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柏耳朵偷偷红了起来,道:“跟你说正经的。”
韩玹看他一眼,伸手捏了捏他耳垂:“害羞什么,这么大人了,动不动脸红。”
“表哥!”
“好吧好吧。”韩玹赶紧退步,道,“不碍事,京中有亚父坐镇,铜墙铁壁。”
秦柏苦笑不得。不过当年一直是秦家坐镇扬州,秦柏知道韩玹也是无法,对付海寇,他也再不知道该用谁了。
“小柏。”韩玹道,“这辈子,我欠你太多了,日后当好好对你。”
秦柏神色古怪,又有些不好意思:“你今日是怎么了。”
“哈哈……”
韩玹心情好,终于决定收拾收拾正式上朝了,当初药仙说歇息月余便可,可他看秦柏做得好,一口气便歇到了年底,每每有要事都是秦柏带着人到承乾殿,凑到他跟前相议。秦柏数月来瘦了好几圈,如今卸下一身担子,感激涕零几欲给他下跪。
韩玹苦笑不得:“为了那个位子,皇宫一度血流成河,到你这儿竟唯恐避之不及。”
秦柏笑道:“臣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韩玹扶住秦柏,认真打量他,道:“你知道么?这些日子听着你同程引等人议政,不止一次,我都想去他娘的圣旨、去他娘的毒誓,我什么都不管,就要你陪我站在朝堂之上,以你中郎将的身份!”
秦柏无奈:“又发疯。来,别动,把衣襟整理好,该迟了。”
韩玹笑道:“来,给表哥亲一下。”
秦柏:“……”
韩玹哈哈大笑,大步溜达出宫,往未央宫去,秦柏这才叹了口气,暗自摸了摸发热的耳朵尖:真是疯了!
皇帝终于临朝,朝堂之上一派欣欣向荣之象,一众文武将相精神矍铄,山呼万岁。
“嗯,众卿家都起来吧。”韩玹笑道,“各位爱卿,这些日子朕身子不适,辛苦你们了。”
真的是太辛苦了啊!众位大臣欲哭无泪。
韩玹却是高兴,自顾道:“过了一个年节,南疆捷报连连,姜大人连下南越三城,插入脏腑,刘靖成接受和谈,获赔万金,南疆之事终于告一段落,朕心甚悦!姜大人送朕一开门红,实是可喜可贺之事,众卿家说呢?”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程引道:“姜大人首战告捷,扬我大辰国威!陛下,当赏。”
“哈哈哈……”韩玹大笑道,“程卿说得好,让朕想想……南越之地,自开国以来屡犯我边境,可恨南越那大象兵团难以攻破,每每让人头痛,为此,朝廷割地一次、和亲三次、礼贡七次……姜卿,终于啃掉了这个硬骨头,把朕的面子全捞了回来!实乃可歌可泣、功在千秋!亚父、刘靖成听封,亚父大败南越,收复交州失地,封为平南侯,食邑千户,代太尉职,受理军政。刘靖成谋勇兼得,和谈之事干得漂亮,擢升兰台御史。”
朝中一片道贺之声,众人看着皇帝陛下明媚阳光的笑容,个个觉得这哪里是当年七王府的大公子,分明是那个二公子好吧!
“宁卿何在?”韩玹又道。
“臣在。”宁卓然出列。
韩玹道:“秋闱已过,各州都已出榜,今次恩科秩序井然、公平公正,各地士子都呼大快人心,朝廷为此受到百姓赞誉,科举取士深入人心,是你的功劳。会试将至,卿当再接再厉,为朝廷选拔良才。你提议会试也加两名副考官,朕觉得可行,便由安又丞和前科状元刘靖成与你共同主持,武科之事,便由亚父和萧沉衍主持,朕将此艰巨之务,托付于你了。”
宁卓然道:“臣当竭心尽力、鞠躬尽瘁。”
“很好。众卿,可有奏报?”
“皇上。”程引道,“如今年节已过,皇上临朝,帝后大婚之事,当为重中之重,再拖不得了。”
韩玹点头道:“朕等此事也等得辛苦呢,程卿懂我!”
众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