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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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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开学日,不论是不是新生都热烈地与他人互动和交谈着,并彼此分享暑假发生的种种,国中新生带着小学生未退的稚嫩,那是迈向蜕变的开始不论言行还是谈吐,而有几种人就有几种情绪环绕着争阳国中......。

洪少颖和张唯藤一同走进教室,跟洪少颖国中同班的小学同学主动与洪少颖打招呼,洪少颖走上前与那群小学同学们间聊暑假近况,张唯藤被冷漠在一旁觉得有些尷尬,他左看右看大家都在跟自己认识的同学聊天,突然有一股说不出口的惆悵感流过张唯藤的血液里,他深深叹一口气,还是先自己找个位子坐下来吧!一直站着只会显得自己呆而已。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导师缓缓地走进来,大喊一声,「喂,早自习了!」这时大家看到班导师就停止间聊,乖乖地找个位子坐下来,看看班导师要宣佈什么事情。

班导师双眼环视班上学生一圈,语重心长地说,「我看班上大多都是来至各个不同小学的人,我想为了加速大家互相彼此熟悉和能有个同学互相帮忙,所以我们座位来安排同桌的方式,两个座位併一起。」

听到『同桌』两个字,大家开始兴奋地互相窃窃私语着,大家都希望能跟自己的好朋友坐一块,这样不管下课还是上课都不会感到无聊,不过老师可能会觉得很头痛就是了......。

「因为老师对大家都还不熟,所以谁跟谁很要好我根本就不清楚,因此我决定请大家决定自己的同桌小伙伴,命运就掌握在各位的手上啦!」班导师从讲台抽屉里拿出籤筒,要大家抽出自己的命运之籤。

大家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的看着老师说什么时候可以上台抽籤,老师先拿起粉笔开始画座位表格在里头填上数字,画到一半时老师背对着学生宣佈说,「从第一直排开始,一个一个上来抽籤。」

大家一一起身开始排队抽籤,张唯藤和洪少颖也排在其中,张唯藤先抽到籤,抽完籤看着上面的号码默默往回走,刚好经过洪少颖旁边,被她紧急抓住衣袖,张唯藤感到讶异的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她,眼里充满问号。

「你几号?」洪少颖边问边伸长着脖子想瞄到张唯藤手上的籤是写几号。

「八号。」张唯藤瞧她看得辛苦,就大方的把号码拿到洪少颖眼前给她看个够。

「我知道了!」洪少颖松开手,看向前方抽籤的人,水亮的眼睛显现着期待和紧张,张唯藤将手中的籤握紧一些也跟着有点期待她会抽到几号籤,正准备要走回原先坐的座位时,隐约听到洪少颖咕囔了一句,「要是能坐一起就好了......。」

张唯藤心中为之一震,赶紧转过头来看向她,而洪少颖依然看向前方并没有回望过来,眼神一直紧盯着前方的籤筒猛看,再等那三位同学后就要轮到自己,她努力祈祷着自己能抽到想要的籤。

洪少颖终于抽到一支籤,她拿着籤走到张唯藤的座位前,说,「我九号,刚刚我对过座位表单,我好像是坐你后面。」

「是喔?」张唯藤看向班导师刚在黑板上画好的号码座位表,对了对两人的号码,结果洪少颖真的坐他后面,那我旁边是谁?「我旁边是十二号......。」

洪少颖也跟着看向黑板上的号码座位表,说,「我旁边是十三号,我们去坐号码上的位子吧!至少我们坐前后面还算近。」

张唯藤坐上位子时同桌的小伙伴刚好也走过来,抽到十二号的是位女同学,对方绑着两条辫子带着大框黑边眼镜脸圆滚滚的,身材有点肉肉的,笑起来却有点甜腻的感觉,开口的声音是软绵绵的娃娃音,「你就是张唯藤吗?」

「你怎么会......?」张唯藤正吃惊的要询问对方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时,坐在座位上的洪少颖先出声跟那位女生对话,让人感觉好像跟对方认识很久的样子。

