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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 执酒共白首31 现代番:是你对不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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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

“小许被水草给缠住了,也沉水了”

“快来个人啊”

许怀谦在缙朝那边闭上眼睛后,耳边就传来一阵叫嚣的嘈杂声,听这声音有些熟悉,但他又想不起来这是谁的声音了。

他想撩开眼皮去看,或者看到人他就能够想起来了,奈何眼睛上像是坠着千金重的东西,压得他根本就睁不开眼。

除了眼睛之外,身体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使他不受控制地向下沉沦的,下方就像是一个没有尽头的深渊,不停下坠的重力压迫着他的耳朵和胸腔,使他整个身体都在承受着一种难言的痛楚。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刚才那些喧嚣声离他越来越远。

就在许怀谦感觉自己就要迷失在着无尽深渊里的时候。

“砰”地一声巨大落水声响在他耳边炸响。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声响是什么,就感觉一道温热而又熟悉的躯体如天使一般向他奔来。

随即那些压铸在他身上的痛楚一消,他就像是个无罪释放的罪犯,重获自由那般浑身轻松。

自由的空气在他脸上随意游走。

正当他向沉沦在这股自由的空气中时,有人不停地挤压着他的胸腔,还有一股温热而熟悉的气息不断从唇上渡来。

就像是吹皮球一样,把他越吹越大。

最后他承受不了这么多气体,砰地一声,终于爆炸了。

“咳咳咳咳咳”

许怀谦胸腔爆炸后,咳出一口水来,彻底睁开了眼,他倒要看看谁把他给吹炸了

只是他的眼睛一睁开,看到亲在他唇上的人时,整个人都顿住了。

身旁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异常,在看到他睁开眼的一瞬间,全都大松了一口气“醒了醒了醒了人就没事了”

但许怀谦像是听不到这些人说话一样,眼睛紧跪在他面前,刚给他做了人工呼吸的人,叫了一声“老婆。”

这一声叫得缱绻又委屈。

跪在他身旁浑身湿漉漉,细眉大眼,一张脸白皙而又美艳得明目张胆的人不是陈烈酒又是谁。

他谨记着陈烈酒给他说过,睁开眼再看见他,一定要记得叫他,叫了他,他就知道他是谁了。

陈烈酒顿了顿,而后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捋了捋干脆利落的短发向许怀谦笑了一下“怎么现在的小孩都这么单纯了,只是亲了一下,就要负责,老婆都给叫上了。”

许怀谦还一愣一愣的没有反应过来,他的阿酒为什么要这样跟他说话,站在他们身旁的张裕就开口说话了“咳,小许,别乱叫,这是银泰的陈总,来这儿视察的,碰巧遇到你落水,顺手将你给救起来的。”

“啊”许怀谦向张裕看过去,看到他那张满是担忧一张沧桑还带着不少现代气息官腔的脸,他久远的记忆拢了拢,这不是他穿越前跟他一块下乡的领导么

他又穿回来了

许怀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没错,他身上还穿着他穿越那天穿的衣服,要不是穿越后的记忆还清晰地刻在他脑子里,他都以为他只是做了一场关于穿越的梦,根本就没有那回事。

他向陈烈酒呆呆地看过去。

穿越回来了没事,老婆可不能丢了。

陈烈酒没有骗他,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他,只是他好像不认得他了。

果然,陈烈酒像是不认识他一般,没有与他的眼睛对视。

许怀谦不免失望。

他们在另外一个时代相守一生的事,他都不记得了

张裕看许怀谦眼巴巴地盯着人家,像个讨食的小孩一样,把人家都看得不好意思了,又咳嗽了一声对陈烈酒道“陈总,不好意思啊,我们小许可能是因为落水,吓到了,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还有点依赖你,等他待会儿恢复了就好了。”

“没事,我理解。”陈烈酒摇摇头,从地上站了起来,水跟着衣服淌了一地。

附近的村民看见了忙惊呼道“哎哟,这浑身都湿透了,这才刚开春,这不换下来,要感冒的呀。”

后面过来看情况的婶子也有搭话的“去我家吧,我家小刚的身型跟小许差不多,都瘦精瘦精的,将就着应该能穿下。”

