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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王界_第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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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住处之后,自然少不了一阵忙碌的安顿,尽管浮悠官里有繁花君挑选的伶俐聪慧的侍童和侍女,但是龙族婉言谢绝了,毕竟龙族的两个宝宝的安全是属于绝对高度的,在仙界就「刺客碧攸事件」做出正面解释之前,龙族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仙界的成员靠近小龙们一步的。当然这些琐事对于敖彦言已经没有知道的必要了,在兄长的脑袋上兴奋了许久之后,尽兴的敖彦流着口水满足地沉陲了,而不久后龙王和敖玄殿下被门外居心叵测的仙人代表们请出去「喝茶、聊天、谈心」,错过了这场难得的鸿门宴,事后让敖彦后悔了好久。

敖彦这一觉睡得异常地沉,连梦都没做.直睡到月至中天的午夜时分才醒来。只是才醒来,跃入敖彦眼帘的不是照顾自己的嬷嬷们的笑容,而是一个非常意外的画面:此刻他的床边坐着一个飘忽的身影,被房内用来照明的夜明珠所散发出来的朦胧光泽所穿透着,隐约间夹杂着淡淡的绿色,那朦胧的脸庞只能分辨出一个模糊的轮廓,那场景虽然没有恐怖片里的孤魂野鬼那么恐怖,但是和倩女幽魂中的耶抹女子的幽魂却有着不小的相似之处。而且令敖彦感到有些惊讶的是,尽管无法看清对方的双眼,但是他依旧能够感受到对方的视线正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那种感觉竟然和白日里所感受到的如出一辙。

「真不愧是梦蜇的后继者,对于灵力的波动一样敏感得惊人。」对方仿佛能知道敖彦的想法似的,话语平稳中带着不曾掩饰的笑意,「只是不知道这一次你的运气会不会和梦蜇一样糟糕。」

你究竟是谁?敖彦很想开口询问,但是此刻的他,除了能够「啊啊啊」地叫唤叫唤之外,还没有到有足够能力开口说话的时候。

「仙界的人称呼我为『英魄』,意为:天地英魂精魄,因为我的原身是孕育天地灵力的苍天巨树。不过你可以叫我『易齐』,这是我的真名,只是可惜知道的人寥寥无几。」他似乎是笑了笑,脸庞的轮廓细细地波动了一下,「你现在还小,不能理解我所说的话,不过我知道龙族的记忆是从出生开始就有的而且不会忘记,所以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今天你只要记得就好,这是你的前生『梦蜇』所留给你的消息:我将你要的东西封印在最安全的地方,如果你有了抛弃一切的决定和想法,就能找到它。」

这是什么意思?敖彦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易齐似乎也没有打算让敖彦了解透彻、也不打算解释些什么,只是在传达完这个消息之后,仿佛是忍俊不住地低低轻笑起来:「真是有趣,居然用那朵千瘴牡丹的妖丹合灵,难怪凌澜会乐成那个样子……小家伙,看来你比梦蜇还要倒霉,龙王和相曦的封印能保得住你一时,却保不住你一世啊……呵呵……这次你是怎么都跑不了了。」

「算是我对你尽一份心吧,免得以后你要是和梦蜇那家伙一样小心眼的话,我也算是多少帮过你一把了。」易齐笑声停歇之后,慢慢地飘到了敖彦的身前,仿若虚幻的手轻轻弹出一指,点在敖彦的鼻尖上,一抹凉意立刻顺着鼻尖向敖彦全身散开去,「这是我的树灵真髓,虽然不能完全为你压制体内的妖丹,但是至少不会有很大的威胁力,那些个催淫效果,也不会有多强……不过话说回来,这还真是一报还一报呢,当年梦蜇哭着喊着要修炼出天下最强大的淫药,没想到这个愿望居然应验在他的转世身上……哈哈哈哈……实在是大有趣了!」