「紫紫,原来你是十二号啊!」洪少颖惊讶的看着对方。

「不好意思,少少,旁边的座位被我坐走。」林紫茗双手合十露出充满歉意的表情,想跟好朋友洪少颖赔个不是。

洪少颖摆摆手要林紫茗别这样,并语气中带着苦笑地回说,「呵呵,讲这什么话,这都是命中註定好的啦!无缘的事勉强也没用。」

张唯藤见两人说话告一段,赶紧插话问一句,「你们认识呀?」

洪少颖这才想到自己还没跟张唯藤介绍她这位闺房密友,于是用右手指着林紫茗兴奋地说,「认识,我从幼儿园就认识的好闺密──林紫茗,我都叫她紫紫。」

「你好,很高兴能见到你,少少常在电话里提到你,明明那时才见你一次而已,少少说啊......。」林紫茗话才讲到一半,就被洪少颖扫射过来的兇恶眼光震住不敢再多说下去,身为她的多年闺密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眼神是什么意思,识相的我马上乖乖闭上嘴巴,不再出卖朋友半个字。

「少颖说我什么吗?」张唯藤没发现洪少颖对林紫茗警告的眼神,一心很好奇地继续追问林紫茗后续的话语。

林紫茗哀怨地看着洪少颖,一脸苦哈哈的努力想圆刚刚衝动说出口的话,「说,说说......说你是个不错的人。」

「不错的人?」张唯藤似乎有点不太能接受这个笼统的说词,什么叫不错的人呀......怎么个不错法?听不懂不错是什么意思。

「噗──。」洪少颖听到张唯藤的疑问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是老实还是蠢呢?竟然会对别人随口编出来的话那么认真。

「唉呀,就是就是......不错的人就是......」这人怎么感觉有点龟毛呀?不错就不错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是想逼死我吗?

林紫茗吞了吞口水,先看洪少颖一眼,只见对方一直掩嘴低笑,完全没有要帮忙出声的意思,只好再看回张唯藤,陪笑耐着性子解释,「就是说你这个人给人不好也不坏的感觉,你不是到烂好人的善良程度,但也绝对不是个满肚子坏水的坏人,你就是这种不上不下程度中间不错的人。」

「喔......。」张唯藤回想着林紫茗解释的话,努力消化着让自己能清楚明白。

「懂吗?不懂可以发问没关係。」林紫茗紧盯着张唯藤有些呆愣的脸,想趁胜追击让他听信自己的论点才行。

「嗯......应该懂。」张唯藤总觉得林紫茗解释的话好像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哪里怪,所以一直无法很肯定自己理解这番解释。

「什么叫应该懂?懂就懂,不懂就不懂。」嘿嘿,这下也被抓到语病了吧!看我怎么玩弄你。林紫茗内心仰天狂笑,表面装出一脸正经的纠正着张唯藤。

张唯藤一脸很犹豫的想了几分鐘,语带不肯定地回答说,「呃......我想我懂......。」

「是吗?你真......。」林紫茗话才讲到一半,就感觉到自己的脚被人轻轻撞了几下,她看向那位因为用脚撞人而有些摇晃到课桌的洪少颖,撇撇嘴准备要开口询问是什么意思时,洪少颖先发制人的用眼神暗示林紫茗别欺负张唯藤。

这下林紫茗只好把原本想说的话吞回去,在内心偷骂少少有异性没人性,自己闺密被刁难只会笑,都不会想说要帮忙出个声,结果张唯藤不过被我讲个一句,眼神就瞪过来,这还有天理吗?真是令人感到太伤心啦!

