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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把酒话桑麻41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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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烈酒“”“没事,通往成功的道路总是曲折的,失败了我们再重新开始,”许怀谦学着陈烈酒捏了捏她脑袋上的两个小啾啾,“二哥明天陪你去村里收鸡蛋,再孵一次就是。”

别被五个鸡蛋的失败吓到了。

“好吧”虽然陈小妹还是有点郁郁不乐,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她也只好接受现实。

次日,用过早饭,许怀谦看了会儿书,估摸着这个点家家户户都用过早饭了,这才和陈小妹提着个篮子,出门收鸡蛋去了。

因为脸不好的原因,许怀谦一直挺排斥跟村里接触的,最近他发现自己气色好了很多,人看着也不那么病恹恹了,只是可能因为还病着的原因,唇色和脸看上去还有些苍白,但已经到了可以见人的地步,这才放心大胆地出了门。

村里人家里养鸡的并不多,大多数都是散养个几只,等着下蛋给家里人补补身体,或者攒着进城去卖掉。

许怀谦要找的就是那种母鸡和公鸡都有养的人家,最好养得稍微多一点,这才有最近七天下的受过精的鸡蛋。

只是他俩提着鸡蛋在村里挨家挨户收时,村里人都用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他们,然后都说自家没有,让他上别家去找找。

怎么可能没有,许怀谦都听见母鸡下蛋的声音了

正当他疑惑的时候,带着孩子在村里学做衣服的陈朱氏看见他,犹豫了一会儿,想到那天陈烈酒给他们家那碗,让他们一家都回味无穷的红烧肉,觉得这样又会读书又会做饭,瞧着斯斯文文的人不像是村里人说的那样,病傻了。

悄悄把他拉到一边,给他说了实话

“陈贵家的一大早就来村里哭了,哭你家烈酒昨儿恶霸性子上来,拿着砍刀到她家乱打乱砍了一通,还打了她和三柱,把她家三柱打得都下不了地了”

“还哭小妹小小年纪就会骑在男娃身上又抓又咬,以后没人敢提亲云云”

“更哭你这个病秧子,嘴里没一句干净话,左一句死孩子,右一句死孩子的,天天把死挂在嘴边,怪不得生下来就是个短命的,还把爹娘给害死了”

“还跟村里人说,你们要拿棉被孵小鸡,让村里人不要卖鸡蛋给你,怕你们孵不出小鸡,烈酒会去卖鸡蛋的人家家里闹事,说是他们的鸡蛋不行”

“还有你那大伯母也出来帮腔了,说你脑瓜子笨,考上童生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要真能拿棉被孵出小鸡,你爹娘就不至于上山砍柴被狼咬死了”

“最后还放狠话了,要是不怕陈烈酒那个恶霸到他们家里扒房子、打人,就随意把鸡蛋卖给你”

陈朱氏嘀嘀咕咕一通,将陈贵家的和许怀谦的大伯母马翠芬的嘴脸学了个十成十,可想而知他和陈小妹这样大张旗鼓得出来收鸡蛋,不正好落了两人下怀,村里人怎么可能把鸡蛋卖给他

就连陈朱氏听了都有心想劝许怀谦,要不然你还是不要孵小鸡了这拿棉被孵小鸡闻所未闻,别最后小鸡没孵出来,落了个全村人的笑话。

她刚想劝,抬眼就看见许怀谦那双向来温和的眼睛里充满了火气,瞬间就把话收了回去。

算了,别人家的事,还是不要多嘴的好。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许怀谦不发火,不代表他没有脾气。

以前他在乡下也见识过村里人嘴皮子多,东家长西家短说个不停,但像陈贵家的这样倒打一耙到处泼脏水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她怎么不说自己教育不好孩子,让他跑人家家里犯贱呢

还有他那大伯母,他没有去她家找她麻烦,她倒是率先找上门来。

当下他鸡蛋也不收了,拉着陈小妹转了身“走,我们回家找人砌炕去”

能打破流言的只有事实。

她们不是觉得他用棉被孵不出小鸡么他偏要孵出来给他们看看

到时候她们说的这些话,全都会不攻而破,希望流言蜚语的孽力反馈到她们自己身上时,也能如他这般淡然吧。

回了家,许怀谦一改往日慢慢来不着急的处事态度,直接给了陈烈酒十两银子,让他找人在后院的空地上再修一间宽一点的房子,屋里什么都不要,只要一个大通铺的火炕。

剩下的钱全部给他换成种蛋

村里收不到,他去镇上买总不会没有人卖给他吧

陈烈酒直接被他这十两银子的大手笔给吓到了,顿了顿,只从他手里拿了五两“只是起一间屋,买些种蛋,用不了这么些钱,我只要一半就行,剩下的还是攒着给你买药吧。”

