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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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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呀,我有点儿不好意思。”她也是要脸的。

殷长衍轻声笑了一下,胸膛上下起伏。二指横在王唯一下巴上虚抬。

嘶,好凉。

像冬日泡在河水里的石头。

不,不对。他皮肤白皙,玉石才对。

两片薄唇印上眼睛。

王唯一心停滞,呼吸也跟着放轻,小心翼翼地动都不敢动一下。

感到眼皮子上多了一道濡湿印迹。

风一吹,凉嗖嗖的。但又很快泛起细细密密的热。

殷长衍想这么做很久了。舌尖勾出眼里的星星,含起来。

她闭起眼睛有些遗憾,但新发现舔一下,她就抖一下。

殷长衍爱看。

又舔了一下鼻尖。

王唯一绷不住笑了,似银铃在夜空中回响,“你属狗的吗”

“不是,属蛇。”

“第一次见喜欢舔人的蛇。”

殷长衍想了一下,认真道,“有没有这个可能,这条蛇只舔你。”

凑近她,在脸蛋上舔了一下。

王唯一很痒。

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后仰避开。

可一双大掌钢钳一样死死地扣在腰间,纹丝不动。

只有细白颈项向后抻开优雅的弧度。

殷长衍薄唇凉凉地印到颈项上。低笑一声,顺势向下。

王唯一有一瞬间的无措,眼睁睁地看着一颗乌黑的脑袋缓缓下移,难以启齿的地方尽是濡湿。

“唔、等一等”王唯一下巴搁在在他脑袋顶上,贝齿紧咬着下唇,“江边,有人来怎么办。”

“能分神胡思乱想,是我做得还不够。”

大概是由于属蛇,殷长衍有几个贴近的特点。比如,舌头很长。再比如,通体冰凉。

她是属鸡的。鸡一顿只吃几粒米,怎么到她这儿就哐哐往肚子里炫饭。

王唯一又一次浑身一僵。

殷长衍将宗服拉高一些,把她裹得只冒出一个粉扑扑的小脑袋,“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王唯一摇了摇头。

她不知道。

脑子没有办法思考,像是支了一个锅,热气腾腾地煮了一锅杂七杂八的东西,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泡。

本能地贴近凉爽又醒脑的玉石。

此处胜率一些字,大家脑补哈

耳边有小动静,王唯一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天边亮起鱼肚白。

她靠在殷长衍肩头,他抱着她往家走。

金纸已经清空,家里洒扫过,比平日清爽三分。

这个触感她身上只罩了一层明炎宗宗服吗

殷长衍“湿透了,披在身上会着凉。”

“哦。”

不是第一次了。他除了连接点有点儿皱,衣物从头到脚干净,领子平整地在颈项之处交叠。她则狼狈地如同落汤鸡。

下次得叫他乱一次,这样才公平。

“殷长衍。”王唯一抬头,笑得眉眼弯弯。

“嗯”

“你看我像不像菜馅儿饺子”

殷长衍笑了,点点头,“回去休息一会儿,下午吃饺子好不好。”

“我不会包。”王唯一说。

“我可以学。”

王唯一被折腾得狠了,一沾床铺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殷长衍熬了一锅粥。

中午的时候把她从被窝里挖出来,哄着喂了两口。睡着了也别饿着肚子。

出门买菜,到肉铺观摩饺子的做法。

学到经验后,拎着大包小包回家进厨房。

饺子最难的是和面。口诀简单得要命,面多加水,水多加面,实施起来很难。

殷长衍心灵手巧,调整了两次就和出一个差不多的面团。放在盆里醒着。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叫“醒”,一度怀疑怎么面团还会“睡着”。但老板这么说了,肯定没问题。

王唯一醒来进厨房,殷长衍系着围裙坐在小凳子上守着面前的木盆。

围裙灰扑扑的,乍一看还以为厨房里长了一朵巨型蘑菇。

“你坐这儿干什么”

“等面醒好,就能动手包饺子。”殷长衍衣袖挽到肘部,脸上沾着面粉。就很贤妻良母。

掐指一算,到时间了。掀开布,这儿戳一戳、那儿捅一捅,面团全是他的指甲印子。

“再等一等。”沉默一会儿,殷长衍又道,“要不你回屋再睡一会儿”

王唯一摇了摇头,那晚上就别想闭眼了,“什么馅儿的”

“肉,菜都有。”

王唯一面带狡黠,“没准备花生、枣子、桂圆、莲子和的馅儿吗”

殷长衍没听过饺子界有这种馅儿,“你要是想吃,我这就去买。”

“我吃菜的,肚子里这个小的要吃四馅儿的。”

