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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跟顾齐光握了手,笑道:“五爷可是赶上趟了,今儿个淮安心情好,应了大伙儿亲自来一钞绣金锦’呢。”

顾德纯眼睛一亮:“哎,这可是赶巧了,难得淮安有这兴致啊。”又对顾齐光道,“淮安也是咱们这儿的常客啦,他人长得俊,又讨人喜欢,不晓得多少人上赶着同他好呢,只他一个都看不中。他下场的次数少,但手上的功夫可好着呢。这‘绣金锦’别个也会,玩得好的也就他一个。”

顾齐光顿时来了兴趣,道:“那我可要瞧瞧了。”众人便一齐往里走。这希音苑极宽敞,且分作数层,每层风格都不一而同,侍者穿着打扮亦与之相配。而每层各有数个房间,每间房占地颇大,里面有着不同节目。顾德纯为顾齐光一一介绍:“瞧见没,这号房玩的是狩猎,里头装饰着各种森林山洞什么的,客人们就赤身裸体,在里头追逐,抓到了就随他怎么玩。这一间就温柔些,要客人们用手段去勾搭,对方中意了才能下手,也就是不能强来,但说实话还不是坑蒙拐骗随便你。”顾齐光指着中间那个问:“这个呢?”顾德纯就笑:“纣王的酒池肉林晓得不?灵帝的裸游馆晓得不?就是那个了,看中了就直接上。”

当然也有表演,就不在这一层了。希音苑与别个地方不一样的是,这里玩和被玩的都是客人,他们只提供场地和普通服务而已。来这儿的人大多非富即贵,不少都是圈子里面的人,玩起来也就分外刺激。对方和自己地位相当甚至高出一等,没准儿还是竞争对手,这一想,可不立马就有了感觉么?

作者有话要说:忧郁,希望不要又被警告啊

☆、第2章

演用的房间在下一层,是个极宽阔的大厅,铺着波斯手工地毯,四面环绕着数层看台,看台上围着雕花栏杆,里面还有包厢,供贵宾使用。

顾德纯带着顾齐光等人在二楼正对面寻了个好位置,侍者又为他们准备了点心和好酒,方才退下。顾齐光饶有兴致地看了看桌上包装精美的润滑油、biyun套等物事,道:“服务也忒周到了些,这些个玩意儿在这儿也能用上么?”陈锦鹏闻言笑道:“看别个表演是用不上,但今儿个不是淮安要上场嘛,他一鞭子下去,就是个女人也能硬起来。”

这话说得,顾齐光越发好奇,陈家三少爷也是风月场上老手,能叫他这般推崇备至,那淮安到底是甚样角色?

先上来的是个年过而立的男人,只穿一条棉麻长裤,上身□□,缓步走入场中,肃然站定。纵以顾齐光的眼界来看,这男人也是个难得一见的极品。肩宽背直,腰细腿长,往那儿一站,自有一种沉稳如山的大将风范,更不用说那张脸,长眉入鬓,一双凤眸,几如寒星,仿佛刀锋出鞘,又似野火焚烧,冷厉、深沉,却又带着几许疯狂。

周围响起了窃窃私语:“淮安果真厉害,连袁闻天也弄到手了,还能叫他出场,上回秦嘉仪去勾搭他,差点送了命。”

“哎,那秦家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屁事儿没有,袁闻天活得好好儿的,听说这位身世可不一般,是袁家那位当初瞒着家里头养在外面的,这会子那位去了,袁家可不就只剩下这根独苗苗了嘛,能不好好儿宝贝着?”

“咳,那正宫娘娘可不得气疯了?她把持着袁家十几年,恨不得猫猫狗狗都是公的,结果养出个私生子来,这脸打的,啧啧。”

“谁叫她没个动静呢,袁家一脉单传,又没个旁支帮衬着,她嫁过去十几年,连个女娃都没生出来,到时候袁家偌大的家业给谁个?当初那位去的急,三言两语都没留下来,袁家老太君老太爷都哭得晕过去了,断了香火,谁受得了,没成想还有个根儿在,简直要喜疯了去。再说人家外头混到如今声名,可不是什么善茬儿。”

“那淮安怎么搭上这位爷的?袁家看他跟眼珠子似的,还能准他玩这个?连面具都不带,也不怕传出去。”

“哪个敢传出去?再说了,淮安带出来的金贵主儿还少了?白七爷、柳大少、孔老三,哪个不是说一不二的主儿?还不是乖乖儿上了场,由着他使唤?”

“咳,也是,淮安就是有这本事.....”

这袁闻天顾齐光是打过交道的,那会子他们各占一方,带着一帮子弟兄们,拿刀子互砍,扛着□□对射,当面笑吟吟,转身就捅刀子下黑手,这样的硬骨头也能被啃下来,那淮安可真是好牙口。

正议论着,通道里一个人影走出来,身边簇拥着三五人,但顾齐光只看到他一个,他心底里想起曾经看到的一句诗-------“秉绝代姿容,具稀世俊美”,这少年人虽还稚嫩,但这风情,已经展露无遗。

他穿一身军装,身子笔挺,肩章、绶带、腰带、胸章,一应俱全,甚至还佩了一把军刀。戴着白手套的手,修长纤细,把玩着一根马鞭。他的神情该如何形容?有着些许阴郁,还有些许漫不经心和倦怠,似乎少年并非这尘世中人,与这万丈红尘格格不入,游离于喧嚣之外,令人忍不住想用一切将他供奉,又想把他从云端之上一把拽下,狠狠锁入怀中。

这就是淮安,希音苑的传奇。

淮安也不看众人,抬手止住身边那几个随从,踱到袁闻天跟前,上下打量了一阵子,嗤笑一声,抬了抬下巴,道:“跪下。”

哗,台上众人都是一惊,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祖宗,这话可不是说的玩的,袁闻天多刚强冷厉的人,叫他在这大庭广众下跪下来,说不得就要翻脸。

哪知袁闻天毫不犹豫,双膝一屈,直接就朝着小少年跪了下去,黑眸依旧盯着他看,见小少年眉峰微微一动,清淡眼眸泛起一抹讶异,心底便是一喜。他缠了淮安这许久,只怕淮安早就烦得很了,想趁着这次狠狠折腾他,叫他知难而退。可只要能跟着淮安,下跪算什么,他能把那点子不值钱的傲气自尊扯下来扔到地上喂狗。他袁闻天本就不是什么大家子弟出身,前面二十几年都是街头巷尾混饭吃的野孩子,就算侥幸赚了一点子家业出来,也买了豪车豪宅,出入上流宴会,甚至一朝认祖归宗,也改不了骨子里的狠辣疯狂。他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为着这个,他能把已经拥有的一切都压上去作筹码。只要今儿个撑过这一场,淮安再怎么冷清,多少也会有些许愧疚怜惜,趁着这十天半月,他再伏低做小缠一缠,说不得淮安也就将错就错默认了。

淮安是极聪明的一个人,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但见他果真放低身段,却又难免心中生愧,允了吧,又不甘心,索性下了狠手,一鞭子抽上去。他那马鞭乃是白七爷特特寻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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