「我真的懂了!」张唯藤表现出肯定的样子,用力点点头加强自己的可信度,从头到尾都没发现那两位闺房密友的眼神交流。

「懂就好懂就好。」林紫茗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着张唯藤,对于张唯藤老是状况外的个性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正当三人陷入沉默时,王清陵走到洪少颖旁边坐下来,转头看洪少颖一眼,没带什么情绪的说,「原来我旁边坐的是副班长。」

「喔,谢谢班长提醒我还有副班长的职位。」洪少颖对王清陵露出皮笑肉不笑的假笑,对这个男的没什么兴趣。

「不客气。」王清陵无视洪少颖眼底的不屑,自顾自地从书包里拿出课外读物开始阅读。

此时班导师发现两人坐同桌,开心地指着两人说,「班长和副班长坐一起呀!真的是好巧,刚好可以互相帮忙照顾。」

王清陵和洪少颖互看对方一眼,两人谁也不在班导师面前多说什么,直到第一堂课的老师走进来,准备要开始上课时,洪少颖才乾笑的喃喃自语,说,「呵呵,帮忙照顾......不敢想,没扯后腿就该偷笑。」

王清陵没看洪少颖,只默默的把课本拿出来,依然不带任何情感的说,「这次换我要谢谢你,谢谢你把我的想告诉你的话说出来,省得我开口。」

「你......。」洪少颖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就不想再浪费力气挤下去。

「上课吧!身为学生,没有什么比念书更重要的事。」王清陵拿起自动铅笔在书上开始做笔记。

洪少颖怒在心里口难言,只能怒气冲冲地也跟着拿出自己的自动铅笔开始做笔记。

这些互动张唯藤都观察在眼里,他用左手摸摸心脏的位置,总感觉心里哪里怪怪的,有股说不上来的闷气,却又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少颖不开心吗?还是......。

这时林紫茗盯着张唯藤看,小心翼翼的在他耳边讲起悄悄话,说,「你不觉得,这两位好像气场不合吗?」

「好像是。」张唯藤不着痕跡的将身体倒退一点,与林紫茗保持适当距离。

「话说,我很少看到少少吃鱉耶!难得看到除了她爸以外还有人能治她,再坏的人还是会有剋星,想到就觉得好好笑喔!哈哈,怎样?你觉得不好笑吗?」林紫茗用白嫩带着婴儿肥的食指戳了戳张唯藤的左手臂,要他给自己一点反应。

「我......。」张唯藤正为心里那口气愁着,听到林紫茗讲得话不但高兴不起来,反而心里更没来由的发愁。

林紫茗瞧张唯藤我半天我不出个字来,索性继续打算要跟他聊下去,这时洪少颖站起身来用课本从两人中间插进去挡住彼此的视线,不客气地警告着,「上课了!你们没听过有人说,『身为学生,没有什么比念书更重要的事』这句话吗?还不快努力念书。」

课堂上的老师放下手中的粉笔,不高兴地看着林紫茗和张唯藤并认同洪少颖的话,满意的点点头,说,「没错,老师正想警告这两位同学,谢谢副班长的帮忙。」

洪少颖拿回课本,重新坐在位子上,有礼貌的带着歉意回应说,「老师不好意思打扰你上课,麻烦你继续刚刚的课程内容。」

老师表示讚赏的用力点一个头,又拾起粉笔继续努力的在黑板上讲解课本内容的意思。

王清陵带着意味深长的微笑瞄了洪少颖一眼,让她不自在的轻咳几声,「咳咳......。」

脸看向黑板的王清陵叹了长长的一口气,好心提醒的说,「唉──看在难得同桌的份上,提醒你好好唸书,有些事情想太多只会累死自己而已。」

「我知道,我会好好唸书的。」洪少颖没将话说死,她说会唸书,可不只会唸书,该交的朋友、该享受的青春、该拥有的一切,她可一点都不想错过。

王清陵挑起浓黑的眉毛,推了一下眼镜,随手拿起一张小纸条在上面轻轻地写下几个字,递给洪少颖,她好奇地打开纸条,『早恋对你和他都没好处』。

洪少颖内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一下,让她发楞的看着纸条,随后马上又镇定下来,无言地将纸条揉成小纸团丢进抽屉里,拿起原子笔也写了一张小纸条给王清陵。

王清陵挑起右边的眉,表情很冷静地打开纸条,上面只有大大五个字『不劳你操心』,字体刚强有力,看得出书写的人有多么愤慨。

「你最好闭嘴,别到处乱讲话。」洪少颖小声的警告着王清陵,她可不想因为什么奇怪的流言破坏跟唯藤的关係,我们今天才变成朋友就被别人说成早恋,我早恋,你才早恋,你全家都早恋!气死我了!真是无言到爆。

王清陵不再多话,只是有点无奈地摇摇头,想说好意提醒,结果这女孩反应那么大,既然没什么,反应那么大做什么?心里有鬼的人才会情绪激动。

林紫茗知道后面战况惨烈,但又不敢再跟张唯藤讲话,只敢用眼神暗示张唯藤,那两人真的不太合,又吵架了!

