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洋去查手机，果然看到一个叫贺书.记的家伙给他下单了，还转了100块过来。

真是任性！他这个老板还没叫价呢，这家伙就自行给价了。庄洋跟他讨价：

“换一本，这本是我的账本，不能给你。”

贺舒纪完全把那本笔记本当自己的私有物，一边大大方方地翻，一边精准地说出了庄洋生意的弊病：

“我还以为你能赚多少钱呢，为这么点收入，就把服务铺得这么大，你不亏？”

庄洋刚想抢回笔记本，贺舒纪就把账本还他，还评价说：

“幸亏你自己是老板，辛苦的也是你自己。

要是你手下有伙计，他们就太惨了。付出和酬劳根本不对等，国内的务工机会都是这么廉价的吗？”

庄洋不搭理他的问题，直接换过一本没写过的笔记本给他，顺带送支笔给他。

这些高门大户子弟根本不知道下层百姓的艰辛。他也想提价，好让自己和伙计们不要那么廉价。可是事实就是这块空白市场真的没有多少肉。

如果靠这个能榨出高利润来，这块空缺早就被人抢走了。哪里还能轮到他？

他卖了那么久肉还没遇到竞争者，也是因为别人看不上这样的机会。利微就算了，而且还特折腾。

贺舒纪很自助，庄洋送的笔他不喜欢，伸手就把庄洋一筒子笔拿过来挑挑选选，还一边吐槽：

“怎么都是这种装笔芯的笔？没有钢笔吗？”

“老大，才用一上午，您就将就将就吧！钢笔太贵，我用不起。”看在那100元的份上，庄洋已经尽量在说好话了。

贺舒纪第一次用这种笔，写了几个字就开始嫌弃：

“这种笔写字不好看！钢笔和纸的摩擦力大，能显示出笔锋。你这些中性笔太滑了，体现不了书法。”

庄洋给他晕了，你自己写字不好看，就嫌我的笔不好，爱要不要，“我就这些，没别的了。”

贺舒纪又挑了一支笔支试试，结果这支笔写了几笔就断水了，笔迹断断续续的。贺舒纪一脸错愕：

“国内的厂商也太不严谨了，不合格的笔也能拿出来卖？这在欧洲可是要被销毁的！

我强烈建议你买钢笔。虽然很贵，但是一支好的钢笔能用60年，胜过你每年都浪费钱买一堆这样的劣质笔芯折磨自己。”

“……你先用这支，这个绝对不会断水。”庄洋无言了一阵，把一支铅笔递过去。

贺舒纪刚划拉一笔，啪的一声，他手下的铅笔芯就断了。贺舒纪怂怂肩膀，露出一个“这不关我事”的表情：

“你看，这就是国内工厂的质量。这对刚开始学写字的小朋友来说，绝对是个残酷的打击，这会磨灭他们书写的热情。”

庄洋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来自落后的古代社会，对现代的一切都觉得很智能。

这些低端市场的产品，就算使用中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相比他前世已经进步很多了。

庄洋对这些还不甚完善的低价产品是很宽容的。面对贺舒纪这样的挑剔狂，庄洋只能不搭理他。

上课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