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图已经好一会儿不再逗弄他,只因所有的感官都在细细享受,不想分神说话。此时盯着他完全崩溃的脸,也无心再恋战,将他深深按进床褥里去,低声笑道:“哪那么容易就死。来,本王送大人一个小死。”
这一番销魂,直欲取人性命。萧图最后狂乱地顶弄了一顿,阮雪臣刚感觉到身上的人绷紧了,还来不及预测到危险,就被一股滚烫的液体射进了至深处。雪臣顿时瞪大了眼睛,抖着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偏那热流仿佛没有尽头,一波一波地喷涌进来。阮雪臣战栗脑中只有一个声音反反复复道:“我完了,完了,完了……”
他喷得萧图小腹上全是白液,却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何时泄的。茫然失神地看了萧图一眼,痛痛快快地昏了过去。
26.
“秦攸别扫兴,喝一点儿也没关系嘛。”
“我说小秦儿,那阮侍郎又没有三头六臂,你怎就这么怕他?”
唐三重重拍他的背:“喂,咱兄弟几个什么时候被人拘管成这样?你这是丢哥哥我的脸知道不?”
唐四美美填了一大筷子菜在口里,也撺掇道:“就是,秦攸,你现在真不像话。装得小绵羊似的,你那阮哥哥他也信?”
秦攸斜瞥着他俩,拿他们没办法似地笑了一笑,端起酒盅一口喝尽了,亮了亮杯底不说话。那两个以为得逞,又开始起哄,然而再怎么劝,秦攸也绝不肯喝第二口了。
“不带这样的。你将来讨了媳妇,她说的话听上几句,那还说得过去。这非亲非故的,你又不靠他的银子养,算怎么回事?”
唐三鬼兮兮地凑近了他俩道:“话说,连阮侍郎自己也没娶媳妇呢吧?秦攸,他府里养姬妾没有?”
秦攸摇头。
“嗯?没带过女人回去?那,偷偷上青楼不?这些当官的,可难说了。”
秦攸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却没开口。
唐四连忙使眼色,唐三这才想起秦攸他爹也是朝廷命官,捂住了嘴,尴尬地一笑,道:“阮侍郎真这么……呃,这么……”
秦攸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道:“你的菜凉了。”
唐四吃了一口酒,咂嘴道:“阮大人难道也还是只嫩雏?”
“嘿,为什么要说‘也’?”
秦攸看他们兄弟俩笑闹,换了一条腿踏在椅上,挑了几筷菜悠悠地嚼着。
他想到阮雪臣那时的稚嫩生涩,并不比自己好多少,暗暗有些欢喜,颊边不免微微红了一点。
唐四推他道:“你偷笑什么呢?”
秦攸咳了一声,正色道:“没有……在想你们先前说的,是软鞭好使,还是九节鞭好使。”
回到阮府里,时辰已经不早。秦攸洗了把脸,再三确认身上没有酒气,就想去同阮雪臣说一声自己回来了。
谁知道那边却是床空烛冷,庆儿也是一问三不知。秦攸实在琢磨不出他能去哪儿。半路劫人什么的,此地大约只有萧图干得出来,可是萧图又不在京中。秦攸想了一会儿,只得坐在桌前托腮等着,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拨弄灯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