「小宝宝……我真的很同情你。」易齐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仿佛门外有什么骚动,只是悄然转身,易齐那朦胧的身影就如同炊烟一般化散在空气之中。不久,前来察看小龙的嬷嬷推门而入时就看见睡醒了的敖彦宝宝正一脸困惑地趴在床上若有所思,甚至在嬷嬷把温热的奶瓶放入宝宝的口中时,宝宝眉头的川字也没有消失,反倒是更加明显了不少。

敖彦觉得自己侥幸重生似乎并不是一件简单的巧合,而是冥冥中某人的算计。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算计.成为某人的棋子被人摆布。

不管你是谁,敢打老子主意,就要有被老子恶扁的准备!敖彦冷笑着恨恨地咬了咬嘴里的奶嘴,邪邪的笑容浮现在宝宝稚嫩的脸庞,在窗外的月光衬托下显得格外的……可爱。

不过龙宝宝难得展现邪恶本色的模样很快就受到了不小的打击,有些泄气地看着大床斜对面那面光滑纯净的镜子,毫无瑕疵的如水镜面非常完整地反射了某人喝奶的一举一动,尽管从笑容的内涵里还是隐约可见当年那个在明里孱弱无比、虚弱到随时会挂掉,但是暗中却笑傲里街暗巷、潇洒纵横混混青皮界的那个伪善人物的轮廓,但是小鬼叼奶瓶的事实却实实在在地提醒了某尾小龙,目刖他还处于一个非常尴尬的境界,要表现出自己的成熟和睿智的话,最好先长大个子再说。

看来还是要快快长大才是,丢开奶瓶沿着床柱爬到镜子前仔细审视了镜子里的模样半天之后,敖彦无可奈何地确定了下一步的主要发展方向,一点都没有察觉自己的举动对身旁的嬷嬷而言有多么地刺激,总算龙王此行带来照顾敖彦的嬷嬷都是久经考验的老人了,照顾孩子多了,也就有些见怪不怪了——虽然龙王宫里早就传说,七殿下有些诡异。例如出生至今居然没有人看到过那个小宝宝哭泣半分之类等等,而在出行的时候,龙王也特意吩咐过,只要七殿下的行为不会给他自己带来伤害的话,就任由他去不必阻止,但是看着那小东西爬下床后在镜子前摇头摆尾的模样,嬷嬷还是本能地悄悄掐了自己一把,那清晰的痛楚向她证明,眼前看到的绝对是最真实的画面。

嬷嬷正在发愣时,突然觉得脚边有人在拚命地拽自己的衣裙,力量虽然不怎么失,但堪堪正好够把她的内裙拽下,本能地护住内裙的腰带,向后猛退了一步,愤怒地低头看哪个登徒子如此放肆,不过跃入眼帘的却是某个刚才在镜子前搔首弄姿的小家伙一脸无辜的表情,而那只嫩嫩的小手此刻还执着地拽着嬷嬷的内裙边缘,不过另外一只手却非常坚定地指着不远处的大床角落里那只刚被遗弃的奶瓶,于是嬷嬷的惊讶中,又多了一条。

