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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省着过日子、给我衣物,更何况我是个这么个病秧子钱窟窿?因此我们家总
是家徒四壁,爹连媳妇也没娶。便是仅有的硬板儿床、一张桌、三条长凳都是巷
口张木匠只收本钱做的,两床破絮被则是刘夫子当年送的,我和我爹用了十八年,
棉花絮都出来了还舍不得换。如此,我用的药材极大部分其中有许多看着很贵重
的还都是眼看快没了,我爹第二日出去一趟又不怎从什么地方给弄出来的,要不
然,只怕我们家便是连那硬板儿床、桌、凳、被,都肯定成别人家的了,更别提
有个家了。
还好,我现在长大了,总算能当个挣钱的了。
拿了刚上任的半月银子,我小心的在油灯下交与父亲。
“三思,你已经大了,自己留着罢。爹开的小医馆一月弄的钱还够咱爷俩开
支。”
我爹把银子塞回我手里。
我故意板着脸,又把钱塞回我爹手里:“爹,这钱你拿着,我和您商量个事
儿。”
灯一闪一闪的,晃得我爹的脸忽明忽暗,看不清是啥表情。
“爹,我跟老爷子(知县)说了,咱合伙开个小酒馆,我记得原来的时候我
看过书说怎么酿酒的,肯定可以成。老爷子也答应了。再一个,我师父也老了,
说有些地方法事啥的太远他去不了,就让我去给帮衬,爹,你的意思?”
虽然看不清我爹的表情,但我感觉到爹正用他那双黑得像两口清潭的眼睛认
真的看着我的。
不自觉的,我吞了吞口水。和爹一起住了十八年,我就搞不懂我怎么着老是
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
“……三思,你想做什么就去做,爹永远都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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