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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太愿意,几个兄弟就一起上来压着他,让他给他大哥下跪磕头。
几天后,他的脸消肿了,这次是他二哥。一样打完了让他磕头道谢。
「谢谢二哥为我容貌费心。谢谢二哥拳脚恩赐。」边谢边磕头。
然后是三哥,还有五弟、六弟。
六弟没什么劲,把他推下池塘,让他自己爬出来。看他爬出来就又再推他下去,反复十数次,直到他爬上岸趴在地上动也不能动。
就这样,这个游戏陪伴了他四、五个月,直到被书院的先生发现制止。
他还记得书院的先生看着他,用一种非常怜悯夹杂着厌恶的眼光看着他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人说相由心生,观你面相也非善子。天注定你前世造孽,今世偿还。可悲复又可叹哪!」
皇甫桀不太懂先生的话,但他能明白先生的话必然不是好话。
晚上,皇甫桀拿着小铜勺在墙角挖掘。
从里面拿出一些残渣剩饭吃了个三成饱,就坐在地上发呆。
黑漆漆的房间里,冰冷冰冷。
已经学会读书识字的他,不再是完全懵懵无知的傻孩子。他已经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也知道他无论怎样努力、怎样委曲求全,都不会讨得别人欢心。
而无论他怎样申诉他的悲惨,也不会有人来同情他,反而会嘲笑他,甚至落井下石。
他早就该死了。不,他根本就不应该出生。
可是他并不想死。他甚至不知道死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听到宫里的宫女太监们经常指着他说,还不如早死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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