“就是这位陈总”

这位婶子看着只有一米七八,但气势上却一点都不弱的陈烈酒顿了顿,她家刚子的衣服怕是不适合他。

好在陈烈酒察觉到她的语气忙添了一句“不用,我车上有备用的衣服。”

那婶子松了一口气“那陈总也跟着一块去我家换衣服吧。”

这里是滇南省盘山市下面的一个小村庄,叫石磨村,穷都连村公路都没有修,还走得原来的石子泥巴路。

许怀谦先前自己下来视察过,这村里的人都认识他。

两人一路滴着水进到秀莲婶子家,石子路上都留了一串水渍。

一回到家,秀莲婶子就火急火燎地给陈烈酒指了个小房间“陈总,这间是我小儿子的房间,你在这间换衣服吧。”

“好,麻烦了。”陈烈酒应了一声,抱着他从他车后备箱里取下来的衣服,进到房间里换衣服去了。

安排好了陈烈酒,秀莲婶又带着许怀谦进了另外一件小房间,在桌子,床,用了不知道多少年,连柜门都关不上的衣柜里取出一套洗干净的衣服来给许怀谦“小许,你别嫌弃啊,我们这儿就这个条件。”

“没事,秀莲婶,有得穿都不错了,我不嫌弃。”许怀谦接过衣服,摇了摇头,他刚穿越的时候,还穿过麻衣呢。

现在看到这棉麻化纤的衣服,就算是旧的也觉得是非常好的衣服了。

“哎哎哎。”秀莲婶又给许怀谦找出一条新内裤来,“那婶子就给你把衣服放这儿了,你赶紧把衣服换了啊,别磨蹭,湿衣服穿久了是要生病的。”

“好。”秀莲婶出了房间,许怀谦把门一关,就将身上的湿衣服给脱了下来。

但脱到裤子的时候,他才发现鞋子也湿了,不仅湿了,可能还因为缠水草里,一脚踩到淤泥里,上面现在全是黑乎乎的淤泥,没办法穿了。

正当许怀谦犯愁的时候,他的房间门被敲响了。

他抬头问了一声“秀莲婶,还有什么事吗”

门外传来陈烈酒的声音“是我。”

许怀谦顿时也顾不得自己上半身没有穿衣服,下半身还脏着的狼狈样,过去把门打开了。

满含期待地向人看了过去“怎么”

陈烈酒扫了眼没穿衣服的许怀谦,递给他一双鞋“我看你鞋子也脏了,这是我助理的备用鞋,没穿过几次,可能鞋码不是很标准,你试试看看能不能穿。”

许怀谦愣住了,怎么换了个时空,他老婆对他还怎么好啊,总是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愣着做什么”许怀谦愣神的时间太久了,陈烈酒又把手上的鞋子向他递了递,“拿着去试啊,就这样光着,身体不要了”

“哦”许怀谦这才回神,发现自己上半身还没有穿衣服呢,忙红着脸接过鞋子,关上门,脱裤子,换裤子换鞋去了,鞋子虽然有点大了,但还是能穿的,等他换完这才想起来,他还没有跟陈烈酒道

谢呢,忙隔着门板又道了声谢,“谢谢陈总。”

“不客气,你也是为了救人嘛。”陈烈酒在外头回了他一声。

许怀谦想了想,还是想问问陈烈酒还认不认识他,就听见外头传来连个孩子的哭闹声。

呜呜哇哇地哭得可伤心了,许怀谦只得暂且放下这个念头,快速穿好衣服,找了个塑料袋子,把自己脏了的衣服收拾好,提着出了门。

发现他刚从水里救起来的那两个孩子,正被他们的家长拿着藤条抽着过来。

“对不住了,对不住了,小许,陈总,我家娃娃给你们添麻烦了。”两个孩子的家长看到闻声出来的许怀谦和陈烈酒,一边给他们赔礼道歉,一边拿藤条继续打着孩子,“哭哭哭,就知道哭,这还没入夏就跑到河里去游水,是嫌命太长了啊,要不是今天有陈总和小许在,你们两个娃子现在哪里还能有命在,还不快给两位道歉。”

