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仗了身份,仗了别人的感情,仗了所谓恩所谓惠,恣意妄为。
自己固然不在意一夜情事,奈何对方不是如此。
何况,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应不应,没有想好如何回答这份感情。
"......"任森眸中一动。
公子教他们认字,教他们做事,教他们应变,教他们心中有则,行事有规,也教他们莫要拘泥,莫要视浅,莫要违心......
他知道自己这份心思,明知不可为而为,算是视浅固执了。
可,就是因为他的教了他们这么多的公子,和以前那些主子不一样,他才陷了,才脱不得身的。
现下因了这句不能随意,自己何尝不是陷得更深了
恍了会神,又迟疑了会,任森开口,道,"任森,要过公子了。"
任何方诧异。
--他这个手下是不会跟自己说这种谎的,可他十分清楚,自己的的确确,没有吃这口窝边草......
"公子过毒那晚,受了些药性......"后半句轻下去,消失,任森不可察觉地更低了几分头,"任森越矩了。"
言语恭敬,任人处置的知错里,没有悔意。
眼睛不由自主睁开撑大,徒劳地眨巴眨巴,再眨巴眨巴,任何方呆滞。
--这这这,这,这人,他真的认识吗?
真的是任森吗?
那晚疲惫至极,煎熬至极,他第二天起来,丝毫不知道一晚上怎么过来的,现在去找一个了无痕迹的春梦,更是不可能。
这个这个,一次和两次还是有区别的。
那个那个......应该比有和没有之间的区别小吧?
小了多少......那些哲学老头几百几千年来怎么辩论的......
--呼吸,却已经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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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眉眼脸颊,到脖颈锁骨,胸前......
到两臂,手腕,指尖......
男人的皮肤,其下蕴藏了有力的肌理,很......顺手。
不是养在室内少有风吹雨打,或是用大量化工品堆砌的,没有弹性的绵软细腻。
不是运动保持的成熟里的年轻,带着烟草咖啡,浴液皂香,以及常常摆弄的电子器件特别的味道,混杂而成的淡淡。
不是白袤开华衣贵食养出来的,温润如玉。
可更不是那些,纵欲过度,生活不当,未熟先衰的油腻粗糙。
风吹过雨也打过,日晒过雪也冻过,
......纯天然?
是,任森。
"任森......"任何方低低哑叹,"......森。"
任森本来只是听凭着任何方动作,顺着他意思在平坦些的地方铺了两人的外衣,顺着他意思宽衣解带,顺着他意思交缠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