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晃往地上啐了一口嘴里的唾沫或血液：「满意了？」

夏蔚岐愤怒地说：「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夏晃哼了一声：「有种就报官去。」

夏蔚岐往他肚子上揍了一拳，就听到夏晃闷哼一声：「是死是活给个痛快算了，这样对你对我都好，让我每天看着你跟吕如意在一起，不如让我死。」

「就那么喜欢她？她可是你大嫂。」

「呸，老子忍了两个月喊她大嫂，老子不装了。」

夏晃一甩袖，头也不回地离开，夏蔚岐的动作略微犹豫了一下，但没有阻止他。

吕如意看着这场闹剧，整个人躺倒在床上，双手还是可笑的被绑在床梁上，衣服掛在身上，她相信烛火照过来她的样子肯定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夏蔚岐有别于刚才的气势，扑过来一边喊她的名字，一边帮她解绳子，他一直在道歉，甚至碰触她的手倏倏地发抖着。

他坐在床边，把吕如意从仰躺抱了起来，下巴枕着她的肩膀，埋进她的头发里，他说：「对不起。你怪我吧，对不起。」

吕如意被动的承受他的拥抱，她的喉头疼痛，发出的声音支离破碎：「因为他是你兄弟？」她呵呵笑了起来，笑得比哭难听。

一个鼻酸，她就想把夏蔚岐推开，可对方不放，吕如意手肘抵着他的胸膛用力挣扎，「我受够了，受够了，你们两个人，都有病！」她大声的抗议着：「放开，听到没有，放开！」

「我不能啊，如意，我也知道他不好，可是我不能啊。我们没了爹娘，奶奶一个人把我们养大，要是、要是奶奶知道了，她会受不了的，对不起，如意，我真的不能把夏晃送官。」

「我要搬离这里，我不要再这里了，夏蔚岐，你让我走吧，让我走。」她哭叫着，可对方都没有松口，他抱着她，直到如意放缓了挣扎，然后，哭得像个孩子。

隔天，吕如意醒来，就从灵儿口中听说，夏晃失踪了，再五天，对方的死讯传来。

确切的说，对方连夜骑马出城，经过了山上的弯路，不知是马踏错了步伐或者其他，夏晃跟马的尸体被发现在山脚，是夏蔚岐组织去找了两天才找到。

在夏晃消失那天之后，吕如意跟夏蔚岐一直有点尷尬，夏蔚岐睡了几天书房，然后吕如意被奶奶喊去关心，她被迫听了许多兄友弟恭的事蹟，跟若有似无的敲打，让她尽好妻子的本分安慰安慰夏蔚岐，当晚吕如意就默默去了书房让夏蔚岐回房睡，再然后夏晃的死讯传来。

丧礼办的那几天，奶奶哭晕了几次，之后，精神萎靡许多，等好容易把丧礼办完。吕如意觉得，一股纠结在心中的鬱气随着丧礼逐渐消散。

夏蔚岐，应该是喜欢她的吧，虽然没有告白，可某个没有睡得很熟的晚上，她发现对方把她捞进怀里，夏蔚岐一手拉着她的手腕，一手从底下探过去抱她的背脊，一点点的移动她，吕如意睁开眼看他，没说话。对方顿了顿，似乎有点惊讶，昏暗的烛光下，因着吕如意一没有挣扎，似乎给了他勇气，夏蔚岐慢慢地探头下来，呼吸撒在她脸上，他喊她的名字，声音很低哑，然后，他吻了她。

温柔而渐深的亲吻，吕如意没有回应，只是，用了点力，推开他。

但她还没滚回自己的位置，夏蔚岐又抱了过来，那个晚上，他拥着她入睡。

后来的几天，吕如意，对他还是不远不近，只是她渐渐地不会拒绝夏蔚跂的索吻。也许，日子这么过下去，如果爱上他，也许能过得很幸福，她想着，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