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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哪里跑_第3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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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言半阖起眼睛,漂亮的凤眸眯出了一条魅惑的弧度,璀璨的星眸阴险而又冷酷,让身旁坐的人打心眼里散发出一阵寒气。

左尘本还想在问得详细一些,可是看见他那个乖僻的表情,他抿抿唇安静的低下了头。

马车并沒有直接的行驶回皇宫,而是在皇宫后面拐角的一个巷子里停了下來,还沒下车就见几个穿着黑色衣服头上顶着遮帽的人掂着大肚子,将车给围了起來。

左尘眯起眼上下仔细的打量了那几个人一番,无声无息的就将一边埋神在折子中得睿言挡在了身后,一直藏在袖子中的袖箭无声无息的滑落到他的手边,目光紧紧的盯着那个堵在门口的男人,只要那人一动,他手中的剑一点都不会客气的就会飞出去。

一抬手却发现袖子被人从身后给扯住了,左尘身体抖了抖,就听见后面的睿言那带着暗哑特有声音道:“无碍是自己人,都是一些朝中的大臣,我们进去说吧!”

左尘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睿言,又看了看那几个壮硕的胖子,就如刚才滑出袖箭的那般无声的又收起了所有的戒备,冷着脸,也不看那几个站在那小腿直打颤的“黑衣人”,径自抬着腿就走进了院子里。

睿言下马车的时候,那几个人就要跪下被他的一个手势给制止了,无语的看着这帮老臣穿的乱七八糟的,都告诉他们了不要引人注意,为什么总是有些脑残的存在。

一直低着头抿着唇往里面走的左尘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一个人一直在大堂里面看着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因为看见了他,而一点一点留下了激动的泪水,嘴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终是无法成句。

冷不防的被人打身后抱住,左尘厌恶的皱起了眉,第一反应就是运用真气将那个人给震开,却在听见那个人嘴里念念叨叨的话语以后,慢慢的停下了挣扎,泪水悄悄的打湿了眼眶。

“儿啊!我的儿啊!你可回來了,你知不知道你娘因为你的失踪已经倒在了病床上,你这个不孝子,离家出走为什么也不肯说一声,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家里人,为了找你......一个个都病倒了,你这个沒良心的孩子,吴叔从小一点一点将你带大,就因为找你,都是因为你啊......我要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左老爹本來看见自己找了一个月有余的儿子激动连话都有些说不全了,可是......一想起那已经残破不堪的家,死的死,病得病。

老吴啊!他的拜把子哥们,为他家操持了十几年的家务,现在却因为找这个不孝子,赶着下着大雨非要出去找他,说什么也不肯回來,结果......第二天就高烧病倒了,沒几天人就跟着去了。

想着想着,火气立刻就上來了,原本抱着左尘的那双颤巍巍的老手,沒什么力道的拍打着自己怀中的儿子,浑浊的老眼不停的一滴一滴往下掉眼泪,嘴哆哆嗦嗦的竟然说不出话來,左尘开始还沒反应过來他父亲是什么意思,僵硬着身体一点一点的转过身去,入眼的是满头的白发,那双原本就不甚清明的老眼变得越发的浑浊不堪。

他的父亲啊!为什么......才一个月就老成的这个样子。

“爸......儿子不孝,对不起你!”

左尘在也忍不住自己的泪水,清凉的泪顺着他的脸庞就流了下來,一撩长衫他沒有丝毫犹豫的跪在了自己的老父亲面前,他对不起自己的老父亲,对不起这个家,从前就因为自己小师妹的事情,每日都在妓院里买醉,前几日又发现自己爱上了......当今陛下,他是一个不孝子。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今天他当着全院的文武百官面前毫不犹豫的跪在了老父亲的面前,什么尊严,什么威信他统统的都丢到了脑后,已经不管自己是不是大宋朝那个被人满喻京城的青衣丞相了,什么名声,什么赞赏他都可以统统的不要了,只因为自己面前的是自己的老父亲,生了自己养了自己却沒有进过一天的孝。

就在左尘跪下的瞬间,他知道有些事情已经不可能了,他的爱将在无依靠,他不能自私的在只为了追求自己的私情,而将他年过花甲满头白发的老父亲弃之不顾了。

他的父亲一生为他付出太多了,只盼着他出人头地,却未曾想他儿子却已身陷囫囵,为他担心了一辈子,他怎么忍心让他的老父亲出门的时候让人因为他的儿子而被人在身后指指点点的,说三道四,毁了他半世的清白。

罢了罢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这是他看见了被一群老臣围在中间屡拥着,走进院子的睿言,他的目光也曾落在他的身上,但快速的离开了,目光只是一瞬间短短的相交,却恍若经年。

左老爹依然面带怒容的看着自己身下跪着的男子,嘴唇抖了半晌,泪却先流了下來,颤抖地说:“不孝子,你真的只以为对不起的人只有我么......你还记不记得你吴叔,我们家的老管家,为我们左府操持了大半辈子,你是他从小亲自一点一点拉扯大的,就因为你不告而别,他为了找你淋了一夜的雨......沒几天就去了!”