张唯藤默默地点点头,表示明白,同时他又摸摸自己心脏的位置,胸口的烦闷感一直都没消失掉,好像如影随形跟着自己,尤其只要想少颖跟王清陵坐同桌就觉得好讨厌,人是不是只要看到好朋友跟别人很要好时就会不高兴呀?我这是在吃醋吗?不行,我不能给好朋友添麻烦,我要把这种感觉埋藏起来,当作我心底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张唯藤上学时都会在家门口等洪少颖一同去学校,放学两人也会一起走回家,两人总是并肩走在一起,周末两家人也常常一起去踏青郊游,于是张唯藤和洪少颖什么事几乎都绑在一起做,像对龙凤胎似的,让人感觉两人是打从娘胎时就被绑在一起,但两人并没有血缘关係,只是跟一般人一样,是很一般的青梅竹马而已。

同桌位子坐一个学期,每到新的学期就会换上新的座位,两人的距离并没有因为座位的远近而有任何改变,一样的好交情一样的紧密。

国一校外教学去游乐园玩一天,洪少颖二话不说选择与张唯藤坐在一起,她的好闺密林紫茗虽然感到有些吃味,也只能摸鼻子找别人一起坐,而且还找上王清陵问他如果没伴,方不方便一起坐?王清陵无所谓的点头答应。

每天都过得快乐又充实的两人,从没想到国二的隔宿露营将会是两人变得有距离的导火线……。

游览车朝着营区前进,今天是国二两天一夜隔宿露营的日子,学生们兴奋的在车上边吃零食边喧哗着,满心期待行程的安排,洪少颖依然跟张唯藤坐在一起,林紫茗跟王清陵坐在一起,四人开心互相间聊着。

「活动是不是分组的呀?我们是哪一组呢?」洪少颖突然想到好像有分组这回事,但忘了自己是哪一组。

林紫茗嘴里叼着波奇棒,翻阅着刚刚拿到手的露营手册,说,「我们四个都在b组,到时队伍集合可别走错组啊!」

「知道啦!」洪少颖摆摆手表示会记住,拿起刚刚放下的耳机,继续跟张唯藤一起听mp3。

林紫茗撇撇嘴,忽然被少少无视的感觉体会几次都还是觉得很无奈,忍不住脱口而出抱怨说,「真不知道我这个闺密算什么?」

王清陵觉得好笑的瞄林紫茗一眼,开口提醒说,「你都说是闺密,那不就算闺密吗?」

「话是这么说,但是就觉得......。」林紫茗结结巴巴地想解释自己内心的感受,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比较好。

「别想太多,没有什么比顺其自然更自然的事。」王清陵好声安慰着。

林紫茗淡淡的笑了笑,没再多说些什么,这次隔宿露营我有好重要的事要做,但我还没告诉少少,想给少少一个惊喜,希望这件事会成功,相信到时少少也会为我感到开心。

这时什么也不知道的洪少颖依然跟张唯藤在一起听音乐,唱着喜爱的流行歌曲,无论西洋还是华语不间断的哼唱着。

「少颖,你有听说过每个人都有一首恋爱曲子吗?」听着音乐的张唯藤突然想到这件事并开口询问着。

「没有,那是什么意思?」洪少颖不解地回问着。

张唯藤边回想着故事边笑着回答说,「我爸跟我说,她见到我妈的第一眼耳里就传来一阵很美妙的旋律,那旋律是我爸在广播里意外听到的,而刚好是我妈非常喜爱的歌曲。」

「是喔!那是一首怎么样的歌呀?」洪少颖觉得神奇的想瞭解更详细的内容。

这下张唯藤有点被问倒,努力在mp3中找寻着爸妈的定情歌曲是哪首,最后终于被他转到了!他放着音乐开始解释歌曲的意境,「歌词是在讲说喜欢的女孩在自己眼中就算不做任何装饰也是最美的,是一首男生对女生一见钟情的表白歌曲。」

