好好的待在这里养病。”瞅着她瞧了一会儿,黑澈才站起来,转身离开。

待他一走,予欢掀开被子,钻头出来,气呼呼的抹了红唇一下。可恶!为什么她刚才会傻傻的被他吻着呢?而且,当听到他说自己可爱,她竟然有种飘起来的感觉。

完蛋了!她并不讨厌吻,甚至有点喜爱,就连他的赞美,在短暂的气愤后,她其实也喜欢的,老天!她该不会喜欢上他吧?

不可以,她不可以喜欢他的,一定是被他的温柔迷惑了,对!一定是这样!

...

离开临风居,墨澈回到会议厅,正与总护卫长毕冀和几名王府管事商议事情时,一名护卫来报。

“王爷,门外有人送来一封书信。”

“呈上来。”墨澈淡淡道。

护卫把信呈上。

墨澈将信函展开,上面仅写着一行小字:小心自己人,谨慎行事,免得打草惊蛇。

自己人?他冷笑一声,一运内力,手上的信缄顿时如碎叶般片片裂开,手一放纷纷飘洒在地。

“毕冀,加派人手守卫王府,昨天命你调查的事,明天给份报告来。”墨澈交待完后,一拂袖站起身来,朝暖香阁走去。

“王爷,有状况。”他刚走出会议厅,朱承恩迎面而来,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请他到本王书房。”墨澈面无表情道,然后改朝书房方向走去。

“是。”

...

当予欢醒来时,窗外彩霞满天,一抹斜阳透过窗棂洒进来,把室内映得金光闪闪的。

“小姐......不,是王妃,醒来啦!”容儿走过来,扶她下床,并将一旁的衣服披在她身上。

“有东西吃吗?我好饿。”她睡了整个下午,中午只随便的吃几块点心,肚子现在咕噜地响。

“有,等等,我让春儿去端饭菜上来。”容儿把予欢扶到梳妆台前坐下,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又回来,拿起一只象牙梳为予欢梳理秀发。

“容儿,待会准备一些沐浴的东西,吃过饭后,我想洗个澡。”

“好。”

不知是厨房的效率高,还是春儿的手脚快,在容儿为予欢梳好头发,整理好衣服后,四菜一汤已摆放在桌面上,而且,全都是她喜欢吃的菜。

“王妃,先喝汤吧。”容儿盛了碗汤放到予欢面前,说道:“这是人参炖**汤,用足料的,尝尝,一定合你口味。”

“嗯。不错,不过参味好浓。”其实她不喜欢太浓的参味,喝了两口,将汤碗放下。

“小......王妃,一定会将这些喝光光,这样身体才会快些好。”容儿见汤碗还有几口,又将汤碗递到她嘴边道:“别白白浪费了王爷的心意,快喝光吧。”

这关墨澈什么事?予欢白了她一眼,道:“你是一直叫我小姐吗?怎这下子叫我王妃,听着有点怪怪的”

容儿见予欢脸有怒气,赶紧解释道:“是王爷命奴婢改口的,他说你已嫁时晋府,已为人妇,不再是小姐了。”

“又是王爷?”予欢放下筷子,板起小脸,“你是来服侍他还是来服侍我的?”

“你啊。”

“那不就是,以后,我说的话是话,他说的话当耳边风就行了。”

“是......是。”容儿不敢多说,天啊,他们夫妻中午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小姐变脸如此快?王爷离开时,脸上明明带着微笑,命下人先做好小姐最喜欢吃的菜,免得她醒来叫饿,还命人拿出夫人珍藏的千年人参给小姐炖汤。她以为他们夫妻以后会甜甜蜜蜜,看来,事情似乎不是那么顺利。

而予欢想起中午时,墨澈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肚里涌起一股闷气,拿起筷子迅速扒了几口饭,然后拭拭嘴,“走,洗澡去。”

...

沐浴后,予欢披着半干半湿的长发,坐院前的石桌上,托着腮,望着夜空的淡月。

她又回到临风居住了,梅苑一天都未曾睡过。想起墨澈今天古怪的行为,他不是很讨厌自己吗?又吻她又对她说那么暧昧的话,她以为,这些话只出自月圆时候,想不到白天正经严肃的他也会说这些话?还是他在逗自己玩呢?

想着有这个可能,心情闷闷的。

墨澈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如果他不是同恋,那他跟祁煜会是什么关系呢?祁煜说他与墨澈从来不分彼此,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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