许怀谦看着他拿走的五两,还顿在他被他给惊到的神态上,愣了愣“你不觉得我冲动败家吗”

“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呀,”陈烈酒拍了拍他肩膀,“再说了,你也不是乱花,你别有压力,钱没了还可以再赚,别为了挣个钱,把自己身体给累坏了。”

陈烈酒把钱拿走办事去了,许怀谦还愣在他那句年轻人上。

然后恍然记起,原主好像比陈烈酒小三岁,这具身体的实际年龄才十七岁。

所以他以为的他在包容陈烈酒,实际上是陈烈酒在迁就他这个小孩

“咳咳咳咳咳咳”

许怀谦猛咳了几下,换了个时空,灵魂年纪没变,身体年纪变小了,他们这究竟是属于年上还是年下啊

许怀谦没想明白这个问题,后院的房子却如雨后春笋般长了起来。

只是起间孵小鸡的屋子,又不是像要住人的房子那样,又不是起一间青砖瓦房的住房,泥土胚到处都是,陈烈酒没费什么力就买好了材料,召集小弟把房子起了起来。

隔壁的陈贵家见许怀谦去村里收鸡蛋没有收到,转而让陈烈酒折腾起了房子,不满地奴了奴嘴,跟村里看热闹的说闲话“看吧,我就说他那棉被孵小鸡成不了事吧,这不就没折腾了。”

“说起来,这事,他还得好好感谢我呢,要不是我不让村里人卖种蛋给他,他还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去了。”

陈贵家的说着捆了捆腰,就是可怜了她这老腰。那天晚上被她那当家的知道,她去换米不仅没换到,还惹恼了陈烈酒,把她按在床上揍了半宿,到现在她这腰上的骨头还疼着,身上的瘀青也还没消。

本指着不让大家伙卖他鸡蛋,看一波他的笑话,没想到他转头折腾起了房子,瞬间转移了注意

她正想着,许怀谦那温和的笑声传了过来“贵婶说得是,我是得好好感谢你,要不是没有你,我也不会这么快下定决心。”

陈贵家的看过去,正好看见许怀谦那张还带着点苍白的脸正朝着她笑,无论她怎么品,都觉得许怀谦这笑里带着点渗人的味道。

还不待她琢磨过来,那边陈烈酒赶着牛,拉了一牛车的鸡蛋过来,正好停在他们面前。

有那眼尖有眼力见的,还来了句“好像还都是种蛋来着。”

这下看热闹的人炸了

“怎么回事”

“不是说好了不孵小鸡了么”

“怎么还买这么多种蛋”

“谁说我家不孵小鸡了”许怀谦将众人的疑惑拉了过去,“我家不仅要孵小鸡,还要开个小鸡苗作坊,以后谁家里有想要养鸡的,可以随时来我家买鸡苗,乡里乡亲的,不收高价。”

正好村里这几天有不少在聚在周围看他就起房子热闹的,许怀谦趁势打了一波广告。

“这是还孵小鸡呢”

“还不小打小闹了,要办作坊呢。”

“这不要母鸡抱窝,能成功吗”

大家伙养鸡这么多年,只知道母鸡到季节会抱窝,他们只需要等母鸡想抱窝的时候,挑些种蛋放在窝里就行,还没听过这不需要母鸡抱窝就能孵出来的小鸡。

因此先前陈贵家的到村里哭着求大家不要卖鸡蛋给许怀谦,他们也答应了,可是现在见许怀谦买这么多鸡蛋回家,还信誓旦旦的说,以后可以到他家买鸡苗,他们又不确定了起来。

“乡亲们怕我孵不出小鸡,不肯卖鸡蛋给我,我理解,”许怀谦轻咳了一声,说出了他们的疑惑,“我就只好去城上收了二两银子的种蛋,大家不妨再多等等,看看我究竟能不能孵出来。”

许怀谦说的别的,村民们没记住,唯独记住了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那得需要多少种蛋

一文钱两个鸡蛋,两千文就是四千个鸡蛋了

这要是分摊到村里人家,一家少说也得赚个十来二十文的

有这钱给家里添个针线,割斤肉什么的吃得不香吗,作甚要让给别人

大家这一算,深觉自己亏大发了的村民们朝呼吁他们不要卖鸡蛋给许怀谦的陈贵家仇视地看过去。

深藏功与名的许怀谦,笑着招呼陈烈酒把鸡蛋给搬进他新修的孵化室里。

还热心地拿帕子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汗。

可不能把老婆热到了。

陈烈酒手里端着一碗药,用汤匙搅凉后,递在许怀谦面前“行了,时候也不早了,赶紧把药喝了,歇息了。”

