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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郡王见闻录_第2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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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王子凌忙唤道,“这两个婢女,是阿娘特地挑给你的。你出门时一直不带婢女,阿娘担心你无人照顾,所以才特地选了她们过来。既然是长辈所赐,你还是将她们留在身边罢!还有这个管事娘子,正好能将院子里的事都接过来。”

“原来如此。”王子献作恍然状,瞥了瞥他,又瞧了瞧两个细腰若折的婢女。他在长安进学,继母却把两个媚态万千的婢女赐下来,心思简直是昭然若揭。以前在外头还装一装慈母的模样,如今竟是急得连最后一层面具也要扯下来了?只可惜,她的打算注定要落空。

“我不曾说过么?咱们院子里早就已经有管事娘子了——阿柳,你过来瞧瞧。从今往后,这两个婢女便归你管束了。”

只听得正房中有人嘿然应声,走出一位膀大腰圆的管事娘子。她瞧着虽很是粗壮,举手投足却极有风范,先向着王子凌与王子睦行礼,这才皱着眉头看向两个婢女:“阿郎,既然是娘子所赐的贴身婢女,应当是身家清白的小娘子罢?毕竟,日后她们也有可能成为阿郎的房里人。可是,奴怎么瞧着,这两人像是早已经服侍过人了呢?”

“……”王子睦完全愣住了,他虽然年纪尚幼,但也并非完全不知人事。几乎是本能地,他便看向了二兄王子凌。而王子凌一阵青一阵红的脸色,已经证实了他的猜想。他霎时如遭雷击,竟是怔怔地反应不过来。

王子凌毕竟年纪尚轻,被阿柳揭穿事实之后,无法完全掩盖住自己的异样。而后,他很快便调整了神色,故作惊怒:“这位管事娘子莫不是看错了罢!这可是我阿娘所赐的婢女,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清白?”

“是否清白,一查便知。”阿柳淡然地看了他一眼,“奴以前是濮王府的人,见过不知多少贪图富贵的婢女,有没有经过人事,一眼就能看出来,从来没瞧错过。若是不信,只管再让人来细细一查就是。郎君身边,断然容不下这等做出阴私之事的侍婢。”

听见“濮王府”三字之后,王子凌佯装出的怒意便息了许多。他并未注意到,自己身后的贴身婢女又怨又恼,正自以为很隐秘地怒瞪那两个嘤嘤哭泣的婢女。光是婢女的反应,也足以让在场众人知晓,谁才是做下此事的罪魁祸首。

王子献心中嗤笑一声:果然,他这位好二弟就与他们的父亲一样,品性卑劣无耻。私通兄长之婢,恐怕他并不以为耻,反倒觉得很是快意罢。万一这两个婢女日后成了他的通房,他一定会洋洋得意自己先下手为强。如果能混淆他的血脉,他当然只会更加兴奋。

沉溺于内宅阴私,只会用这种有违人伦道义的算计,实则不过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的蠢货——他果然还是太高看他了。

寻常人遇到了这种事,恐怕都会怒不可遏。然而,王子献的反应却依旧很平淡:“母亲赐给我侍婢,定然是出于照料我起居之意。她仔细挑选,费尽心思,才寻出了这样两个可心的婢女——不过,恐怕连她也不曾想过,这两个贱婢竟然敢做下这等事体。先将她们关进柴房,好好审问一番。或许,与她们有私者,就在这群仆从部曲当中。到时候一并处置即可。”

所有仆从部曲立即纷纷跪下来喊冤,更有人毫不隐晦地看向王子凌。

王子凌大惊,随即大怒:“阿兄还审问什么?这样的贱婢,就该立刻提脚卖出去,免得事情传出去,败坏了咱们家的门风!!”说着,他毫不迟疑地命令自己信重的部曲将两个要分辨求情的婢女堵住嘴捆了起来,而后便提了出去。

王子献并未阻拦他,只是瞥了他一眼:“有劳二郎了。”

