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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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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椿值早班。

她刚从西侧的电梯出来,有条不紊地往咖啡厅那边走,穿过大厅时,余光看到不远处的五条悟。

他实在过分显眼,那张脸好看到让人无法忽视,身材又高大挺拔,穿着一件白色的宽松t,短发凌乱有型,手上似乎拎着什么。

椿停下脚步,侧头看他,想问他甜品有没有给夏油杰。

她先礼貌性地打招呼,“早啊。”

五条悟瞬间紧张地愣怔站在原地。

因为昨晚的梦,他对她做的事过于羞耻,他再见到椿那张无比清纯的脸时,内心产生些许愧疚。

五条悟眼睫低垂,语气有些不自然,“早”

椿的视线移至他手上不透明的灰色塑胶袋,外观很像酒店里的垃圾袋,“你去扔垃圾呀”

五条悟没说话,拎着塑胶袋的手臂移至身后,微侧身挡住椿探看的视线。

这么早,他亲自去扔垃圾,是没来得及叫rooservice么。

酒店有规定,房间内的垃圾是不能让客人去扔的,服务部门的基层员工,遇到客人需要帮助,不论什么情况都要立即帮忙。

热情服务是他们酒店的企业文化。

椿问道,“是垃圾吗”

是染脏的床单和睡裤。

但这没法说。

他站在原地不说话。

虽然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但他毕竟年龄不大,表情还不怎么会掩饰和扯谎,椿从他的微表情中知悉了答案。

“给我吧,”椿望着五条悟说,“我等下要把咖啡厅的垃圾带出去,正好顺手。”

他眸光闪躲,手里攥紧塑胶袋,带有一丝心虚地退后一步。

见到五条悟异常的举动,椿心里疑惑,边向前走边朝他伸手。

随着他们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

忽然,五条悟向后转身180度,手里牢牢地攥着塑胶袋,迈着长腿大步朝酒店后门的方向走。

速度之快,是椿小跑才能跟上的程度。

她站在原地望其项背,很快,他的背影一溜烟地消失在她视野里。

椿

她刚刚有说很奇怪的话吗

不就扔个垃圾,至于走那么快么。

他平常嘴欠得很,还爱找茬,今天见到她,却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高专,二年级教室。

五条悟精神恹恹地趴在桌子上,墨镜的鼻托卡在鼻梁偏下的位置,指尖戳弄着桌子上一支玩偶笔的猫咪笔头,脑海里不断回放早上与椿见面的画面。

他自出生那刻起,就处于世界的顶点。

遇到任何事情,他都是顶着玩闹的心,从容不迫且游刃有余的处理。

今天,因为一个女人,他竟然落荒而走

太反常,也太不像他了。

“悟。”

夏油杰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在想什么呢”

五条悟转头,瞭起眼皮,迷朦地看向身旁的夏油杰。

“我和硝子叫你半天,你都没反应。”夏油杰道。

杰与悟交谈时,家入硝子悄无声息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在靠窗的座位坐下,拿起桌上一本生物医学方面的书籍开始随意翻阅。

高专校长给他们三人颁布新的任务。

因为悟迟到时间太久,夏油杰和硝子先到校长室,听完校长复述的内容。

尔后他们回到教室,看到五

条悟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发呆。

五条悟一向精力充沛,这种状态十分稀奇。

他们叫了他几声,五条悟都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听不到一般。

好在五条悟身上没有任何咒灵的负面残秽,不然他们还以为五条悟被什么远古超神级别的咒灵操控了。

夏油杰笑道,“祓除咒灵时,你如果是这种反应速度,会拖后腿的。”

“老子怎么可能拖后腿。”他反驳。

夏油杰看五条悟眼底清澈,没有血丝,眼周的皮肤状态良好,无黑眼圈,不像没睡好的样子,于是问道,“你今天怎么了”