「是首西洋歌,感觉还不错。」洪少颖静静地享受着这首歌带来的美好。

「我爸说,当你靠近一个人时内心会响起某首歌的旋律就代表着你对他的心情,不论是难过的、高兴的都应该消化那些旋律,因为那些旋律都将会变成自己的力量。」

「没想到你爸还是个浪漫的人。」洪少颖想起张唯藤爸爸瘦瘦高高的样子,他也有一双带着魅力的单眼皮,笑起来跟唯藤一样很可爱,让人感觉是个很亲切的人,而事实上确实也是个彬彬有礼的人。

「我爸常说学艺术的人都有浪漫的因子吧!总忍不住想画画、想跳舞、想唱歌,放纵自己沉浸在其中。」

「哈哈,那我们也继续沉浸在艺术家美好的创作里。」洪少颖将耳机乔好,侧着脸看向隔着车窗玻璃外的沿路风景,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音乐就是这样充满渲染力,mp3里正在拨放一首粉红色的歌曲。

张唯藤也将另一边的耳机乔好,侧着脸看向洪少颖侧着的身影,脸带微笑的静静跟着一起享受粉红色的音乐,这一刻,寧静的如此美好。

经过一路的翻山越岭,游览车一辆辆的开进荒郊野外的露营区,周围只有一望无际的草原和森林,还有几处营区主人特意饲养的农场小动物,而各位只在大都市生活过,吃过猪肉没看过猪走路的同学们像误闯丛林的小白兔似的惊奇的环顾四周。

张唯藤和洪少颖还有林紫茗、王清陵也一位接一位下车,下车的第一件任务就被指派要去搭帐棚放行李,大家脸上露出新奇又烦恼的表情,这......搭帐棚不知道困不困难?

男生和女生的帐篷区是被分开来的,中间隔着一排密密麻麻的树,张唯藤和王清陵还有另外两个男同学睡一起,则洪少颖和林紫茗还有另外两个女同学睡一起,两人帐篷的位子有些距离,要站在帐棚外隔着树看到彼此是有难度的,需要绕过树并透过中间的小阶梯才能够见到彼此。

搭完帐篷四人一起走到集合地点,开始马不停蹄的被要求学欢呼舞,为团队荣誉加分,在怎么样觉得彆扭或尷尬的人也只能认命地跟着跳,跳完舞后各班被带开去玩闯关游戏。

闯关游戏中有各种野生体能活动,其中有一项是走钢索,洪少颖有惧高不太敢玩,但不玩又无法替班上加分,不禁感到懊恼,眼看前面排队的人潮一个一个散去,就快轮到自己,洪少颖咬紧唇瓣,不知该如何是好。

排在洪少颖前头的张唯藤感觉背后有一股躁动的身影,他好奇的转过头来盯着她,从她眼中看见不安、害怕、纠结的情绪,张唯藤也没多想什么,一把牵起洪少颖的手,用稳重又温柔的语气安抚着说,「别怕,会没事的,我在后面保护你,你就放心往前走吧!」

「你要......。」洪少颖话还没问完就被张唯藤往前推了一把,让教练先为她穿上装备。

教练请洪少颖先站上来预备,望了望前方走得差不多的人群,说,「差不多,你可以出发了!」

洪少颖不安的回头望向正在穿装备的张唯藤,张唯藤对她露出温暖又坚定的笑容并用力的点个头,相信她一定可以办到的。

此时洪少颖耳边回响着张唯藤刚刚安抚她的话语,语句中是如此的充满力量又让人感到内心被温暖的包覆着,洪少颖瞬间觉得自己吃到定心丸,鼓起勇气慢慢地往前步行。

张唯藤也遵守诺言的紧跟在后,终于两人都顺利完成任务开心的击掌,觉得彼此都做到一件很有挑战的事情,心中的成就感忍不住无限扩张──之后依然继续挑战各种设施,直到夜晚的营火晚会,大家开心的围着营火跳起名为『第一支舞』的社交舞。

