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哥，咋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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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咋办，说什么，咱俩也不能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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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爷他这样，怎么也赖不到我们俩头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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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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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和阎解成俩人在外面研究怎么跑路，他们可不想留下来照顾刘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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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门突然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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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不由连忙住嘴，看向二大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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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刘海中问题不大，二大妈连忙从病房里面出来，看着傻柱和阎解成说道，“那啥，你们俩个就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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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光天、光福，能照顾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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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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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轮到傻柱和阎解成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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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二大妈还哭着喊着不让他俩走呢，怎么进去了几分钟，出来态度陡然间就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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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病房里面出什么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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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忍不住的就想往病房里面瞅一眼，二大妈哪儿能让他们进去啊，连忙拦住，“那啥，你们俩不是说还要回厂子吗？赶紧回吧......别耽误你们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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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和阎解成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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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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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就不看吧，别一会儿二大妈又让他们留下来照看刘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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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现在的机会，脚底抹油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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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傻柱和阎解成走了，二大妈才松了一口气，“光天，光福，给你们两个五毛钱，给你爸出去外面买点吃的东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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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刘海中也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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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病床上，仰面朝着房顶，一想起自己连一个三大爷都没有捞到，整个人就像是被按在水里，痛的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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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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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天、刘光福回来了，手里提着几个包子和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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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中将包子接过来，脸色一下子变了，“嗯？包子多少钱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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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八毛！”刘光天阴沉着脸骂道：“狗东西，国营包子铺的包子也才7毛钱，这附近可没有国营包子店，你们两个是不是偷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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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闻听，脸一下子变了，将东西放下就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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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们给你爸买的，你们俩倒是先吃上了？”二大妈气的在后面追着俩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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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面的护士，冲他们喊道：“病人家属，请不要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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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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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妈还是将刘光天和刘光福给打了一顿，刘海中气的也想动手，被护士给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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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闻听消息过来，气不打一处来，“你到底怎么个情况？和你说了，你这种病不能着急，不能着急，你咋还打上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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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给刘海中检查了一遍，语重心长的叮嘱道：“你现在已经出现中风的现象了，如果再这么折腾，下一回来，说不得就不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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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医生，没有弄错吧，我们家老刘，现在不是好好的？”二大妈一脸的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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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摇头，“他昨天的手臂已经开始发木了，这还不能说明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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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医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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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中这才有些后怕，“你说，我不会也和老许那样，走路都打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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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么的脸色也是极不自然，嘴上却是劝慰道：“不能......你们两个，以后不准再惹你爸生气了，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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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两人的目光再次转移到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个孩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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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打骂完了这两货，刘海中的气出奇的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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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咱不能一直在医院里面住着啊！”二大妈心疼的说道：“一天一块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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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刘海中苦着脸，“我这时候回去，这脸往哪儿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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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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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中想了想，“别，这事儿是因为易中海引起的，这钱得让他出......我就在这医院里面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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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趁着机会疗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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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妈眼珠子转了转，“对，这钱得让老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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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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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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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带着阎埠贵还有老冯，等几个院子里面的人来医院里面看刘海中，毕竟刘海中出事儿和院子里面的住户多少都有些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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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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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找到病房，刚进去，二大妈就冲着易中海喊道：“老易，你看看，这事儿弄的，都怪你要选院子里面管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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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易这身子垮了，我和两个孩子可怎么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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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的那叫一个痛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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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病房里面的人都出来看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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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人还好好的，不至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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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谁知道......咱也不知道到底是咋回事儿，也别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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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脸一下子青了，“老刘家的，你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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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起来，老刘病成这样，你是有责任的，不能就这么看着不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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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天和刘光福两货也早就被刘海中夫妇授意过，此时也抓住了易中海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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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易中海就是走一步，都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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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埠贵和老冯也是很无奈，特别是阎埠贵，深怕这事儿扣到自己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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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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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还是老冯说了一句：“我说......