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明白了，蜜安娜肯定也知道乔纳森之前的性取向，所以才会对她的到来感到诧异。

“甜心，你知道，我们对性取向一向很包容。”蜜安娜顿了顿，然后慢慢说道：“可他选择了你，这还是让我感到欣慰与庆幸。”

少女不解，望向女人的杏眼大而圆，眼里是迷茫和疑惑。

“这或许得要你自己探索，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诉……”

话音未落，房门被推开。乔纳森换了一条新的运动长裤，径直向她们走来。

走近沙发时，没有理会蜜安娜调侃的眼神，他捡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拉起一旁的女孩，带着她半搂半推的离开房间。

程曦连忙转头对蜜安娜做口型“下次见！”

蜜安娜笑着对她摇了摇手，看到房门被带上，她的笑漫漫淡了下来。

静坐了会儿，她拿起一旁还剩大半瓶的长岛冰茶，睫羽垂下，对着瓶口将酒全部灌入。

……

乔纳森有些生气的把程曦带走，经过一楼时遇到艾瑞克打招呼也没理会，倒是程曦，歉意地对调酒师笑了笑。

临近黄昏，酒吧里的人陆续多了起来，他们这样离开的倒是没有。

程曦被乔纳森带着转过复杂的路口，来到空旷的停车区，被少年塞上副驾的位置。乔纳森给程曦系安全带的时候，少女终于忍不住了，“怎么了嘛？怎么生气了？”

乔纳森眼神扫过她，并不作答。慢条斯理帮她系好安全带然后带上车门，回到驾驶位。

“如果我们的推算出错，你在她面前消失了要让我怎么解释？”他开口，忍不住单手锤了下方向盘“你是不是根本不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

少女怔愣了，随即有些心虚地别开眼，双手抓着胸前的安全带，低头小声说：“抱歉，是我想的不周到，我错了……没有下次了，我保证！”

看到少女态度诚恳的道歉，少年缓缓熄了火。安静了会儿，回她：“没关系。”

程曦看他，慢慢又笑开了。她想扑向他，可腰身被安全带束着，幅度不能太大。于是双臂搂上少年的脖颈，将头埋在他颈窝“谢谢你。乔乔，你怎么这么好啊！”

乔乔？见鬼，这是什么称呼？

“怎么？不让叫弟弟，不能叫你乔乔吗？乔乔乔乔，我就要叫！”

乔纳森无奈，“你的自由。”

“哼。”

等等，程曦缓缓收过手臂，攥紧了安全带，“你可以开车吗？我是说，你们的法定年龄是16岁吧？你有驾照吗？亲爱的，违法的事我们可不能干哦。”

少年勾唇，“想下去？”乔纳森注视着她，很好商量的样子，可没等程曦点头，他又开口“晚了。”

说完，汽车启动，向着日落尽头开去，只留下一排尾气。

远处传来少女愤愤的呼喊，随风荡在了空气中，断断续续的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