“好。”

许怀谦接过药碗,闻到那刺鼻的药味儿,想到白天那股作呕的苦味,心底就生出一股抗拒来,可他也明白不能因为不想喝药就讳疾忌医,今天好几次咳嗽都快把他半条命给咳去了。

想到这儿,他不再犹豫,端起药碗,闭上眼,一饮而尽了。

陈烈酒铺好床,转过身见许怀谦喝药跟喝毒药似的,喝的那叫一个悲壮,笑了一声,走到他面前。

“啊”

许怀谦不设防的张开了嘴,一颗蜜饯滚到了他嘴里。

陈烈酒笑弯了眼“这样就不苦了。”

许怀谦轻咬着甜滋滋的蜜饯,跟着笑“嗯。”

陈家院子是由一排四间青钻瓦房,左右各并着两间土胚茅草房组成的。

四间青钻瓦房,除了中间的做了正厅,余下三间都是卧房。

王婉婉一个人住在最左边,右边分别是陈小妹,陈烈酒。

三间房,两间住的都是小姑娘,许怀谦脸皮再厚也不能去跟姑娘家挤一间房,只能选择跟陈烈酒同处一室了。

哥儿在这个世界属于第三种性别,但在许怀谦眼里,陈烈酒跟他一样是男人。

况且他现在的身份是陈烈酒的赘婿,应该没什么大碍的吧

“还愣着干什么,上来啊。”陈烈酒脱下外套,露出雪白的里衣,见许怀谦还没有一点行动,拍了拍床,催促他过来睡了。

许怀谦见陈烈酒丝毫都不在意,也放下了心中的那点小别扭,试着解开了束在腰间的带子,学着陈烈酒那样脱下外套,着里衣而睡。

哪知他刚一脱下外衣,陈烈酒的声音就传来了过来。

“怪不得你磨磨唧唧的不肯脱衣,原来三子给你找了件这样的里衣。”

许怀谦顺着

陈烈酒的目光低下头。

朦朦月光将他身上那件打满了补丁的里衣照得纤毫毕现。

许怀谦的呼吸一窒“”

他是真不知道自己里面是这样的。

尤其是裆部那处,还补了块最大最显眼的暗红色布料。

躺在床上,许怀谦恨不得把自己裹死在被子里,同睡的第一晚就出了个大丑,早知道他里面的衣服是这样的,他就不脱外衣了。

“没事,不丢人。”

床上突然多了个男人的气息,一开始陈烈酒还有些不习惯,但在看到自上床后,就一直用背对着他的男人,笑了一下,还是个小孩呢“不就是一件打了补丁的里衣么,我小时候还没有里衣呢,天天套个外衣在外面晃。”

“还是有一次,”陈烈酒解开发带,仍由头发披散,双手枕在脑后,继续说,“夏天太热了,同村的小孩都玩热了,脱了外衣,我才知道他们里面还有一层。”

兴许是有被陈烈酒安慰到,许怀谦转过身好奇地问“那冬天呢,只穿一件单衣,冬天不冷么”

“冬天谁出门呀,”陈烈酒望着房顶,目光幽远了点,“冬天所有人都窝在被窝里,实在有事要出门,就在身上多套几件衣服,要是衣服不多,就把家里所有人的衣服都套上。”

那时候他就想,他不要这样生活,他要活出个人样来,至少要有一套完整的衣服穿。

“所以没什么丢人的,”陈烈酒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准备睡了,“你要实在在意,我明日让婉婉给你做两身新的。”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这世界上有富人,就有穷人。

许怀谦想到他第一次去考察山区的时候,明明就隔着几百公里,山区里的人因为交通不便,连吃饭都困难,而几百公里外却是繁华的大都市,交通便利,人如过江之鲫,吃不完的食物随手一倒。

如今他也成了那山区的一员,好像没什么好丢脸的。

许怀谦刚想回话,他不在意了,喉咙处却骤然发痒,想咳嗽的疯狂涌动。

可这是晚上

白天还好,大家都清醒着,他怎么咳嗽都不会吵到人。

可这是晚上,周围环境本就安静,他咳嗽肯定会把所有人都给吵醒的。

许怀谦手指紧紧地抓住被子,涨红了脸抵御着喉咙处的痒意。

这时,闭上眼睛都快睡着的陈烈酒,突然转过身,将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许怀谦搂进怀里,温柔地给他顺了顺背。

“没关系的。”

“咳出来吧。”

“你是病人啊,病人是有权利任性的。”

像是得到什么允许一样,落在陈烈酒怀里的许怀谦放肆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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