弟妹，你先起来，我们既然来看老刘，就是想解决这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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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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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妈一听这话，才擦了擦自己眼角，哪儿有什么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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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尽干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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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无奈从兜里面掏出来十五块钱，放到二大妈的手上，“这是我的一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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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块钱？老易，你一个月都八十多块，你这十五块钱打发要饭的呢？”刘海中忍不住发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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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发声，才意识到自己露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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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哎幼，哎幼......”的呻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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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老刘，你醒了？”易中海看了他一眼，心里松了一多半，但还是从兜里又掏出来十块钱，然后将兜儿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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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真没了，我虽然工资不低，但架不住家里花费也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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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给聋老太太养老，这都是花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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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妈觉的也差不多了，这才扯了扯刘光天、刘光福哥俩，让他们两个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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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几个在病房里面又和刘海中寒暄了几句，才从医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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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易，老刘不是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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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也有些无奈，“我问医生了，虽然不是很严重，但确实也中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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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钱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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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钱，他还是拿得出来的，而他之所以拿出来，就是不想以后，自己因为这事儿被人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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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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轧钢厂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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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东旭已经上班有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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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工作却总是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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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东旭，你这活儿是怎么干的？”车间主任看着贾东旭做的零件，一脸发黑的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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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这么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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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师傅当初教你的时候就是这样吗？”车间主任咬着牙在贾东旭的名单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叉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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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刘主任，你......你不能这样啊！”贾东旭一看顿时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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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叉号下去，就意味着自己一天的活白干了，到了月底发福利的时候，供应粮和肉票什么的，份额直接减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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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以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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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级工，贾东旭本来就没有多少，家里现在三口人，不......准确的说是四个，还有秦淮茹肚子里面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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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口人，就他一个人上班，这要是被扣留了，他回去怎么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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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主任一听也气不打一出来，“贾东旭，就说自从你上班以来，你这活儿自己心里就没点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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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贾东旭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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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他上班之后，做出来的活儿，无论是从数量上还是质量上，确实不如之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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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缺少了一个肾的原因，他站一会儿就觉的腰酸背痛，手里的活儿自然也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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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上去的零件不达标，不光他贾东旭挨批，车间主任也的挨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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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主任：“贾东旭，你就说这活儿你能不能干？不能干，早点让地方出来，别在这占着茅坑不拉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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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你这话说的，我也得养家不是？”贾东旭一脸委屈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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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养家，车间里面的谁不要养家？因为你一个人，咱们车间所有人的奖金，这个月没有了，你说......我们谁说什么了吗？”刘主任气得拍在工作台上，“一次两次就算了，但一直这样，咱车间里面谁能顶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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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东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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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着周边看了一眼，工友们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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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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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到了发福利的时候，但车间里面众人对自己的态度明显不对，一问之下才知道，机电车间没有或的评优评先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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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少了二两豆油，一斤猪肉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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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十年代，一个家庭，一年才吃几次肉？原本到手的东西，因为贾东旭，直接没有了，能给他好脸色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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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主任咬着牙看着他，“贾东旭，我也知道你家庭困难，你看这样，我向上面申请一下，将你调到轻松一些的岗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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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行啊，主任，到了其他岗位上，那我的工资肯定不如现在啊，福利也肯定差一大截。”贾东旭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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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间里面是重型工种，每个月能分到的供应粮以及肉票远比隔壁的国棉厂高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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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到了其他岗位，有现在的一半都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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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刚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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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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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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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一旁的一个车工友早就听的着急了，将手里的扳手扔在了工作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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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东旭，好好和你说，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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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主任这是在和你商量吗？这是在给你指条明路，你要是执迷不悟，可别怪大伙儿对你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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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几个工友也气急，插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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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呢？你们好好干你们的活儿！”刘主任喝止其他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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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工友恨恨白了贾东旭一眼，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这才继续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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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其实就在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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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要在当初，肯定没有人敢这么说贾东旭。但上次贾东旭自己都说了，自己已经不是他的师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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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也和车间里面的人都说开了，以后自己和贾东旭没有任何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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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事儿，他也没理由继续帮着贾东旭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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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主任叹了一口气，将贾东旭叫到一边，“东旭，你也看到了，车间里面谁不盼着原地的那点福利？