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嫋眼睫颤抖着，有点慌张，不只该如何是好。

他又吐出几个字：“我这样亲你，你有感觉吗？我要听实话。”

实话？沉嫋现在全身都像没了骨头似的，随时都会站不稳，还疯狂发热，如果不是顾默的手拖着她的腰，她早就跌坐在地了。

她混乱的点几下头。

“真的？小鸟，你也是有点喜欢我的，对吧？”顾默无法说明此刻的心情，像是中了头奖，既开心又兴奋，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只能用全身的力量抱紧沉嫋，想把自己的感情传递给她。

“嗯…”沉嫋没办法欺骗自己，她的确有点喜欢他，喜欢他什么都为自己着想的样子；喜欢他为自己什么的能做到的样子；喜欢他喜欢自己的样子。

“那你…愿意当我的女朋友吗？”顾默还是说了，他本来不打算说的，他知道她才跟景肖言分手，但他忍不了。

“顾默…我…没有像你喜欢我一样那么喜欢你…而且…”沉嫋梗住说不下去了。

“而且什么？这些我都无所谓，我只要你。”顾默黑漆漆的眼睛紧紧盯着她。

“我…还喜欢着别人…跟你差不多的喜欢，这样你也能接受吗…”她自嘲一笑，眼眶泛红，拼命忍着眼泪，泪珠却还是大滴大滴的流下来，顾默甚至能听到滴到地板上的啪嗒声。

尽管泪不停的流，沉嫋还是努力的开口：“我自己都没办法接受，我觉得我…很恶心…所以…还是算了吧…”

“很恶心”这三个字说的很轻，却重重的砸在顾默心上，他不懂为何她会有这种想法，在他看来，就算全世界都是错的，沉嫋都不可能有错。

顾默上前吻去她脸上的泪，直视她被泪浸湿的眼眸，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沉嫋，你听好。错的是我们，不是你，恶心的也是我们，是我们不知好歹的一直靠近你，你只要做自己就好，剩下的交给我们，懂了吗？”

沉嫋茫然的看着顾默，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怎么合在一起就不懂了呢？

“懂了就点点头。”

沉嫋在这瞬间好像懂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懂，不想一直僵在这，只能先点点头。

顾默温柔一笑：“乖，什么都别想，我们会处理好的。”抬手摸摸她的头，沉嫋觉得很神奇，原本隐隐压在她心头的东西，好像随着他掌心的温度一起消失了，整个人轻飘飘的。

“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顾默伸出手，掌心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