不论要跟男跟女都可以,只要跟自己最想要跳舞的对象一起跳今晚的第一支舞作为开头,今晚的一切都会是美好的回忆,洪少颖理所当然的拉着张唯藤要跳第一支舞。

张唯藤虽然被少颖邀舞很开心,可是考虑到现实面的问题就让他慌张的摇手说,「不行、不行,我不会跳舞!我肢体很不协调!」

「有我在你怕什么,这次换我保护你啦!走吧!我会一步一步教你。」洪少颖拉着张唯藤的手走进人群里,开始慢慢教他手要放哪里该如何摆,可能两人天生就有一种默契,很快的张唯藤大致学会舞步。

张唯藤还是有些紧张害怕自己踩到少颖的脚,一直频频低头看地下,这让洪少颖忍不住笑出来,开玩笑的问说,「哈哈哈──我都不知道地板比我还要好看呢?」

「没、没有。」闻言张唯藤慌张的赶紧抬起头,正好就撞上那摇曳着柔顺发丝的西瓜头加上一脸清纯的五官和灿烂如花的笑容,瞬间张开到一半的嘴暂时忘了要合起来,只能痴迷的看着她。

洪少颖伸出右手食指点了一下唯藤的鼻子,故意逗他的说,「哪没有?我瞧你一直在看地板。」

「那是因为我......。」张唯藤话讲到一半想起自己的脚可能会出错,又开始继续低着头看脚步。

洪少颖轻叹一口气,感到有些无奈的用右手从唯藤下巴抓住双颊,逼迫他抬头让眼珠上只能倒映出自己的身影,口气霸道又充满情感的说,「我只准你看着我,一直只看着我,听懂了吗?」

张唯藤先是不解的眨眨眼,从双眼中看见少颖不容他人拒绝得神情,只好懵懵懂懂的回应着,「嗯......懂......。」

「承诺?」洪少颖伸出右手做出打勾勾的样子,要唯藤给个肯定的答案。

「承诺!」张唯藤也做出打勾勾的手势附上少颖的手,他这次总算比较回过神来,是真心诚意要给承诺的。

得到承诺的洪少颖开心的笑着,他一定要在我身边陪着我走过人生每个阶段,我都想好了,有他,我的人生才不会无聊也才会完整。

给予承诺的张唯藤其实后来脑中一直思考着几个问题,少颖说的那番话算不算告白呀?我被告白了吗?我要跟少颖确认看看吗?啊──脑中一片混乱,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做比较好?算了!回去再想想看要怎么跟少颖开口。

束不知张唯藤压根都没想到,他现在这些想法全都是多虑的,几天后他跟洪少颖什么情啊爱的都会从彼此的世界里消失不见,而最让人没想到的是这一消失就长达到大学时期......。

营火晚会结束后大家身心疲累的走向帐篷要拿换洗衣物准备洗澡睡觉,张唯藤跟着同帐篷的男生们一同去沐浴间洗澡,就在走回帐篷的途中,张唯藤隐约好像看到少颖和林紫茗抱一起的样子。

张唯藤不确定的看着王清陵,寻求答案的问着,「少颖和紫茗是不是怎么了?你有看到吗?」

王清陵皱起浓黑的眉毛,语带警告的回答,「我劝你少多管间事,洪少颖会处理自己闺密的事。」

「我去看看就回来!很快的!」满脸担心的张唯藤还是忍不住前去关心一下状况,我要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今晚会烦恼到睡不着。

「喂!就叫你别管了!没听到吗......。」王清陵感到无言的想将张唯藤叫回来,无奈张唯藤越走越远叫都叫不回来,王清陵只能咬紧下脣,眼神里藏着深意的走回帐篷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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