孩子可能是被吓到了,面色发白不说,又被打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许怀谦虽说差点因此丢了一条命,但阴差阳错的穿越一着,在另外一个时空,遇到了相守一生的爱人、朋友、亲人,上辈子也算是圆满过一回的人了,再大的气也消了。

看孩子被打的可怜,上去阻拦道“算了,算了,也没出多大的事,孩子有错,你们好好给他们说就是,打他们做什么。”

当过一回父亲的人,许怀谦也能感同身受了“打得一身伤,过后疼的还不是你们,快别打了。”

两位孩子的家长一看许怀谦这么不计前嫌,心里既感动又恼怒,要不是许怀谦今天路过把这两孩子给救起来,今天这两娃算是没命了,眼眶里含着眼泪,一个劲地给许怀谦道谢“谢谢你啊,小许,今天给你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他们刚听说许怀谦刚为了救这两个孩子差点没命的事,都恨不得把这两个孩子给打死,自己作死,还要连累别人,真是打死都不为过。

“我没什么。”许怀谦摇头,看向一旁的陈烈酒,还记得他领导说,陈烈酒是下来视察的事,“倒是给陈总添麻烦了。”

人好好的来考察,遇上这事。

陈烈酒没想到许怀谦会点他,无所谓地道“人没事就好。”

“对对对。”两孩子家长也不是那么没有眼力见的人,听陈烈酒这么一说,明显就是不想再讨论下去的意思了,忙点头附和,“人没事就好。”

说完,又向陈烈酒和许怀谦道“陈总,小许,今天这事,说来都是我们当家长的管教不严,才让你们俩人遭了大罪,我们农家人也拿不出什么谢礼。”

“这样,我们村头有一家做酒席的人家,他家的菜烧得好吃,陈总和小许要是不嫌弃的话,我们做东,去村头给你们赔礼道歉。”

许怀谦看向陈烈酒。

陈烈酒笑了笑“行啊,正好我来就是来考察你们村子的,尝尝你们村的手艺也不错。”

两位熊孩子家长一听陈烈酒这话,脸都白了,不会因为他家孩子的事,他们村投资的事也要吹吧

他可是听说了,别的村有老板去投资他们种什么蘑菇,家家户户都能年收入三四万。这要是吹了,村里人还不得他们两家给恨毒了。

俩熊孩子家长把他们孩子给打回了家,又火急火燎地去村头的酒席手艺人家,好说歹说,让他们一定要把看家本领拿出来,好好把陈总和小许招待好了。

他们一走,张裕拿了个电吹风过来“这里也没有人家安个太阳能热水器什么的,没有办法洗澡,你们俩将就一下,先用电吹风吹个头,免得感冒。”

许怀谦也知道这里条件不

行,不然要他们这些扶贫办的人做什么,他接过电吹风,向陈烈酒问道“陈总,我给你吹头发”

“行啊。”陈烈酒也没有拒绝,“你给我吹了头,救命之恩就抵了啊,可别再来感谢那一套了,我可吃不消。”

“好。”许怀谦应了一声,打开电吹风,用电吹风的噪音掩盖自己的失落。

不能以救命之恩感谢,他该怎么接触对方呢

许怀谦都不用去怀疑,他第一眼就确定好了,这肯定是他老婆,没得跑了。

可他老婆现在没有一点与他相关的记忆,他不主动去接触对方,他们这辈子都有可能没有关系了。

一想到再也不能和陈烈酒所有关键,以后再见面就如同陌生人,相见不能识,许怀谦的心就抽疼抽疼的。

不行,他不能没有他老婆。

许怀谦仔细给陈烈酒吹着头,在心里盘算着还得想个其他接触他老婆的法子才行。

在现代都是短发,又有电吹风这么强大的东西,许怀谦再磨蹭也很快就给陈烈酒吹好了头发。

他放下吹风问他“陈总,感觉还可以吗”

陈烈酒靠着插电吹风的插板墙沿边都昏昏欲睡了,听到许怀谦问话,这才缓缓清醒过来,夸了一句“手艺不错。”