满意地看着嬷嬷一脸诧异地出门去拿食物,龙族幼子吃的乳汁,其实是一种充满了能量的天然云露,能给年幼的小龙们最为充足的滋补,既然决定要早早长大,那么多喝点绝对是一种聪明的选择。敖彦坐在镜子前,又一次地开始仔细规划未来成长所要注意的地方:多吃多喝多睡无疑是最重要的一点,所谓先天不足后天弥补,无论最后弥补的效果如何,有补总比不补好;接着自然要多动脑筋,眼下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虽然过得滋润,但是对于一个有文化、有内涵、有抱负的青年人来说,这等同于混吃等死的生活会直接导致脑细胞因为营养过剩而退化,所以经常性地欺负欺负敖巽是必要的、偶然折腾折腾龙王也是可以参考一下的……当敖彦在脑海里得意洋洋地开始计划要怎么折腾那些个宝贝他的人们时,却没有注意到他身后依着的镜子正散发着淡淡的不为人察觉的珍珠色光泽,紧接着整个镜面突然如同魔术中大变活人一般,在瞬间整个消失,露出镜子后一个不小的黑黝黝的通道,而这个突然出现的洞穴居然是一条向下倾斜的滑道,靠在镜子上的敖彦措手不及地身子向后一倒,来不及伸手抓住什么东西,就整个向洞穴里消了下去,随着敖彦的身影消失在洞口内,那面晶莹的镜子又悄然地恢复了原状,仿佛之前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下滑的通道出乎意料地长,长到敖彦能够从惊讶中恢复正常的思考,并调整好原本脑袋向下的下滑姿势,通道的尽头还是没有出现的样子。这到底是哪个无聊份子设计的?时间过去了足足一刻钟之后,依旧这有到达终点的敖彦开始在心底抱怨,按照卜滑时感受到的离心力,敖彦推测这条通道不是简单的向下延伸,而是以螺旋的方式打着旋向下,当然尽管下旋的角度和弧度非常地大,以是转久了还是让人忍不住头晕口眩。

再用不同的语言和词汇问候过了这位不知名的设计者的全家老小、内外九族、祖宗十八代之后,那该死的通道尽头终于山现在黑漆漆的视线里,只是那位被某人骂得狗血淋头的设引者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什么,在通道的最后一点距离里,突然将向下的信道改成了直信道,突如其来的改变而引发的下滑加速度,让敖彦措手不及,没有任何防御地就被惯性抛出了通道,然后一头栽进了通道前深不见底的水潭里,要不是这水潭里的水并非一般的山水地河,而是罕见的能够浮起任向东西的沁水的话,估计敖彦此刻就不是简单地顶着一脑袋水草出现存水潭表面了。

「噗噗……」努力地把嘴巴里的水吐干净,一边挥动短短的小手把那些们缠在脑袋上的水草揪下来,顾不得继续诅咒那该死的设计者,抹去了脸上的水债之后,睁大了双眼努人环视眼前这陌生的环境。只是有些出乎意料,和那条明显是人工开发出玟的下坠通道完全不同,这里是一个纯天然的地下溶洞,洞顶上甚天还能清晰地看到树木粗壮的根须垂落着,溶洞周围都是些奇怪件状的钟乳石,没有预料中的金山银树、也没有小说中经常出现的世外高人或者武功秘籍,甚至连那些个珍禽异兽似乎也没有在这瑞安家的踪迹。

该不是哪个混蛋故意挖个陷阱耍人玩吧?敖彦在心底不怎么确定地猜测算,但是从下坠通道的设计者无聊程度来推测的话,这个猜测似乎很有正中标的的味道。

四肢并用的狗刨姿势虽然不雅观,但是在沁水的神奇作用下,敖彦也得以安全迅速地爬上了岸,开始仔细地环绕水潭搜索溶洞的四周,大约一个小时后,消耗了差不多三分之二体力的敖彦有些挫败地坐在水潭旁边。

这里果然是无聊的人物挖的害人陷阱。

和普通的山腹溶洞一样,这里的山道四通八达地向外延伸着,经年累月形成的钟乳石和偶尔流经的溪水是溶洞里唯一的装饰,而这溶洞的山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仙界有关系,竟然能够自己发光,虽然这样一来不至于让敖彦陷人漆黑的绝境,但是照亮了四周的光景后.却更是表明了所有希望的断绝,即便是敖彦这种自称神经粗得堪比钢筋的主儿,都不得不承认,这回自己的麻烦绝对大。在错综复杂犹如迷宫般的溶洞里没有了方向,那么就和自杀没有两样,就算是黄飞鸿、霍元甲再世,最后的结果也只有一个死字——不是因为找路而累死就是因为没有食物而饿死。