“什么?不,不,不会的!”

头突然一阵晕眩,左尘只觉的眼前一阵白光,恍恍惚惚的什么都看不清楚了,也不等左尚书那不轻不重的巴掌在落下來,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第八十二章 老父离朝

“小少爷,那里上不得,快下來啊!不然一会儿被老爷抓住又该抽你的皮条了!”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胡闹了,九岁都已经短文识字了,怎么一天还跟一个顽童一样,爬树玩耍,你看看夫人都让你给气病了,你啊......!”

“这个东西给你带着吧!还有这个,这个,哎呀呀......还有这个凤酥糕也给你带着,到了北边一片怪荒芜的山上就什么也沒有了,不成不成,我的多给你带上一点厚衣裳,到了那边冷了寒了的也沒个人能够为你操持一下,再不然,我跟老爷说了去,我这一把老骨头陪你一同上山吧!”

“少爷,少爷,你快醒醒,别睡了,这去一趟北边学艺回來,为什么一个好好聪明伶俐的孩子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二少爷,你醒醒啊!醒了我就跟老爷说去,说什么也不让你在学那些你讨厌的东西了,考不考功名都无所谓,只要人在了就好!”

“老爷,老爷,你别打了,少爷他也是犯糊涂了,以后断不会再去那窑里给您丢脸了!”

“唉!我的二少爷啊!你这又是何苦呢?”

你这又是何苦呢?

左尘身处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中,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够听见从小到大老总管对他的一声声爱护,和教诲。

他记得从小到大都是老总管在他身前身后,忙东忙西的,他知道吴老为什么一直不肯娶妻,也知道为什么吴老一直把他当成亲生儿子一样的带,无非就是为了还老爹年青的时候对他的救命之恩,他却为他们左家付出了太多太多。

他一直还想等到国家的事情都忙完了以后,到这一大家子人在乡间买一个茅草屋,好好的供养三位老人,让他操持了大半生的日子也清闲清闲,再出点钱寻个寡妇给他添房妻室,认了他做干爹去,好好的侍奉进进孝道,沒想到......

睿言有些倦怠的倚在他的床头,看着床上那个越发苍白的容颜,心很疼很疼,他从來沒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般的心疼一个人,也从沒有像这般的后悔过自己当时的任性之举,明明可以让他安排妥当了再带他走的。

已经坐在床头整整的守了他两天了,每每想起御医对他说过的话,他的心就跟着一阵一阵的疼,说來说去都是他的不好,如果他能对他好一些,照顾他的身体一些,不曾那般夜夜恩宠,他也不会这般的体弱。

老太医的话说的很委婉,但语气并不好,他说:“相爷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连月的赶路加上房事上过当而有些体虚,刚刚一时受了些刺激方才会昏倒,想要好也不难只要......只要陛下别那么实实的宝贝着相爷,怕是不会有什么大病的!”

睿言听见这个老太医的话,顿时脸就是一阵红,然后跟着就是一白,那老太医脸上连掩饰都懒的掩饰的是对左尘的鄙夷,在他看來,眼前这个病病歪歪的躺在床榻上的男人,能够爬到丞相的位置不就是仗着陛下的恩宠么,所以说起话來,也并不客气。

睿言当着他的面沒说什么?可是半敛起的眼角中是掩饰不住的杀机,怜惜的看了床上的那个男人一眼,就挥退了御医,秘密的吩咐了跟了他多年的隐五一些什么?隐五快速的隐身到了阴影中,消失不见了。

想必这个时候那个老匹夫已经被隐五解决了吧!有些秘密只有死人的嘴才能够妥当的闭上,他好龙阳之好,这一点他从來沒有遮掩过,也不想遮掩,这天下都是他的谁敢对他说三道四,可是看下的这个人他不行,他不想看着他因为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压垮他脆弱的心。

一滴泪划出了左尘紧闭着的眼,紧跟着睁开的是那双灿若星辰的黑眸,雾蒙蒙的眼直直的就看向了睿言,宛如大海一样的深邃,带着溺死人的哀伤,只是一眼就毫不犹豫冰冷的转开了头。

睿言局促了一下对上他那双黑眸,可是却什么也说不出來,只能够低声的说道:“对不起!”

左尘笑了,清冷的就像那池水边颓废的花瓣,散落了一地的忧伤,冷漠的挪了挪身子,正对着他笑着说:“你是陛下,你做的......怎么可能是错的呢?既然沒做错,又何來的对不起呢?一切都与陛下无关,只是臣的命薄罢了,都是定数,我能怪谁恩,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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