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捷哈哈笑起来。娉婷抬头,看见邪气从他唇边逸出,危险的笑意叫人心里发寒。看来冬灼今晚不妙。
眼看楚北捷又要开口下令,娉婷不假思索地将楚北捷的衣袖猛地一抓,打断了他的命令。
楚北捷果然低头看她,柔声道:“脸色怎么苍白成这样?你怕?不用怕,有我在呢。”
“好多血。”声音里掺了许多胆怯畏缩。
铁链忽然发出当啷的轻响,仿佛冬灼震了一震。
“怕血?”楚北捷摇头,戏谑地问,“我楚北捷的女人若是怕血,将来怎么跟我上沙场?”
娉婷抬头,露出半个清秀的脸蛋,柔弱地看着楚北捷。眼角余光扫到被悬吊在半空浑身鲜血的冬灼。冬灼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的目光一闪即过,旋即明了什么似的,掩饰般将头低低垂下。
“我不舒服。”她摸着额头,把身子靠在楚北捷身上。
如此的娇柔,倒不常见。楚北捷爱怜起来,忙扶着,低头沉声问:“哪里不舒服?不该叫你一同来的。”
娉婷没有看冬灼一眼,澄清的眼睛里只映出楚北捷一人,“这里好闷,我想咳,又咳不出来。找个人送我出去,王爷慢慢处理公务吧。”
“本王陪你。”
“公务要紧……”
“你要紧。”
性感的声音贴着耳垂传来,身子一轻,已被他打横抱在怀里。
“啊!”娉婷轻叱,想到冬灼就在身旁,脸更红得不堪,这会儿是真心把头埋进楚北捷怀中了。
牢头拿着染上血迹的鞭子,向前走了一步,小心翼翼问:“王爷,那犯人……”
“好好看管,敬安王府的人,哼哼,留着本王明日亲自刑审。”
“是。”牢头又请示,“那是否要多派点人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