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嫋一被安慰心里的防线就崩塌了，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眶却红了，毫无预警的掉下大颗的泪珠。

三人都愣住了，沉嫋反应过来后倔强的用手背胡乱的擦掉，声音中带点鼻音：“我没哭。”

“嗯，你没哭。告诉我怎么了，嗯？”语气中带有笑意。

又说出他自己的猜测：“我们惹你生气了？”

沉嫋低着头，眼泪还是扑簌簌的流，肩膀小小的颤抖着，看得出来很努力在克制：“我不知道…”

陈劲没见过这样的沉嫋，他也不太会安慰人，他牵着她的手，十指紧握，想传达自己的心情，又怕乱说话让她更难受，挠破了头才憋出几句：“学姐，别哭…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做这种事。”

顾默脸色微绷，抱住沉嫋，让她的头抵在他的肩上，泪水浸湿了他的衣服。

他抱着她的十指用力到指甲泛白，说出的话却还是轻柔的：“没关系的，想做什么都可以，你不需要费这些心思的，别抛下我们就好了。”

陈劲听了以后用力点头：“嗯！我只要能在学姐身边就好了！”

“那你们今天还强迫我…”沉嫋不哭了，稍微抬起头委屈的嘟囔着。

顾默和陈劲相顾无言。

过了一会儿，顾默神色黯然的说：“对不起…我以为你也是喜欢我们的，没想到…对不起…”陈劲在一旁也垂丧着头，隐忍着一语不发。

沉嫋想解释，却又有点犹豫，手指捏着顾默的衣角搓：“不是，我是喜欢…但是…你们两个人…有点奇怪…”

“但我们总不能让其中一个人走吧，这样对他也不公平。”陈劲还是低着头，用手指戳戳她的腿，像在撒娇。

沉嫋眉眼低垂，眼神飘忽不定，心中有一道声音告诉她陈劲说的没错，又有另外的声音跟她说这样是不对的。

顾默似乎看出什么，贴在她的耳朵旁，跟她说：“只需要跟随你的心，什么都不用管。”嗓音温柔而坚定，像是上天的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