五条悟还没来得及开口,家入硝子便朗读道,“男性在15到20岁之间,由于生理的发育,会进入思春期,处于思春期的男性往往会因为性萌动,精神层面表现得颓废萎靡,反应迟缓。”

他眉眼一敛,侧头看向家入硝子,“硝子,你在念什么鬼东西。”

“思春期男生的反应呀。”硝子将书竖立在桌上,挑起眼尾,带有兴味地问,“悟,你是不是思春了”

“”

思春,他才没有。

他思的明明是椿

下午5点。

此次校长颁布的任务是由高专三个年级一起执行。

由于高专二年级五条悟和夏油杰的能力太强,只要一出场敌方分分钟全灭,完全不给其余学生留有锻炼的机会,所以校长这次特意把五条悟和夏油杰安排到明天出现,进行任务的扫尾工作。

夏油杰打算回家补眠,他跨上背包与五条悟打完招呼,离开了教室。

教室再次变得空荡荡的。

整个学校只剩下五条悟一个学生,其余学生均外出执行任务。

倏忽,五条悟的手机震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点开未读消息。

禅院猪猪悟,我到东京了。

禅院猪猪一起吃晚饭呀。

禅院直哉是禅院家主的儿子,他比五条悟小一岁。虽然禅院家与五条家关系不好,但家族关系是老一辈的事情,对五条悟倒没什么影响。

每年御三家聚会的时候,禅院直哉都会主动接近五条悟。

禅院直哉有很强的慕强心理,对于那种长得好看,实力又强大的人没有丝毫的抵抗力。

他自诩自己是唯一一个懂五条悟的同辈。禅院直哉自认为,他与五条悟都是那种天赋很高,出身名门,并且生来就带有各种荣耀加持的天选之人。

五条悟对禅院直哉没好感也无恶感。只觉得猪猪爱缠着他,经常自说自话,感觉傻傻的。

现在他刚好无聊,让猪猪过来解闷也不错。

他们定在高专见面,而后一起到五条悟所住的酒店吃饭。

五条悟走出高专校门,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幻影,已经停在学校门口。

禅院直哉在后座位上,望到五条悟走出校门口,也不顾及自己大少爷的身份了,立即兴奋地按下车窗,朝他挥手,“悟,好久不见。”

猪猪的发色不同于往常,一头金色的头发太阳余晖下十分晃眼。

五条悟走到车旁,司机为他拉开门,他坐上车,“染发了”

禅院直哉坐在他旁边的座位上,双眼期待地看着他,“今天刚染的,好看吗”

五条悟笑了笑没说话,直哉继续道,“我觉得金色更适合我,因为这个颜色足够耀眼。”

“这样啊,”五条悟抿唇道,“荧光色可能更适合你。”

“真的吗你是说

荧光金”直哉问。

五条悟道,“嗯,染荧光金,不止白天,晚上也很耀眼。”

禅院直哉神情认真,思索几秒后说道,“那我下次尝试一下荧光金。”

“可以。”

说完,五条悟撇过头,笑吟吟地看向车窗外。

车很快,开到酒店。

他们在路过大厅时,吸引到无数路人的目光。

两个美少年站在一起,视觉冲击感加倍的强。他们一身纨绔,看起来像是相熟的御曹司。

经过咖啡厅的时候,五条悟下意识地抬眼,懒散地看向椿所在的方向。

她果然在里面,手里拿着小本本,在一桌客人前,记录点下的餐品。

五条悟不由得放慢脚步,一旁的禅院直哉觉得疑惑,问道,“去哪里吃你不会想在咖啡厅吃晚餐吧。”

随着他们渐渐接近咖啡厅,禅院直哉的视线也能透过咖啡厅的玻璃墙,看清里面的人。

其中一个服务生,禅院直哉越看越眼熟。

倏忽,禅院直哉停下脚步,自语道,“怎么是她”

五条悟偏过头,看向一旁的猪猪,“嗯”

