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朋比为奸,被牵制的不仅是朝臣,还有他这个表面风光的天子。
某次早朝,他虽借题发挥,除了大宓最大的米虫。但就那几只老狐狸不动声色的态度,也让他怎麽都放不下心来。
“每朝每代总有些臣子势力庞大,这是无法避免的,朕能做的只是让新臣稳固根基罢了。”
“臣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解吾皇忧患。”公输月站起身拱了拱手,凤眸微转。
“说……”皇甫翰始终坐着,谈及这事,因昨晚宿醉而痛的头又开始发疼发涩了。
轻轻附在皇甫翰耳畔低语,温暖湿润的气悉数地吹入了皇甫翰的耳洞之中。
某种蛰伏在身体最深处的情欲竟蠢蠢欲动起来。
因天下未定,危机尚还藏匿在四海六合之中,他还未正式招妃嫔入宫。可作为一个要肩负起江山重任的男人,他方及舞勺之年便有了侍寝的女子,可这样难以自控的的欲动,除了初次享受风雨之时外,从未有过。“唰”地涨红脸。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公输月的呼吸吐纳以及他身上的体香。
一个男子竟有这样让人微醺其中的香味儿。忽地一怔,昨晚那件衣服上残留的香味……和这味道如此的相似难不成……
“皇上?皇上?”见他这样的失神不经觉得好笑,宠溺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刚触及他柔软的发丝,便缩回了手。
皇帝也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弹开。
“臣……只是想起了孩提时的玩伴,出了想要摸摸皇上的念头,荒唐荒唐,望皇上恕罪。”
“罢了。”强抑住心头的欣喜:“朕问你,昨晚子时,你在哪?”
歪着头思忖半晌,咧开嘴笑了笑,“我在皇上身边。”半带调凯地拿皇帝说笑,也不怕使得龙颜大怒。
“你……”一时语塞,看对方一脸笑意,又想起今早叠在床头的月白色外衣,一时间竟辨不出他是玩笑还是事实。
“皇上,臣是您的贴身侍卫,子时正是臣当差之时,臣不知皇上询问是何用意,可现在我们应该谈论除佞之事了。”这个皇上并没有传言中这样的可怖,间或还显出少年特有的可爱之处。
明知自己被公输月耍了个团团转,可却也不好发怒,只能顺水推舟:“爱卿继续。”
“依臣所见……”耐心地重复,皇甫翰时而皱眉时而叹许,末了,长叹一声,“只怕委屈了你。”
公输月再次屈膝扣地,“为我大宓效力自当鞠躬尽瘁。”皇甫翰站起身来,亲自扶起了公输月。
“你有什麽要求麽?朕无法许诺什麽,可天下是朕的!你想要什麽开口。”
“请皇上相信我,你的信任……是我目前唯一需要的。”公输月莞尔。
“朕的信任?”皇甫翰挑起一边的剑眉,侧头,“哈哈,公输月你好大的胆子啊。”
公输月亦轻笑,“臣不敢。”转眸间竟露出就光溢彩的惊艳。
“你不敢?”皇帝起了身,绕过书案立在公输月面前,目光炯炯:“朕要你敢!朕就给你这个胆大的机会!”
皇甫翰望向公输月,童年的片段渐渐连接起来。
虽然站在他眼前的人已不是当年天真无邪的娃娃。可毕竟还是为他出谋划策的月。皇帝的嘴角微翘,这与平日的不怒而威截然不同。
公输月一愣,竟是被天子的俊逸所摄。
倾尽天下28(美攻强受 帝王受)
金銮殿上众臣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着。
“皇上,为我国国威……此仗不可不打!”陈诚直直跪下。
“哦?”皇帝只轻轻出了一声又让陈诚与司马悦然唇枪舌剑地争论起来。为了此仗,众臣已讨论了整整三个早晨。这次想必是要出个结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