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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黎子春看住了谢清漩,“子忌说了什么?”
谢清漩轻轻合上眼帘,“子忌说,眼泪太苦,他喜欢桂花洒。”
黎子春仰天长叹。
谢清漩纳头拜倒,“师父,请您取出我的定魂珠,给子忌安上!”
黎子春摇了摇头,“定魂珠不是谁都能用的,子忌没这个造化,这也是他的命。”
谢清漩伏于地下,肩头直颤。
黎子忌总说谢清漩不肯欠他东西,可这坛桂花酒谢清漩总是欠下了。欠了,便无从偿还。
18
纪凌睁开眼来,发现自己躺在马车里,窗外是片黑黝黝的树林,-轮明月白树哑间洒出些清辉,直照到对面合衣而卧的陆寒江脸上。
纪凌只觉得脑子一阵阵发胀,仿佛什么都记得,又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他心真烦躁,抬腿踢了踢陆寒江,那家伙哼哈了半天,总算是醒了过来,看到纪凌瞪着他,一脸的喜出望外:“你醒了?!”
纪凌嗯了一声:“我们这是在哪儿啊?出什么事了?”
陆寒江愣了愣:“你不知道吗?”
见纪凌摇头,陆寒江便将两天间的变故娓梶道来,纪凌这才把脑中纷纭的断片,一截截地给接了上去。
陆寒江说到末了,叹了口气:“黎子春跟谢氏兄妹去埋黎子忌了,留找庄此守着你。”
纪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地问出-句:“黎子春怎么忍心把弟弟埋在荒郊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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