如果直哉的记忆没出错的话,他上次见到这张脸,是在五六年前,他不远百里跑到区役所给甚尔送禅院家户籍本。

然而,人类女性即使保养得再好,也不可能过这么多年一点变化都没有,况且,她是越活越小,外貌看起来就像他的同龄人,这怎么可能呢。

直哉意识到,或许,她们不是同一个人

虽然她的脸与甚尔老婆一模一样,但发色和瞳色不相同,也许只是长相相似的人。

自从,直哉那次给完甚尔户籍本,不仅禅院家的原户籍本从此丢失,他被禅院直毘人痛骂了一顿。

这也就算了,更过分的是,甚尔娶了这个女人后,变得行踪成谜,再无音讯。他找不到甚尔,甚至整个禅院家都与甚尔断了联系。

禅院直哉把这些事情全部追加到甚尔老婆身上。

至于,咖啡厅里的那位服务生,即使她与甚尔老婆不是同一个人,禅院直哉看着那张同款美丽又柔弱的脸,气依旧不打一处来。

禅院直哉看着咖啡厅的方向,说道,“我看到一个不顺眼的人。”

“哪个”五条悟问。

“咖啡厅里的那个白毛服务生。”禅院直哉唇角扯出一抹恶劣的笑,“我去捉弄一下她。”

咖啡厅里只有椿是白色头发。

五条悟了解直哉卑劣的手段。

禅院直哉抬步向前,刚迈出一步。

倏然间,五条悟周遭的咒压激增,附近空间的氛围变得可怖,他的嗓音像沾染风雪般冰冷,“你刚刚说,要去捉弄谁”

禅院直哉愣住,他被五条悟突如其来的反应惊到,舌头打着磕绊道,“那、那个白毛服务生啊。”

悟很奇怪诶,他以前当着悟的面,严厉体罚佣人,悟也没什么反应啊,今天他不过说去捉弄一下酒店的服务生,为什么悟的表情这么可怕。

五条悟的眼底浸霜,声音异常平缓,“你敢碰她一下试试。”

禅院直哉还是第一次见到五条悟这么严肃的神态。

他不理解。

那女的只是一个底层的服务生,他可是御三家的嫡系大少爷,孰轻孰重,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儿么。而且他捉弄一个服务生怎么了,五条悟有必要这样出言威胁他吗

禅院直哉不退让,质问道,“悟,为了一只蝼蚁,你想把我们的关系搞僵吗”

五条悟反问,“我们什么时候有关系了”

禅院直哉整个人僵住。

“别让我再看到你。”

五条悟说完,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走向直达电梯的区域。

那一瞬,禅院直哉听到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禅院直哉回到车里,伤心过后,他越想越气。

他坐了将近三个小时的车,开到高专找五条悟吃晚餐,结果不仅没吃成饭,五条悟还因为一个服务生与他决裂。

那张脸是不是有毒啊。甚尔老婆长成那样,五条悟好像也对长有相似面孔的服务生感兴趣。

他最崇拜的人,和他最欣赏的同辈,这两个人喜欢同一张脸是吧,口味出奇的一致。

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禅院直哉坐在后座椅上,气得脸色煞白。

坐在前排的司机,见此也不敢吱声。

过了半晌,禅院直哉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盲音过后,对方接通。

“你去找些人,现在立即马上去帮我教训一个女人。”禅院直哉情绪激动。

对面的人说完话,他想了想,对着话筒补充道,“找些和禅院家没关系的人随便随便,流氓、打手、都可以揍她、qj她、怎样都好,记住,要严厉惩罚她。”

挂断电话后,禅院直哉心情大好,唇边浮现一抹微笑,整个人松懈地靠在皮质座椅上,语气轻松地对司机说,“开车,我要回家。”

五条悟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了。

他一听禅院直哉想捉弄椿,就控制不住地愤怒。

情绪起伏这样大,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五条悟让人把晚餐送进屋内。

他吃完饭,抬头看向墙面的装饰钟表。

晚上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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