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的缝纫机想要往外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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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不允许私下里买卖，只要你收钱了，那就是倒买倒卖，所以......在只能以物换物，而且还得秘密的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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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好多人，才终于有人搭这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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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看着屋子里面的五十斤棒子面，以及手里的这些粮票，油票，和钱，脸上那个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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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不停的骂道：“败家子，败家子啊......秦淮茹，你个不要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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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还是被你给卖了是吧？满意了是吧？一百三十多块钱买的，这些东西才能值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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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那张肥脸如同猪肝一般，紫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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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卖已经卖了，她就算喊破大天去，也没有办法，除非不救她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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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明天，到医院，你去缴费还是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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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行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算账。”贾东旭黑着脸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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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一脸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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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钱点好了，塞进自己的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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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厂子里面的捐款的事情，她压根就没有和贾张氏提，而是先握在了自己手里。她准备到最后没有办法的时候，再将这些钱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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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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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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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院子里面众人眼看着贾家把缝纫机也卖了，能借的钱也都借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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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和刘海中商量了一下，终究还是抹不开面子，开始了募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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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院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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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站起身，“贾东旭的事情，大家也都听说了，我就不在赘述，大家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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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的出钱，这个好理解，有力的出力，则是说的，晚上的时候，排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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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贾东旭有个紧急的情况，能尽快的赶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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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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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一听，连连摇头，“一大爷，出钱可以，但出力可别给我排班啊，我这晚上还得放电影呢，本来回来的就晚，再回来都几点了？哪儿顾得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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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你放完电影顶多九点多钟，怎么就晚了？”傻柱直接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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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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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可不像后世，还有午yè • ch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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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天擦黑就开始放，顶多两小时，就算是放两场，也顶多十点多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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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你懂什么？”刘岚恼怒的回骂道：“大茂，收拾一下幕布，弄一下仪器，再放回厂子里面，这都需要时间，这要是放两场电影的话，回来都十一二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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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狠狠的瞪了傻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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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是许大茂不想去，是刘岚不想让他去，故意让他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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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秦淮茹，刘岚是真的放在心上了，天天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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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看来，晚上的时候，秦淮茹在那边值夜，许大茂的眼睛又盯着秦淮茹不是一天两天了，有这么一个独处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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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给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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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刘岚和许大茂，只能说道：“那行吧，许大茂工作上的原因，暂时就不在行列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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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咱们都在一个院子里面住，做人不能光为了自个儿，我就起个头，给贾东旭捐五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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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中脸抽了抽，从兜里面拿出来五块钱，冲着大家示意了一下，“我是院子里面的二大爷，也捐五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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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院子里面的三大爷，但挣得没有老易和老刘多，但我也是尽心尽力了。”阎埠贵心疼的拿出来一块钱，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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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面能捐钱的全都上前，多少都捐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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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大伙儿都有所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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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眯了一下眼睛，“行吧，事情就到此，散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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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老易......这......这也太少了！”贾张氏看着箱子里面稀稀拉拉的一点点钱，脸上不由有些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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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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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怎么可能听不见，但他却装作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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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大妈跑的比谁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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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作为院子里面的一大爷，表面上能做的就都做了，你贾张氏也怨不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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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只能怪你贾家之前做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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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别人，如果贾东旭会做人的话，自己怎么也给他捐十块钱，但心凉了，也就五块钱意思一下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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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晓娥也捐了，五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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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到贾张氏依然不满足的样子，脸顿时有些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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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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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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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面众人也都差不多，比如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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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将门掩住，“贾张氏还嫌少呢？想要更多，她自己赚去啊，天天吸大院里面人的血算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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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老虔婆也太舍得下脸了吧，就这么伸手和大伙儿要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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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岚也直摇头，表示难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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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撇着嘴说道：“我们家老太太，在咱院子里面谁也不憷，唯独对贾张氏这老婆子，那是不敢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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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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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岚白了许大茂一眼，“大茂，我给你再说一遍，要是再让我看到你和秦淮茹有什么不清不楚的，我扇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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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能！”许大茂连忙摇头笑着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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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岚面容这才缓和了一些，冲着许大茂努了努嘴，示意他看向王平安屋子的方向，“大茂，听说王平安快升副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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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听说了？”许大茂的脸色顿时如便秘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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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面第一的官迷是刘海中，那第二官迷就是他许大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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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别人升了，比他自己升了还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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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岚低声在许大茂耳边说了一句，“我听说厂子里面的马副厂长，挺喜欢烟酒的，有空的时候，你去送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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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点？怎么送？没有门路，你送过去，人家也不会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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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岚轻声笑了笑，“马副厂长，和我堂姐关系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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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不由一愣，“马副厂长的夫人不是姓唐吗？不姓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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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堂姐和他好了好几年了，等下次有机会的时候，让你和马副厂长认识一下......”