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自己房间。
打开包裹,拿换洗的衣服,着了身干净的。
点了火盆。
拔剑。
把脱下的外袍,还有中衣里衫,细细割成小条,迅速烧干净。
端了空盆回去。
环顾了一遍,默想了一会,松了口气。
点起一段安神去味的无息香,把西边的窗开了一条缝,将香炉搁到风口。
尚坐不得,于是倚在窗边立了,隔了屏风静静注视那人终于安分下来后的恬静睡相。
--公子教我们的东西,真不少。
无事可做。
忽然想起自己十六岁那年,那人分批带他们下山。
他们这个才十来岁的公子,站在繁华喧杂中,指指翠红楼,说--你们自己去玩吧。过了今夜,就都不再是青涩小子,而是货真价实的男人了。
第二天,兄弟几个一起从楼里面出来。
扑面迎上了白晃晃的日光,喧杂繁闹的街道。
那一瞬,在哥几个笑闹的打趣里,他忽然,后悔了。
抱在胸前的手慢慢松开,下滑。
一手扶上自己髋侧,稍停了停。
又抱了回来。
侧头从开的窗缝看看天上,找到了那颗孤零零的亮星。
昭示夜将过去,静谧的温柔将消逝在晨风与光耀里的亮星。
--这次,不曾,亦不会。
妙手青面不自医 一
一个来月后,山上。
"二师兄,小师弟,你们回来啦!"丁兰慧欢呼着掠到院子门口,见到风尘仆仆的两人,不由愣了下,"二师兄,小师弟呢?这人是谁?"
"小师弟说,要去找珍材谱上的东西。他是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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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堂里,廖君盘跪在前面,三位师父坐在主位和上首。
"徒儿本名廖磐骏,欺瞒师父多年,请师父责罚。"
"罢了,你乃廖家之后,此举也属无奈,为师没有什么好说的。你在这山上,仍旧是廖君盘。只是从今以后,不得和人提起为师的名号。"任仲遥喝了口茶,良久,放下盏,道。
"徒儿明白。谢师父。"
"起来罢。"
"慧儿牛儿你们先下去。"何息莞道,特别盯了眼丁兰慧,"慧儿,不准偷听。否则,你自己看着办罢。"
丁兰慧被说中打算,无奈地应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