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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什么都行。
只要看得见,听得到,该多好。
浓重的黑暗中,我下意识地撑开眼皮,模糊看见一张人脸。
待看清了,是柳桐倚。
他站在床边,端着一只碗:“醒了?”
我木然了一瞬,顿时撑起身:“这是哪里?”
柳桐倚用那种表情看着我,道:“船上,昨天赵老板歇在这船舱中,现在日已三竿,这一觉睡得可好?”
我一皱眉,脑仁针扎似的痛,柳桐倚把那碗递给我,我接过,一饮而尽:“然思,你怎么能找到解药,救了我的命?”
别说,这解药还挺好喝,甜丝丝的,一股桂花酸梅汤的味道。
柳桐倚道:“这是醒酒的酸梅汤。赵老板又没中毒,要什么解药?”
??????
我的脑仁更疼了,张了张嘴,柳桐倚先递给我一块手巾,再递给我一封信。
我接过手巾拭净嘴角,方才又接过那封信。
信封儿上写着一行字——叔父亲启,是启赭的笔迹。
柳桐倚端着空碗转过身:“王公公天不亮时已经走了,留下此信让我转交。”
我听得柳桐倚脚步声远,门扇合拢,方才拆开信,信中无题头,亦无落款,只写着一句话——
“我一直都信叔,但叔从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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