刘岚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在许大茂耳边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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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嘴角抽了抽，咬牙说道：“行，现在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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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钟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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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岚脸色阴沉的看着许大茂，“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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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将许大茂给蹬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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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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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刘岚翻着白眼瞪着，“没用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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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看废物的眼神，让许大茂恨不能一头杵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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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也说不上来是咋回事儿，在乡下的时候，自己挺长时间的，怎么在家的时候，就不灵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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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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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天得下乡再试试，看看到底是哪里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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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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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他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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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到了轧钢厂，和科长说了一声，把放映机及影像盘装到一个铁制的绿色盒子里，小心的放到自行车后座上。就骑着自行车火急火燎的往乡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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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城里出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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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专门买了五斤棒子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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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小媳妇......每次不是白弄的，没有这棒子面，他连门都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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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村子，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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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看着许大茂，不由有些懵逼，“许干事，不是说下个星期吗？你怎么现在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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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星期没空，只能这个星期来了。”许大茂说瞎话道：“这回算是白给你们村子放，下周如果能抽出来时间，再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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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敢情好！”村长一听这话，自然是喜闻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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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抽烟，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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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拿出来两包算是农村最好的香烟，递给许大茂，嘴里说着一大堆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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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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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却直勾勾的在人群里面寻摸那两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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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面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唯一的就是放电影，但什么时候放，放几场，都由人家城里来的放映员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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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也没有怀疑许大茂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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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原来的那两颗大叔，一块白幕布，一台放映机，还有一个白炽灯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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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试好放映机，确认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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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等天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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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候，他终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于是从车把上，拎下来那五斤棒子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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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影似乎也看到了许大茂，顾不上看电影，起身朝着后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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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米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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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将棒子面递过去，“给你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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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鬼，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来？”胖女人一把拽住了许大茂，体型能有许大茂的三倍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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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折腾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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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伸直了脖子，呼着粗气，“邪了门了，咋在你这儿就行，回家就不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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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行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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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明所以的问许大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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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将自己家里的事情和她说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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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嗤笑，“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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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是心里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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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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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脸色抽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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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了想，似乎还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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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笑完，在许大茂耳边低声说道：“看你今天表现，我告诉你一个绝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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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顿时眼珠子一下子变大，“来......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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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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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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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许大茂比之前强了很多，刘岚对他的态度也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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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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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岚终于从堂姐那里打听到了机会，算是攀上了马副主任这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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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送礼后的第二天，就被叫到了马副厂长的办公室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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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副厂长冲着许大茂肯定道：“许大茂是吧？我听兰子说了，挺好的，又是咱们厂子的放映员，是个文化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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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激动坏了，“领导您太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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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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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许大茂兴奋不已的说道：“虽然我刚干放映员才两年，但各方面，一直在积极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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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我准备让你担任咱们厂子宣传科，负责对外宣传的负责人，你看有什么困难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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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眼睛勐然瞪的驴一样大，惊喜的手足无措，“真......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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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然是真的，像你这样的，既是工人，又是文化分子，以后大有可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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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幼，这......马厂长，我......我向您保证，以后，我就是你的人，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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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之前就和李怀德说过，如今再和马副厂长这么说，自然是格外的顺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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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找我，咱们厂子的事情，就要交给你这样的年轻同志嘛！”马副厂长对他的表态，也是极其的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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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领导，下面既需要老老实实干事的，也需要熘须拍马的，更需要知根知底、鞍前马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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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就是这样的人，而对于马副厂长来说，多一个人这样的人，对于自己没有什么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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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关键的是，这样的人他听话，这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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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许大茂从马副厂长办公室，整个人都飘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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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路也有劲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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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宣传科里面，除了科长以外，对谁也不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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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得科里的同事，纷纷低声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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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这狗东西，真是属狗脸的，一会儿阴，一会儿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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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时候，还叫我琴姐，今天直接就马琴马琴的叫起来了。”