王子凌正觉得心虚,怀疑他话中含着讽刺,只得道:“我会写信给阿娘解释。”

“我来写信。”王子睦这才回过神来,低声回道,“大兄,二兄,我有些累了……”

于是,王子献便吩咐阿柳,将王子凌安排在东厢房,王子睦住在西厢房,仆从部曲安置在倒座房。至于贴身婢女,自然是随着主子起居,随各自意愿即可。而他的正房内,依旧是空无一人,只他自己独居——庆叟与曹四郎合住一间倒座房,兼任管事娘子、厨娘以及耳报神的阿柳住在由半间柴房改建的小偏房内。

当然,谁也不会知道,当夜色已深之后,阿柳偶尔会通过房间内的暗门,回到隔壁的大院子中去住一住。顺便,还能给旧主子和新主子之间传传信。

作者有话要说:王子献:当娘的送人,当儿子的把人给吃了,真是一对好母子╮(╯-╰)╭

王子凌:_(:3」∠)_,他怎么就看出来了呢……他怎么就看出来了呢……

王子睦:……谁都能看得出来……一个蠢货哥,一个聪明哥,谁都知道该崇拜哪一个吧……哎……

蠢作者:本章不是毫无意义的宅斗情节(喂),而是为了显示智商的差别,大家懂得的~~~

第40章 渐行渐近

次日清晨,经过耳报神阿柳以及其丈夫的描绘,王家兄弟之间发生的不可思议事件已经生动无比地传到了李徽跟前。他怔了怔,第一反应当然是——知道王家这个弟弟居然这么蠢,我就放心了。对付他这种人,王子献根本不必费吹灰之力,而他亦是随手便可碾碎如此小人。

然后,他渐渐拧紧了眉,难掩不悦之色:“这样的阴私之事,王家藏着掖着还来不及,你们怎么能禀报与我?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你们二人还不知道么?若是分辨不清楚,你们也无须留在那里了。”他先前只是觉得放个合适的人在王子献的小院中,既能照顾他起居,又方便他们通信往来,并不是为了探听王家的阴私。倘若因此而冒犯了王子献,惹得他心生不快,反倒是得不偿失了。

“三郎君尽管放心。”阿柳的丈夫李大正是属于新安郡王的小管事之一,目前专门负责打理“藤园”,“阿柳无论说了什么,都事先请示了王郎君。倘若王郎君觉得不该说,她定不会透露出半个字。王郎君既然默许她说此事,或许不过是想让三郎君放心罢了。”

“如此甚好。我再说一遍,你们侍奉子献,便如同侍奉我一样,千万不可怠慢。他是我唯一的知交好友,在我心目中重若万钧。你们若将他侍候得舒适了,我也一定会重重的赏赐你们。”

“是,小人明白,必不会辜负大王的期望。”

李徽满意地微微颔首,而后此事便如水过无痕,再也没有泛起半点涟漪。

接着,他不过刚拉开弓射了一百箭,张傅母便提醒他该换身衣衫了。他这才想起来,今日正是阎尚书的生辰:作为嫡长女,阎氏自然该前往阎府庆贺;已经十几年不曾见过面的翁婿,李泰亦是理应出现捧场;一贯是孝顺儿子的李徽李欣弟兄二人便更不必说了,定然须得毕恭毕敬侍奉在爷娘身边。

因着阎府与濮王府一东一西,离得颇为遥远,故而阎氏早早地便催着李泰出了门。濮王殿下最近一直都精神奕奕,几乎天天与人诗赋唱和,也格外耐不得寂寞。于是,独自端坐在车中不过片刻,他就将在外头骑马的儿子们唤了进来,很是和煦地询问起了他们最近的功课。

李徽每日至少练习两个时辰字画、一个时辰骑射,答话的时候当然颇有自信:“孩儿觉得最近写的字似乎颇有长进。过两日呈给阿爷看看,请阿爷指点一二。”他天天能抽出这么些时间来,已经是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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