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鱼优哉游哉站起身,拾起龙案上的信纸,念道:“‘得手乎?兵至淮上’…”
这确确实实是黔幽互通的信函,谁能料到这唯一真实的证据成了有鱼翻案的关键。
“这封信的意思,是我把玩一个假玉玺还要告知封狗我得手了?然后黔幽苟合,我要江山他要玉玺,好天/衣无缝的逻辑!陛下的‘早察异常’不会是蓄谋已久、当真想要我的命吧?”
——“是晋氏的阴谋!”
朝堂上哗然一片,矛头统统指向了晋氏。
柏通死撑道:“宸王造假玉玺骗封狗有何说不通。”
“老头,你真该好好问问你的好侄孙。”有鱼扬了扬眉,点到为止。柏通敢继续较真他便敢戳。
柏通惊诧地望向舒晋,舒晋无力的合上双眼。
玉玺、信函皆真才能定有鱼的罪。他若强辩信涵是真,而玉玺是假已经属实,理由不足他将落得个诽谤罪;若强辩信函是假,之前的凿凿言辞则会狂抽他的脸。有鱼不会轻易放过他。
私造玉玺和伪造信函,舒晋已不得不担其中一个罪名。
舒晋示弱,柏通无力回天。
不明真相的郦臣逮住有鱼要同归于尽。“宸王你私造玉玺,该如何作罚!”
“我想造玉玺天经地义。本想让你们郦王在龙椅上多坐几天,怪你们郦王自己坐不住。”
郦臣:“你什么意思!”
——“报!晏人聚兵五万,已至鹿州!”
诸侯一听惊慌失措。“晏军杀来了,复仇来了!”
有鱼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下了,心道:来得真是时候。
他不用再担心说不过舒晋还打不过舒晋了。
作者有话要说:就这样让我忽悠过去。就这样,舒晋倒台了。
第152章
有鱼:“诸王不必惊慌,我的人。”
“兵变?”郦臣诚惶诚恐道,“你你…你要篡位!”
“诸王可有异议?”有鱼“友好”的问一句,语气阴森。
有鱼的兵在城外,诸侯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况且有鱼跟舒晋半斤八两,俩人谁当皇帝都只是内部替换,于诸侯没什么是非要害。
诸侯没有异议,郦人却不服:“论资质,宸王有什么比得过陛下!大字不识又无人继后。”
有鱼:“大字不识我一样打天下,至于后嗣,郦王就有后吗?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后世自当择贤而主,我郁氏可不要什么千秋万代。”
郦臣理屈词穷。
诸侯窃喜,有鱼既然不主张家天下,他日风水轮流到自家还未可知,皆赞道:“宸王好气度!”
有鱼扬起满意的笑容,逼近舒晋,伸手抓住帝袍。舒晋身子早已气得发虚,有气无力、七手八脚地推开有鱼——“走开!”
郦臣忙去阻止有鱼大不敬的举动,被诸侯恶意的挡下来。有鱼轻手一推将舒晋放倒,直接跨坐在舒晋身上,将舒晋剥了个干净,还不忘捏一把舒晋的脸:“跟你兄长斗,还嫩!”
舒晋抱住帝袍,涕泪交错,像个小孩死死拽住自己唯一的玩具,楚楚可怜,声音断断续续:“还给我,还给我…”
有鱼仿佛被灌了冰水,心头一阵酸寒。舒晋那双明眸宛若初莲,委屈、软弱、无助…实在惹人垂怜,有鱼坚如磐石的仇心都快软化了。舒晋若一娇一嗔,有鱼都怀疑自己会为他倾尽所有。不怪尉矢不会养他,谁能不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