一个女同志一脸不高兴的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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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人家搭上了马副厂长呢，听说咱宣传科对外的负责人内定成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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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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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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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干活儿的时候，不见你们有有着大的劲儿，这说起闲话来，怎么一个个都不喊累了？”宣传科的副科长，脸色十分的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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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瞬间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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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科长咬了咬后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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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对外负责人的人选，定的是他，但刚刚科长已经找他谈过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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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要多给年轻人一些机会，让他们多挑挑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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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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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许大茂既然站到了马副厂长那一队里面，自己又惹不起，只能咬牙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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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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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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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中午都没有在食堂吃饭，而是直接到国营饭店吃的，等回到家里，他将自己的衣服扔到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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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刘岚喊道：“刘岚，把我那件大衣给我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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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衣，什么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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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就那一件大衣，我还有几件大衣？”许大茂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然后自己从柜子里面拿出来他爹的那一件大衣，披在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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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扭了扭，“刘岚，你看我像不像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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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刘岚脸上狂喜，“事情已经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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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许大茂笑的脸都变形了，“马副厂长让我担任宣传科对外负责人，副主任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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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也是副主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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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岚也是笑得花枝乱颤，“嘿，我就说嘛，你一准儿成......你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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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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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披上大衣，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就来到了院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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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幼，这天气真不错！”许大茂稳稳当当的坐在了院子里面的那张桌子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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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全院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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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他们就是坐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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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感受一下，领导的滋味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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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你干嘛呢？那是你坐的地方吗？”阎埠贵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恰巧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多了一句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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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就不能坐这儿？”许大茂瞥了他一眼，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我现在也是领导了，副主任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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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埠贵愣了一下，脸上表情明显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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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从外面回来，低着头就往里面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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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你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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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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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怔了一下，看向许大茂，眼中不由有些轻蔑，“许大茂，你咋滴？皮痒痒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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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大衣，“认识这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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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衣呗，这有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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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笑了笑，这大衣是许大茂父亲的，这他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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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跟你说，我现在是领导了，你以后说话给我客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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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傻柱惊疑的看着许大茂，“就你？领导？什么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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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是咱厂子里面宣传科对外的负责人了，副主任级别！”许大茂挺胸抬头，一脸傲然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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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里拿着什么，我检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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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眼睛瞅向傻柱手里的东西，示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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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能给他看嘛，呛声道：“你管我拿着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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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叫我什么？你现在是领导了，说话那是讲水平，讲原则的人，怎么张口，闭口给人取外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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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点了点头，“也对，我以后不叫你傻柱了，我叫你何雨柱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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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这才点了点头，“这点我接受，但我叫你的称呼得变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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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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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将耳朵立起来，就等着傻柱叫自己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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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傻柱冷笑了一声，“我得叫你一声孙子！这辈分不能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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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直接将上次在食堂后面，许大茂叫自己爷爷的事情当着院子里面众人的面，给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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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你特么......”许大茂气的脸都扭曲了，大声骂道：“要不是你给我设套，我能叫你爷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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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看看，这不就得了嘛！”傻柱瞪着许大茂，“你特么以为自己是谁呢？你不就是一个放映员吗？披个大衣，真的就把自己当根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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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工人，你能把我怎么着？别说你就是一个副主任级别的，就是正主任级别，也还是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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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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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直接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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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你给我等着！”气的许大茂原地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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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埠贵听着脸上那个乐幼，“嘿，还得是傻柱，这话跟机关枪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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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头看向许大茂，“我说徐副主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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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有说完，就见许大茂瞪了他一眼，“阎埠贵，你也别在这儿当烂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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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阎埠贵脸上的表情瞬间定住，憋了老大一会儿，才说出一句话，“你就是轧钢厂的副主任，还能管住咱们院子里面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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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许大茂却是回都不回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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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了个没脸的阎埠贵不由气急败坏的摇头，“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咱院子里面的年轻人一定尊老爱幼的觉悟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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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轧钢厂里面那么多人，怎么就选了他当副主任呢？这才第一天就不知道自己老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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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妈瞥了他一眼，“回了，别在这儿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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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就丢人了？”阎埠贵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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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解成叹了一声，“爹，我们轧钢厂怎么说也是上万人的大厂，你可别小看副主任，那跺一跺脚，东直门都得颤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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