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婆孩子。”眀迪皱了皱眉示意了一下老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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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天和秦欧瞬间领会，都不说话了，尤其秦欧，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车上的老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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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和展昭本来还想跟张禹陈锋再聊一会儿，倒是也没想到这么快发现了第二具尸体，只好先赶去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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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白玉堂联系法证和法医小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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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队人马刚回到警局，手上一堆活没处理完有来了案子，忍不住吐槽——SCI仿佛是有什么买一赠一券，要不然几个月没命案，要不然连着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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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往公墓的路上，展昭收到了赵虎给他发来的照片，是墙上那个骷髅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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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拿着手机皱着眉头，“这骷髅看着有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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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髅每个都差不多吧。”白玉堂见挡风玻璃上出现了雨滴，打开雨刷器，“又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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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看了眼天气预报，“应该不会下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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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突然灵光一闪，明白为什么觉得这骷髅眼熟了，“很像是墨西哥亡灵节的那种骷髅画！有一种装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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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眀迪跑去找老陈，接到消息后也没报警，两人大半夜跑去公墓……时间点太巧了。”白玉堂皱着眉头，“但是两人基本全程都在警方监控之下，不在场证据很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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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展昭有一点在意，“尸体是挂在老陈过世的妻女坟墓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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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点头，抛尸的地点的确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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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会把尸体倒吊在坟墓前？”展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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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想了想，第一个能想到的可能性就是，“血祭妻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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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觉得老陈会复仇？”展昭觉得老陈妻儿这条线索，带有一定的引导性……因为当年的案子有疑点，复仇又是一个太过明确的动机，所以之后可能出现的一切线索，都会让他们往复仇这个点上想。如果死者都跟当年那起肇事案有关的话，那老陈就是最具有shā • rén动机的一个人。也就是说，他们必须先调查清楚当年那起肇事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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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蒋平打来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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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平那边找了一堆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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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影上的第三人查到了。”蒋平问，“你们猜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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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和白玉堂都不解——猜？难道是我们认识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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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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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和白玉堂还愣了一下，他们有个叫“裴修”的熟人么？想了一圈没有，但这个名字又有点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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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展昭摸着下巴，“好像是个什么商界精英，我在杂志上看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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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裴天这名字听过吧？”蒋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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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微微一挑眉，他出版的书上还有裴天给写的推荐呢，“杂志社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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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传媒大佬啊，S市几家大出版社都是他们集团的，裴修这几年开始接他爹的班了，说要搞新媒体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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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方杰、王秋以前是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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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们在K市念初中的时候做过一年同学。”蒋平看查到的资料，“裴修初中的时候去K市奶奶家住过一段时间。一年之后就转学回了S市，高中就出国了，十年前大学毕业回到S市，但没待半年又出国了，去年刚回来的。这几年他爸好像身体不好，他回来是准备接班的吧。他们家是家族企业，七大姑八大姨的每家亲戚都有点股份，关系挺复杂。跟裴修差不多年龄能接班的也有好几个……他们家跟白氏也有商务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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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中学时为什么去了K市一年？”展昭的关注点依然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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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他妈妈自杀，裴修好像受了点刺激，所以就送去奶奶家了。”蒋平看资料，“一年后病好了转回来了，这一段只查到八卦杂志，没有太官方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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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妈妈是自杀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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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跳游泳池自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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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哪儿？”白玉堂和展昭都听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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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在看这个案子，特别诡异，他妈妈跳自家游泳池自杀的，还是浅水区，游泳池的水都没过胸，他妈妈还水性很好经常游泳。”蒋平说，“那天正好家里有办个什么派对，人都在一个花园里，而他妈是在另一个花园的游泳池里溺水身亡的，因为留下了遗书，所以判定为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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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和白玉堂觉得案子的走向越来越奇怪了，而且牵扯的人物也多了起来，可能需要画张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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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平那边还有很多线索需要调查，就先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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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找了点裴家相关的杂志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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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帝国么，一旦涉及到继承权的问题，戏还是挺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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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看小说一样看了一堆报道，等看完，白玉堂的车也到了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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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下了车，就见法证已经到了，现场架了几个大射灯，照的跟白天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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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和展昭先去公墓看了一眼尸体……马欣正在对着尸体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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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看到两人，就对他们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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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和白玉堂走过去，近距离地看到了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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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死者相当的年轻，看着也就二十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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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装扮非常的奇怪，打远处看，像是套在一个白色的袋子里。可走进了看，才发现她身上的白色布袋子其实是一套老鼠公仔衣服。脚和头露在外面，头发上好似擦了很多发蜡，显得非常的光滑，就算倒吊着也没头发丝垂下来，一丝不乱地贴着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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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还戴着个发箍，仔细看，发箍是固定在耳朵上的，应该是为了防止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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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箍上，有两只米黄色的老鼠耳朵，还夹着个黑色的黑桃心发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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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公仔服的身后，有一根米黄色的老鼠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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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的脚踝处被捆着，用一根黄色的尼龙绳挂在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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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头部下方的地面上，也有一大滩血迹，其上散落着一堆纸牌，都是黑桃心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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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用一根长长的镊子，挑开一点死者的衣服给展昭和白玉堂看……就见跟之前张远成的尸体情况一样，没有身体，只有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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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个现场来判断，凶手很明确地告诉警方——他就是杀张远成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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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张远成的尸体时，他们收到了凶手的短信提示，那么要找这个死者的尸体……是不是也有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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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对展昭和白玉堂指了指路口眀迪的车子——信息是发给老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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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往外走，去跟老陈借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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