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闻言换了个角度,发现确实如此。
每个房门上面都有字,箭头更是到处都是,越靠近箭头所指的方向就越密集,到最后用箭头围成一个轮廓。
可那里只有一个轮廓,一栋墙,剩下的什么都没。
众人贴着墙按来按去了好一会也,也是没什么发现。
“这,有点看不”
卜霖话刚说
到一半,天黑了。
与昨天一样,毫无征兆地,没有任何过度,突然黑了下去。
如果单单是这样还好。
“卧槽这是什么东西”虎澈骂了一句。
在视野陷入漆黑的一瞬间,众人眼前的墙壁像水面似的扭曲起来,
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变成另外的东西。
季南打开通讯器自带的手电筒,发现这墙其实也没变,墙还是墙,但是上面出现了一道铁门。
不光如此,这墙面脏的一塌糊涂,红色的液体,不知是鲜血还是别的什么,整面墙都是,几乎看不出墙体的原本模样。
她低头,发现墙角被一种看不出来是什么的油腻液体糊上,与墙上滴落的红色液体混合成深褐色。
众人不想踩在上面,纷纷后退了一步。
只有川牧辞伸手摸了摸墙,一边喃喃自语“水泥墙。”
又将手放在鼻子下闻“上面的液体是血,味道快散了。”
他将目光投到下面,看了看,却没勇气去触碰。
季南将手电对准上方,那上面倒是没有血。
而是用不同语言、不同笔记、不同颜色写出的字体,它们密密麻麻地叠在一起,共同诉说着同一句话。
不要打开。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布满锈迹的牌子,上面写着
“配电室。”季南轻声念出。
“嘶”卜霖装模作样地哆嗦了下“有人记时间没,过去几分钟了。”
根据守则13本宾馆供电设施完善,即便发生停电也会在十分钟内启动备用电源,被糊住了否则后果自负。
十分钟之内会重新恢复供电。
“”季南没说话。
那种诡异的,与建筑融为一体的感觉又来了,像潮水似的将季南淹没。
她能感觉到,里面,对,就是这扇铁门的后面,有什么东西,囊一样的,一张一缩,咕噜咕噜地冒着泡,在里面蠕动着,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哑声音。
那是什么
不知道。
或许是错觉,季南觉得自己就站在这东西的面前,骇人的气息穿过铁门与墙壁扑到季南的脸上,带着潮湿与腐烂。
比前台小姐,比图书销售员,比季南夜间在走廊中感觉到的东西要可怕的多,她敢肯定,面前这个房间里面的东西绝对是整栋建筑中最恐怖的存在。
季南想起了上个特异点,美术馆地下室中的那幅画。
它们是同样的存在吗
廉宗伸手摸上这道铁门,几乎是下意识地,季南猛地抓住廉宗的手,不让他再动。
她根本没来得及控制力气,廉宗被她捏的生疼,想挣脱却毫无办法。他心里一惊,看向季南,却看到她皱着眉头死死盯着自己,像一头快要失去控制的野兽。
轻吸一口气,廉宗被自己脑中的比喻吓到了,但却忍不住用安抚野兽的办法来应对季南。
“季南,你冷静一下。”
这时候绝对不可以挣扎,尽量显示自己的无害,廉宗忍着痛,轻言轻语地说道
“我只是想试探铁门上的锈迹,并没有想要进去。”
说了两句话后,季南才猛地回过神来,
“抱歉。”同时将松开廉宗的手。
不过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廉宗的手上已经出现青紫色的痕迹,但目前只有季南打开了手电,因此没有将这么紫红色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他盯着那痕迹看了一会,又隐晦地看了季南一眼,没
选择张扬。
这不可能是一位没经过训练的人的力气。
实际上季南刚从那诡异的共感中挣脱出来,很多行为都是下意识的,根本不受控,她当时只有一个想法绝对不能让其他人打开这扇门,一旦打开,他们绝对无法活着走出这个特异点。
这才出现了以上场景。
季南知道廉宗一定发现了她的不同,但也没办法,是自己疏忽了。
“这扇门给我的感觉很不好,一时间有点冲动了。”
“没事。”廉宗言简意赅,从面上什么都看不出。
“诶呀诶呀,你们两个的气氛好奇怪哦。”卜霖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不就是牵了下手吗,怎么,廉哥说不出话了还挺纯情。”
廉宗斜了他一眼“闭嘴吧,都什么时候了脑子还装着这些东西。”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这黑洞洞的有点吓人,好歹活跃下气氛。”卜霖讪笑。
下一秒,灯亮了。
眼前与宾馆风格截然不符房间在灯亮的那一刻消失,不留丝毫痕迹。
看着洁白明亮的墙面,川牧辞又将手指在上面抹了下,放到鼻子下面:
“连气味都没有了。”
“所以配电室有什么用”虎澈问道。
众人沉默,他们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川牧辞推推眼睛“只能说配电室相当于白山宾馆的折叠空间,只有在没有光的时候,配电室才会出现。”
“这个发现很有价值吗”
川牧辞一脸严肃,用你这都不懂的眼神的眼神看了卜霖一眼,开口
“不知道。”
季南只觉得疲惫,以前的谜题还没解决,新的谜题又出现。两天没吃东西,她的胃正向大脑发出抗议。
众人也没了力气,纷纷表示今日到此为止,剩下的明天再议。
2100,各自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