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凯越说越怒, 勒着莫小艾的胳膊也越来越紧“小时候我家要什么没什么，我在村里抬不起头来，去学校还因为衣服太破受人欺负, 这都是谁的错他们一个个赚得盆满钵满，吃香喝辣, 谁管过我们”

莫小艾叹气“你不是说你一开始并没有恨周梦燕吗从什么时候开始恨的谁跟你说什么了吗”

“我叔叔临死时跟我说, 他们是故意把毒倒在了我们家门口，根本不是意外，他让我去找姓周的婊子报仇，还说那天来的那个就是周总的姘头，都是他们两个搞出来的事。”

“你叔叔是怎么死的他说这些是为了求你放过他吧”

周永凯冷笑起来“没错, 我第一个找的当然是他，要不是他花光了那二十万，我跟我哥能这么惨吗我得去治病, 我得让他把钱给我吐出来, 可他让我去找姓周的婊子, 说他们是故意朝我家投毒。”

莫小艾虽然讨厌周家母子, 但还是实话实说“他们想把污水倒进河里冲走，出了意外倒在了你们家附近, 又赶上下雨，毒素渗进了地下水。这是犯罪行为，但并不是故意朝你家投毒。”

“有区别吗他们有权有势就可以一手遮天。跑来跟我们说是意外, 赔偿点钱就行了，厂子还越开越大, 越赚越多，可我呢我现在变成了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不怪他们又怪谁”

莫小艾安抚道“我没说不怪他们, 你叔叔跟你说了真相，你还是杀了他吗”

周永凯笑了起来“我没杀他，只是把他灌醉了，扶他到河边钓鱼，不过那条河里的鱼很凶，居然把他给拽下去了。”

“哪条河”莫小艾马上问。

“重要吗都快十来天了，你们就算捞上来，估计也被鱼吃得光光了。”

莫小艾还是问“在你们市对吗然后你才开始跟踪周衡”

周永凯冷哼“没错，你知道周衡有多少辆车吗你知道他入住的酒店一晚多少钱吗”

“可他有再多钱也没你厉害啊，他应该有保镖吧，酒店里也有保安跟监控，你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得进了他的房间，还杀人栽赃他真的太厉害了。”

成桥已经制定好了突袭计划，听到莫小艾的话，他心里一叹，也只有她能这么说话，换个警察，一定中规中矩，没准会适得其反。

果然听了莫小艾的夸赞，周永凯更加得意“没错，他就是个有钱的傻子，醒了以后看见死人就把他吓住了，他居然以为是自己杀的，叫来他爸收尸呵，当时我高兴坏了，就想报警让人抓个现行，可我还是觉得不解气，我得把他们家的人一个个都折腾死，才能出了这口恶气。”

莫小艾无奈道“你问过医生没有，你的病也许不是因为小时候的中毒事件，身体自愈功能很强，而身体结构一般是在胚胎成型时就注定了，所以你这应该是”

她还没说完，周永凯怒骂“你他妈的是不是想说我这是娘胎里带的病”

莫小艾忙摆手，周永凯的刀已经抵上她脖颈，这一变故把成桥吓了一跳，忙道“别冲动，她没骂你，只是想给你解释一下医学常识。”

“是啊，我可没想这么说，我只是说你的病不是因中毒造成的。谁对你说过这种话吗”莫小艾语气温柔。

周永凯声音没那么暴躁了“一个混蛋医生，我问他得这病跟我小时

候中毒有没有关系，他说这是我娘胎里自带的病，是发育的时候该退化的没退化，说得云里雾里，总之不是好话。”

莫小艾无奈道“我觉得他可能是在跟你解释病情，娘胎里自带对医生来说也许只是一种描述，为了让你更简单明了的了解病因啊。”

“呵，反正我把他杀了妈的，他就是该死”

莫小艾跟成桥都惊呆了，尹队长也说“他身上的人命可真不少，杀了两个了，居然一直没被人发现”

莫小艾没忍住“三个，跟周衡在一起的女孩也是他杀的。”

周永凯愣了下“你在跟谁说话”

此时成桥他们已经按周永凯的要求退到了门外，而且他们也没说话，莫小艾忙道“跟你啊你杀了三个了对不对还是我说错了还有其他人”

周永凯摇头“我又不是变态杀手怎么会滥杀无辜这医生就是个混蛋，他说娘胎里得的我也没生气，可他建议我把子宫摘除，说这种病容易患癌或得肿瘤，我问他摘了就不致癌了吗他说一堆我听不懂的废话，我气坏了，就让他明确的说，摘了是不是就没事了，他说是结果呢我还是得了癌症”

他痛苦地怒吼“得癌症就得吧，死我也就认了，可我当时问过他，我摘了子宫是不是就是男人了，他说我可以自己选你看看我，我怎么选我他妈的怎么选”

莫小艾皱眉“癌症也可以治啊，可以化疗，就算不能根治也能延长生命，当男当女你当然可以自己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