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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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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断他右手筋脉。”傅渊声音轻柔无比,仿佛微风轻抚下,廊下的风铃一般。

上了马车,谢青岚坐在车中,神色憔悴,虚软无力靠在傅渊怀中,还是止不住的发抖。知道她切切实实受了惊吓,傅渊也是格外心疼,不住地安抚着她。

若说上次在太后寿宴之时的事算是无心之失,那么今日,就再也没有姑息的由头了。宋驰和赵蕴莲,前世那样害了自己,害了谢青岚,这辈子,竟然还能使出这样下三滥的招数来,妄图毁了谢青岚的名节。

他如何能忍!分明应承过会保护谢青岚一辈子,转头就叫她置身危险之中,要忍得住,他就不是傅渊了。

感觉到她还在发抖,傅渊无奈一叹,柔声道:“别怕,我在这里,没事了,再也没有人能害你。”

“傅渊……”她艰难开口,费力抬头看着他,说不出的痛苦,只觉得他那样好看,整个人仿佛比太阳还耀眼,“你、你会嫌我吗?你会嫌我脏吗?”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女性,她当然不觉得差点被轮哔算是什么,毕竟没有得逞;但傅渊呢?他会不会也这么想?若是……

愈想愈觉得怕,谢青岚都快哭出来了。傅渊沉沉一叹:“你成日都在想什么?我是那等子人么?你是我的妻,不拘你变成什么样,你总是我的妻,我怎会嫌你?”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这剧情略扯淡略狗血略……

反正蠢欢就这点智商惹【死猪不怕开水烫状】

反正汤姆苏要倒霉了~~~~

☆、第127章

洛阳侯这些日子有点坐立难安。

自从上次儿子奉自己的命令去劫走谢青岚之后,就音讯全无,别说人影,现在连个信儿都没有,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反倒是谢青岚安然无恙,说是未婚夫妻去郊外散心回来,就再也没有什么事了。

洛阳侯就算是傻子都不至于傻到了这个地步,知道傅渊那厮将自己儿子抓走了。但这事还不能捅出来说,你要想拿出来?咳,连皇帝都下旨赐婚了,你还敢搅局?上头的先不放过你!就算皇帝没赐婚,你跟人再怎么深仇大恨,去坏人家姑娘名节,岂不是再让世家和百姓之间的矛盾激化?

左思右想,洛阳侯先向皇帝告假,说宋驰偶感风寒卧床不起,这些日子恐怕不能来上值了。皇帝身为一个手上有暗卫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心道是傅渊委实愈发过火了,但面上还是一副很体贴的样子,询问洛阳侯要不要派太医去看一回。

洛阳侯也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说皇恩浩荡,宋驰受不起。

而转头,洛阳侯就去驿馆找某位混世魔王了。

越王正与太妃一起用膳,听人说是洛阳侯来了,一脸的嬉皮笑脸,笑着起身道:“母妃,儿子去去就回。”

“你不回也不打紧。”越王太妃也是个神回复小达人,“你素来不要母妃担心的。”

越王颔首称是,正了正衣衫,这才去了。

洛阳侯端坐在左下首,一脸的神色戚戚,刘平大马金刀的坐下,笑道:“什么风儿将侯爷给吹来了?”

这位主儿明摆着就是在装蒜了,洛阳侯叹了一声,还是娓娓诉说了事情经过,反正这丢脸也不差再说一回了。待说罢,又叹道:“殿下若是方便,还请搭救小犬。”

“要是我不方便呢?”越王托着腮,蹬着二郎腿,笑得天然无公害,吊儿郎当的语气让人想揍他,“侯爷,本王可真是佩服,这安阳女侯是怎么了你宋家?你这样坏人名节?”见洛阳侯脸色愈发难堪了,继续不客气的神补刀,“依着本王,令郎那叫该!明知道谢家那丫头是傅渊的眼珠子心尖子命根子,还要去动她,赶着给傅渊找不痛快?”

洛阳侯尴尬的陪着笑:“只是小犬过些日子就要与定远伯家的姑娘成亲,小犬这失踪,只怕婚期是要延期了。”

越王笑得更是恶意了,眼中那冷冽浮动,颇有些慑人:“侯爷,令郎要成亲,安阳女侯和傅渊不成亲了不成?侯爷这可不厚道。”

洛阳侯:〒▽〒你反正呛我是呛上瘾了是吧?