许怀谦看他那明显有些困倦的眉眼,反应过来了“我是不是打搅陈总了”

“没有。”陈烈酒从凳子上站起身来,“你不叫我,我也得醒了,说好了来考察石磨村的,这正式工作还没做呢。”

“石磨村的情况我也熟,我带陈总走一圈”许怀谦正愁找不到跟老婆接触的机会,听到陈烈酒这话,立马殷勤了起来。

虽然穿越了八十多年,对石磨村的情况好多都不记得了,但好歹也是在缙朝工作了那么多年的人,见招拆招的本领还是有的。

何况他要是把陈烈酒这个投资在石磨村搞定下来,以后他和陈烈酒接触的机会不就多了吗

许怀谦心里有了目标,人也精神了起来。

陈烈酒指着许怀谦半干的头发“你不吹头发了”

许怀谦赶紧甩了甩头,张开手指,捋了捋头发,用手上的吹风机吹了吹“已经快干了,稍微吹一下就好了。”

说完他就关了吹风机,将线收好,放在秀莲婶家的凳子上,对陈烈酒说道“陈总,走吧。”

陈烈酒眯眼看了眼许怀谦的头发,见真的蓬松了,这才跟着许怀谦出了门。

陈烈酒说来工作的,还真是来工作的,他的助理姜承拿着个相机,一边拍石磨村的风景,一边用手机记录许怀谦和张裕的介绍。

这个石磨村当初许怀谦还是有好好做过攻略的,即使过去八十多年,还有不少映像,跟陈烈酒讲起来也是头头是道。

“石磨村的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它的地理位置还是优越的,只要把村子里的路修起来,下了高速,城里人就能直达石磨村,陈总不管是搞养殖,还是开发旅游,甚至承包种植都是划算的。”

“现在农村承包,农民们也不像以前那样抵触了,只要陈总点头,价格这些都好谈。”

只要能够把陈烈酒留下,许怀谦有信心去说服村里人,让他们同意承包租地。

但陈烈酒听后笑了笑“你说的都很好,就是我没有听错的话,这路还得我们自己来修是吧”

许怀谦一下子卡住了,这么多年了,他忘记单位里还有没有修路补贴优惠政策了,不知道该怎么跟陈烈酒说。

张裕原本见许怀谦说得很好,都快把这位老总给谈下来了,一下子就死在路上了,忙

插话道“陈总,是这样的,你也知道石磨村的百姓都比较困难,别的村早些年就用上太阳能热水器这些东西了,他们村还有人舍不得晚上拉电灯,让他们自己筹钱修路肯定是行不通的。”

“这俗话说得好,想致富先修路,这两年也是赶趟了,高速公路的收费口就修在石磨村不远处,陈总要是投资这个石磨村肯定不会亏本,至于这路,这样,只要陈总愿意投资,我们这边替陈总去联系各建材公司,保证给陈总一个最低优惠价。”

许怀谦也在一旁插话“另外,市里要是有修路补贴优惠政策,我们也会尽量给陈总争取。”

“对对对。”许怀谦这么一提醒,张裕立马又道,“而且陈总,现在在村里搞承包种植,都是有国家都是有承包补贴的,这些我们这边都会尽力给陈总争取。”

“这些都是小事。”陈烈酒摆摆手,只有小规模的承包才会跟政府要补贴,“我要看到石磨村的真正经济价值才能够投资,只要投资出来了,什么钱赚不到,但是目前,你们并没有给到我一个我很中意的投资的点。”

说白了,石磨村就跟其他村子一样,没什么特色,就只能搞搞农家乐这样的小投资,陈总看不上。

许怀谦心头跳了跳,他老婆现在得是个多大的总啊

这么有钱

也是。

他在缙朝的时候挣钱的能力就不弱,现代换了个时空总不能就把自己的能力给丢了。

张裕哑壳了,他对石磨村的了解就这么多,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石磨村还能有什么更大的投资效益。

“种杏树,陈总。”许怀谦想了想脱口而出道,“石磨村种出来的杏树,结得果子特别的甜。”

陈烈酒和张裕都向他看过去“种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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