“嗯”

“你力道可一点儿没收着,它受惊了,得吃早生贵子压压惊。”

殷长衍耳根飘红,闷声道,“呃,我这就出去买。”

王唯一毫不客气哈哈大笑,殷长衍耳朵更红了。

殷长衍出了门,在米铺买齐了花生、桂圆、枣子、莲子,拿一个罐子装起来。

一只青色纸鹤飞进窗户。

口吐人言,红花神的声音,“明炎宗剑堂弟子殷长衍,目无法纪,以下犯上,限你一炷香时间内,速来审判堂。”

殷长衍低头看了一眼罐子,面团得傍晚才能醒好,希望不会耽误吃晚饭,“是。”

审判堂。

各路堂主齐聚一处。

以陈枫为主的红花君子们告了李卿之一状,状告他在松柏林逞凶斗狠、滥用私刑。这本来没殷长衍什么事儿,但考虑到是因为他红花节迟到才引起来后续,便一同叫了过来。

红花神恢复成小金人的模样,“青色纸鹤不这么说就显得没有威严么我连续向上反应了十年,这套说辞半个字都不改。真讨厌。”

另一个堂主跟着吐槽,“谁说不是呢。上次中秋我突然被叫,还以为犯了什么事儿,战战兢兢回宗,结果是叫我趁热吃包子。”

其它堂主“哟,我还以为只有我这样”

一群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堂主们开始闲话家常,只差拿把瓜子在手里嗑。

一众小辈们一脸懵逼。不是说给我撑腰,怎么自己先聊上了。其实你们就是想凑一桌大嚼特嚼宗门舌根吧。

李卿之“诸位堂主,那我”

小金人摆了摆手,“不长点儿眼色,你跟殷长衍去擦洗一遍红花神窟以示警戒。”

其它堂主对红花君子们“堂主谈话皆为机密,是你们能听的走开。”

红花君子们“”

李卿之“”

殷长衍抬步就走。擦完就能回家包饺子

红花神窟。

明炎

宗后山的红花神窟高近十丈,雕刻着巨大的红花神像。通天帽、符文发带、红锦衣、黑皂靴,年头太久,掉漆情况严重,左眼窟窿的地方都腐朽了。

殷长衍找了根麻绳,一头绕在通天帽帽角,另一端绑在腰上。提一桶水,桶边挂抹布。从帽角位置开始擦。

赵宣蹲在松柏林烧炉子,煮了一壶新茶向李卿之赔罪。

抬头偶然看到红花神窟上吊了个人。

眼花了吧,那里怎么会有人。

揉了揉眼睛,盯

“小师叔,那是不是殷长衍”

李卿之伏案拿朱红毛笔勾画律典,抬起头,看清后愣怔一瞬。

堂主显然随意扯了几句打发人,那么多弟子,只他当真了。

同一时刻,红花君子们找到陈枫耳语几句。

陈枫神情古怪,“他去擦洗红花神窟了殷长衍有那么蠢去看看。”

殷长衍放松绳子,身子下滑到眼睛部分。红花神左眼窟窿什么都没有,省了力气。

“殷长衍。”

有人叫他。

抬头一看,视线直直地撞上以陈枫为首的红花君子们。

他们单脚踩在红花神通天帽上,肘部靠着膝盖,眸中泛着恶意的光。

“哈哈哈哈,我还当谁在这里挂了一条风干腊肉。原来是殷长衍。”

“呦,擦洗呢擦眼睛小心一点儿。之前就有人不幸被红花神的眼泪灼伤,痛不欲生呐。”陈枫眸中泛着恶意的光,“李卿之怎么不在,你忙得过来吗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陈枫使了个眼色,红花君子们每个人抱来一桶红漆。抬高红漆桶底部,漆料冲着殷长衍泼了下来。

这一泼,擦洗红花神像就得从头开始。会耽误包饺子。

那可不行。

殷长衍抓着麻绳迅速上爬,在红花神像上飞檐走壁快出残影。单手虚握,漆黑剑柄在掌间现了形,“绛辰”

绛辰线刃圈住红漆桶,怎么下来的就怎么给送回去,尽数扣到那些弟子脑门上。

殷长衍视线快速扫过红花神像,还好还好,一滴红漆都没有溅上。

陈枫一众红花弟子是懵的。他们练剑多年,可方才勉强只能捕捉到绛辰的残影。殷长衍才入宗多久,竟已经修炼到这种程度了么。

这比泼红漆还要令人不爽。

陈枫抹了一把脸,冷笑一声,“找死啊你。”

抽出腰间长剑去砍麻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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