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时间到了。”

路西法遗憾的叹息，他对着乔乔露出了一个微笑，睫毛好似染上了雪花，圣洁美丽的不可思议。

然而下一秒，漆黑邪恶的气息宛如颜料，将他的指尖和羽翼一点点渲染成如墨般的黑暗堕天使。

堕天使舒展开身后的黑色羽翅，优雅地单手抚胸，向少女低头行礼。

“希望有一日，您能够理解我的做法。”

“那么，不得不暂时与您告别了，吾主。”

加百列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乔乔，那双异于常人，黑底红瞳的可怖双眸犹如凌迟的利刃，一寸寸地从她的唇瓣往下掠去，仿佛在对少女宣告着，迟早都会将她占为己有。

乔乔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头皮发麻。

好似她是一块砧板上的肉，无处可逃。

两人的身影逐渐隐没在通往地狱的甬道中。

几乎在路西法和加百列刚一消失，手握火焰之剑的米迦勒就已经赶到。

“吾主！”

天使长俊冷僵硬的面孔浮现清晰的郁怒之色，他冰冷的扫了一眼路西法离去的方向，看向乔乔时，眼中已然满是愧疚和自责。

“都是我等大意失职，才让您落入险境，请您责罚我吧。”

米迦勒单膝跪在少女的身前，温顺地垂下头颅，任由她决定他的生死。

乔乔相信就算她现在让这位忠心耿耿的天使长自裁谢罪，他也不会有半分的迟疑。

不过她现在可没什么闲心惩罚米迦勒，只是觉得喉咙异常的痒而干渴，舌尖也有些隐隐发烫。

路西法到底在她的舌头上刻印了什么东西？

“我……需要水。”

乔乔动了动唇，用微微涩哑的声音缓缓说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视线，落在了米迦勒颜色浅淡形状优美的冷冽薄唇上。

……总觉得好像更加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