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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凉生探指进去,指尖沾了一点灰粉,举至唇边,尽数舔净。
自是没有任何味道。
像那句“真的喜欢”,也不过是梦中握紧,梦醒成空。
渐渐天光破晓,沈凉生起身整装束发,推开房门,迎向此生最后一战。
“秦敬,当日那个誓言,恕我不能再允。”
战至最后,刑教教众死的死降的降,或有侥幸逃脱的,也难再成大气。
两位长老同四位堂主皆已身死,剩下一个沈凉生,或许能逃,却不想逃。
“不是因为恨你,只是试过方知,我做不到。”
旭日高悬,天理昭昭。犯下太多杀孽,终有清还一日。
沈凉生处处见伤,手握佩剑,身周好手环伺,片刻短暂对峙。
手中佩剑像感应到主人心意,突地嗡声长鸣。
不似示威,只似剑哭。
利剑仍自哀鸣,剑的主人却笑了。
“你留下真假不知的四个字,我愿还你真心实意的四个字。”
一场夏雨早便止歇,绘着水墨芦花的纸伞早已委于泥尘,原来真的命数早定。
只是若能时光重头,再回到那一方天地,再对上那一双的眼睛,再听到那一个人的问语。
他定愿笑着告诉他:
“但求一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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