越王托着腮,用眼角去看着洛阳侯的反应,见他一脸大义凛然好像老脸都可以不要的感觉,堪堪扬起一个笑容来:“要救,也不是不可以。”他原本眯起的眼睛,忽然睁大了,显得笑容颇有些僵硬虚伪:“侯爷,日后再叫我晓得你对安阳女侯下手了……”

“臣向殿下保证,绝对再没有此事。”洛阳侯忙出来拍胸部保证,“若非傅渊使计劫走了平国公的小女儿,臣也不至于……”

“噢。”越王故意将声音拉长了,最后音调像上一扬,看着洛阳侯,眼中潋滟,但冷冽却是那样明显,“侯爷是不是还要怪,是本王将你那儿媳妇一脚踹进湖里了?”

“臣绝无此意。”洛阳侯深深觉得跟这货说点话比跟皇帝还累——心眼太多,仔细把自己套进去,“殿下盛名,当年谁不称道一二?昔年殿下以十三稚龄杀入北戎,叫蛮夷闻风丧胆,乃是我大燕的军事奇才。”

洛阳侯这一通高帽子扣下来,越王还是笑而已:“英雄不提当年勇,本王闲云野鹤,乐得自在。”顿了顿,“我若是你,就……”

洛阳侯忙附耳听去。

这没写日子,谢青岚精神一直不大好,那天实打实的看到了杀人现场,精神一直短,睡也睡不踏实,檀心和如心索性每人陪一夜,保证自家姑娘睡眠安稳,虽说很多时候,半夜被赶出来——傅渊来了。

这样次数多了,两人索性打地铺睡在碧纱橱外面了。

这日谢青岚睡了方起,又被抱到外面晒了一会儿太阳,气色好了许多,又被压着吃了一碗碧粳粥,又觉得精神不好,坐在软榻上,小脸蜡黄,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样。

对于那日的事,傅渊倒也有些无可奈何。谢青岚比起这辈子初识之时,于手段上已经长进了很多,但她只是个养在深闺的女子,从没有见过那样血腥的场面,即便是上次被追杀,也不曾真的见过那样多血。

傅渊轻轻拨开谢青岚额前的碎发,心中百转千回。他朝中树敌颇多,虽不说个个成大气候,但有时候也是无可奈何的,谢青岚会是他的妻,会成为丞相夫人,到时候必然有很多事情是需要他们一起面对。

之于他心中,他并不想谢青岚也要一起承担,有些事太残酷。但也是无奈之举,她如果不强大起来,朝中人的手段,并不是内宅妇人能比的,她会吃亏,吃很大的亏,说不定一辈子都弥补不了。

叹了一声,他呢喃:“若是可以,真想叫你永远不知道这些事。”谢青岚原本怔怔出神,一听这话,也是狐疑的抬起头来:“什么?”

“青岚,我不晓得你是如何看我的,我总要告诉你,那日的事,开了先例,但不是最后一次。”傅渊捧着她的手,“若按着我本意,我希望你永远不晓得那些事,但显然,是不可能的。朝堂之上,人吃人,你应当也有所耳闻。”

“我晓得,我并不怕与你一起面对。”谢青岚软软的说,但想到那日满地的鲜血,还是有些想吐,“只是如今的我,并不合格。”

“你会慢慢成长起来的。”傅渊温柔笑着,轻轻抚着她的发,“没有人天生适合争斗,我也一样。”

也是,傅渊就算再聪明,往日走过的路,一样是那样的辛苦艰辛。所有人的结果,都有一个过程,而这个过程,再痛苦,咬着牙承受下来,说不准有想不到的好运而来。

这么想着,谢青岚又朝他怀中钻了钻,轻轻阖上眼。蹭在傅渊怀中,不觉沉沉睡去了。

等再醒来之时,隐隐约约听见府门前檀心的声音:“方才门房前有人来报,说是非要见姑娘不可,现在候在门房处就不肯动了呢。婢子瞧着她精神劲儿不好,生怕出了什么事儿叫姑娘过不去,这才让她先坐在门房。”

“叉出去就是了。”傅渊声音低醇若久,那样的性感,有意将声音压低了,“她莫不是以为安阳侯府是她定远伯府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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