这下算是完蛋了。

面对眼前的绝境,敖彦也只能在心底徒呼无奈。现在唯一能够指望的,就是龙王发现自己不见了之后,再次发动群众展开细致的搜索活动,只是这条密道既然藏得这么诡异,他倒是很怀疑究竟有没有人知道这个该死的害人陷阱……不过也算是自己倒霉,要是这次来仙界的时候,把那个嚣张得让人想揍他的桀枭一起带来就好了,那么至少凭着桀枭手臂上的联系阵法,龙王要找自己就方便多了。尽管平时并不待见那位总是用很深沉的目光窥视自己,或者说非常猥亵地在算计某人「初精」的妖王,但是在危难时刻,敖彦总是忍不住要想起他,也许是前世养成的习惯——只记仇人、不记熟人。

要是那个倒霉的桀枭现在和自己在一起多好啊,倒霉的自己加上倒霉的桀枭也许会出现类似负负得正的效果呢。苦中作乐的敖彦无比地思念着那远在龙王界的落魄妖王,同甘或许还不至于,但是希望彼此共苦的心愿此刻却真诚得让人唾弃。靠在水潭边上的敖彦,翻着白眼在心底努力地呼唤着:来吧、来吧,到我身边来,桀枭啊有难同当啊……

只是奇妙的事情,就在敖彦这胡思乱想的一刻发生了,一声巨大的落水声,在身边响起的时候,敖彦诧异地瞪大双眼、张大了嘴巴。

身边的水潭里,突然出现脑袋上顶着水草的人,赫然就是本该在龙王界独守空房的——桀枭。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水潭内外的两人难得默契地在脑海里浮现出同样的疑问。特别是桀枭,数日前那一夜突如其来的莫名暗算,虽然只是在桀枭的肩头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但是却毁了他吸收的龙气,连带着这具脆弱的躯体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连好不容易才聚集而成的微弱的妖力也随之散尽,可谓前功尽弃,让桀枭不得不从头开始修炼。可是上一秒他还在自己的房间里闭关,突然觉得盘坐着的大床猛然陷下,还来不及惊讶,下一刻就一头栽进了这冰冷的水中。

从水里冒出头,来不及抹去头发上淋漓的水珠和水草,桀枭双目锐芒毕现,警惕地环视这陌生的环境:空寂的溶洞、盛满柔水的幽潭、满坑满谷的奇形钟乳石、幽深而错综复杂的地下通道、以及水潭边上某个嘴巴张得能够塞进两个鸡蛋的小家伙,那口小牙数日不见似乎又锋利了不少。

确定周围似乎没有什么有威胁性的人物存在之后,桀枭抓下头上的水草,稀里哗啦地淌着水爬上了岸边,顾不得整理自己这一身的狼狈,伸手一把揪住小家伙的脖领子,凑上脑袋冷冷地盯着这小东西:「装傻前,给我个解释先!」

对一个未满周岁的婴儿发出这样的询问,无疑是一种非常可笑的行为,即便是龙族的幼子,没学会说话前,也只能用哭或者不哭来表达自己的意愿和感受。不过桀枭却不认为这个常识适用在眼前这个小东西的身上,至少……谁见过未满周岁的婴儿在遭遇大人恶行恶相的质问后,非但没有大哭,反而悄悄地转过头,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飘啊飘的,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解释?

怎么解释?

难道让老于笑咪咪地告诉你,老子我突然有了特异功能,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超高级召唤术,把兄弟你像西方科幻小说里描述的召唤兽一样从龙王界召唤到这里,然后陪着老子一起倒霉?真是他妈的没有常识!虽然敖彦在心里冷笑着回答桀枭的问题,但是同时在表面上维持着一份显着的无辜——眼下的突发状况究竟是怎么造成的还有待研究,但是看在桀枭「遵从朕意」大驾光临的份上,还是要给与足够的尊重的……毕竟接着两人还有很多「单独相处」的时间,单方面激怒一个无论是实力还是能力都大大地超过自己的对象,是不智的,至少应该保持着一定程度的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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