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手指在桌上打出有规律的节奏，咚咚咚咚，即便如此仍旧无法疏通思绪。

「乐乐……」

「乐乐啊……」

何瑞因昨晚辗转难眠，他隐约猜测秦昊云会疏远的理由，该不会是因为交女朋友？

「可恶，难道他不记得我们的约定了吗？」他拿起宝特瓶一口灌完剩下的饮料，随后捏扁瓶身。

「明明说好就算有另一半，也要永远当朋友的。」

情竇初开的十五岁，朋友之间总是会聊一些黄色废料，何瑞因似乎是身子发育的慢，连这部分也比别人迟钝一点，当别人在看美女看a片，他还在看漫画和收集卡牌，对班上女同学一点兴趣也没有。

国小就认识的好朋友梁成璇曾拍着他的肩膀笑说：「瑞瑞你这么晚熟，小心我们大家都有girlfriend，就你一个孤孤单单。」

「并不会！搞不好我会比你们早交到。」即使没兴趣，何瑞因也想在口头上争一口气。

「哦──但你这么矮又不受女生欢迎，这样更需要和我们一起看a片，学习怎么和女生相处啊。」有a片小王子之称的吴宇哲继续怂恿，「今天就来我家看片吧，我还找了隔壁班的大头和皮仔，有需要的话大家可以互擼，啊，很痛欸，阿璇你干嘛打我？」吴宇哲抱着头怒瞪梁成璇，却接收到梁成璇的眼神暗示。

吴宇哲悄悄覷向何瑞因……的后方，高大的秦昊云信步而来，不怒自威。

秦昊云被戏称是何瑞因的守护者，严谨又不通人情，比何瑞因的妈妈还像妈妈，下课后不管何瑞因去哪都会跟着，还会要他在晚餐时间之前回家，吴宇哲拐不到何瑞因来参加互擼派对，有百分之八十是秦昊云阻挡的关係。

「呃，总之你考虑一下，那我们去打球了。」吴宇哲乾笑着拉着梁成璇就跑。

何瑞因虽然嘴上呛着会比朋友们早脱单，其实他根本不想谈恋爱，更不想照顾女孩子，女生看见他只会揉捏他，把他当团子而不是当託付终生的对象。

即便明白这点，被人点出来后难免有些在意。

「怎么了？」秦昊云见他不语，问道：「他们惹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