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结论了吗?」
「有。」祈世子眉飞色舞。「柳兄果不愧天下第一美人的兄长,勉强也算是美人啊。」
柳残梦没喝水也要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了好半天,险险引动伤势时才停下:「祈兄这话说得在下无
地自容。」
「莫谦虚莫谦虚,其实将柳兄五官分开细看的话,可不见当年一个美人胚子吗?」
这话里有话,柳残梦寒毛直立,见祈世子笑吟吟地一拍巴掌。
「难怪单于对柳兄念念不忘,将画随身携带着,气势万钧却只为生擒柳兄,伤了无数下属人命,却舍不
得伤柳兄一根寒毛,因为只有他自己才有资格伤了柳兄......啧,君恩似海,连区区这旁观者都感动不
已,恨不能也以身相许呢……」突然伸手捏住柳残梦下巴,有些轻佻地打量着,「你说,如果班布达单
于知道我这般触碰你,一路上与你『生死相许』,不知是妒是羡?」
祈世子素来过目不忘,前夜在王府书房,虽只是惊鸿一瞥,转瞬离去,但那画关系重大,自然早在脑海
里记下了。当时无瑕思索,只觉隐隐有不对劲的违和感。到与柳残梦对话时,猛然省起。柳残梦此时虽
已无复少年时期的青涩,五官也由中性圆润的雌雄莫辩一易而为男性的阳刚深邃。但细细对下一下,上
挑的凤眼,纯善的气质,还有似笑非笑的挪揄,多少还是有线索留下,当下恍悟。
「祈兄你想太多了。」干笑两声,柳残梦没想到祈世子会把事情往这个方向想去,一时也不知要不要纠
正他错误的幻想。拜托,班布达单于又不是他家那个风流皇帝,这种误解真会害死人的。
觉得柳残梦这种苦笑很有趣,换个角度来看,柳公子果然是越看越不错的样子,好象还挺耐看的。当下
也不放手,继续保持极近距离地微笑。
「听说当年在昆仑,昊帝座曾用一副美人图,换来柳兄十来天的安份,不知这两者之间可有关联?」
哈……哈……柳残梦眼珠子往旁一转:「哎呀祈兄,肉快烤焦了。」
「没关系,焦了你可以去再打一只来。」
柳残梦脸垮了下来——就知道!
「那个,如果说在下是美人的话,那祈兄就不能多点怜香惜玉的心情?」
祈翻了个白眼。
「所谓美人,是要能抱能搂的。不能抱不能搂,我怜惜何用?」
「那,我让祈兄搂搂抱抱,祈兄是不是能多点怜惜?」
I1{「此话当真?」祈世子笑得十分风流倜傥。
「自然当真。」柳残梦笑眯眯地,将手中烤肉串往地面一插,竟真地往祈世子身上靠去。
祈世子没想到柳残梦如此赖皮,骑虎难下,还未决定是拒是迎,柳残梦整个人已窝到他怀中,缩了缩肩
,靠得很安稳的样子。
肌肤相触,极为冰冷,祈世子这才想到,柳残梦负伤真气难续,无法运功护体。此时天寒,他的衣服又
被自己扔了,只穿一件黄衣,虽有篝火,还是难掩寒意。
这家伙多少是与皇上齐名的一代人物,自己对他太过折辱也是不妥。祈转了个念头,不由握住柳残梦的
手,渡了他一段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