因为你让大伙儿都失望，你良心过意的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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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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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贾东旭想说自己良心过意的去的，但看着刘主任的眼神，他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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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主任继续说道：“东旭，我也不是说直接让你回家，实在不行，你找个人过来替班，哪怕是你媳妇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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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媳妇？她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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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主任的脸不由抽了抽，“那也不怕，可以让她先替班，到了生孩子的时候，再回去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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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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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东旭挠了挠额头，最后也只能苦着脸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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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来，直接把自己给调到其他岗位上，最起码保留住了现在的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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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主任提醒他道：“既然是替班，那自然是按照替班的规矩来，她要先从学徒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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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徒工的话，暂时不计入考核范围，也不影响车间里面的评优评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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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学徒工往往学个个把月，就已经可以上手了，在这中间创造的效益往往比一级工也是不遑多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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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徒工，无论是车间主任还是工友，对于这种事情都乐于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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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贾东旭老婆过来之后，一年的时间，怎么也能胜任一级钳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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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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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东旭一听脸顿时如倭瓜一样，“主任，这从学徒开始，岂不是又要一年的十年才能有现在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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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自己看，要不然就是调离到其他岗位，就这两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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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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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管贾东旭怎么想，黑着脸就走了。
<p/>
“主任，主任......”贾东旭愣了好大一会儿，才豁然反应过来，这才发现人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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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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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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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了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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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东旭晃晃悠悠的回到四合院，进了屋子，他将工服和穿的鞋子脱下来，扔在地上，仰天长叹，“这日子没法过了！”
<p/>
“咋回事儿？东旭，你在厂子里面出了什么事情吗？”贾张氏连忙上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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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听到贾张氏这么说，也不由看向贾东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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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的日子过的清贫一些，但不管怎么说，日子还过得去，但如果贾东旭的工作受到影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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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果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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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不让我干了......”贾东旭将事情和贾张氏和秦淮茹讲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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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玩意？让我去顶替你去上班？”秦淮茹一脸的诧异，“不是，你怎么能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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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答应能行吗？就算是我不答应，厂子里面的工友也不放过我啊！”贾东旭脸色难看的说道。
<p/>
秦淮茹黑着脸，将手里正在缝的衣服扔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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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心底也是不想去轧钢厂上班的，厂子里面的工作虽然听上去工资不低，但她哪儿有那种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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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东旭都干不来，自己能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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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自己肚子里面还怀着孩子呢，所以秦淮茹一百个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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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却是瞪着那双三角眼看向秦淮茹，“你作什么妖？东旭要是能上班的话，还用的着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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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眼眶通红的看着贾张氏和贾东旭，“家里的活儿都是我干，现在连男人的活儿，也扔给我干，我哪里有休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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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坐在床上，眼睛瞅着窗外，不断的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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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一耸一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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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消尽了血色，嘴里也苦涩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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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下子僵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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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东旭脸色有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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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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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着贾张氏说道：“妈，淮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她要是去厂子上班的话，家里的洗洗涮涮，缝缝补补的，就只能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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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嘴角抽了抽，愤恨的看了贾东旭一眼，“你就是这么孝顺你老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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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怎么办嘛？”贾东旭脸上的肌肉抽出来几下，勐地躺在床上，捋的跟一具尸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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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贾东旭这模样，贾张氏心里那个气，但还没办法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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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她只有贾东旭这一个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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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拿捏秦淮茹自然没有问题，但现在......老贾家的孙在就在秦淮茹的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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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张肥脸扭曲了几次，最后只能叹了一口气，咬牙说道：
<p/>
“行，家里的事情，我暂时支棱起来，但我这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日子还是要你们过，别什么事情都指望到我这老太婆身上。”
<p/>
“这一天天的......”贾张氏阴沉的看着贾东旭和秦淮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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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现在年龄也不大，比易中海也就大两岁，刚刚五十，做个饭，以及缝缝补补的事情，完全没有问题。
<p/>
秦淮茹嫁过来之前，家里的里里外外，还不是她操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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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打秦淮茹进门，她就开始拿捏起架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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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都让秦淮茹做，她自己享清福，顶多就拿着鞋底子在门口，纳几双鞋底，给贾东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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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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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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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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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则办理入职的手续递到了王平安的手里，看着上面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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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安不由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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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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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她男人不是还在吗？怎么她来顶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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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主任满脸堆笑的说道：“是这样的，贾东旭的病情一直有反复，他不能长时间站着，您也知道，做钳工不站着怎么工作，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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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主任解释完，盯着王平安的面色，生怕王平安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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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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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安没有说什么，直接在上面签了字。
<p/>
虽然王平安主管机电车间，但这些事情，其实不用上报他这里，车间主任签字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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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事情定下来之后，还需要王平安签个字的。
<p/>
等手续办完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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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主任将秦淮茹领到了车间里面，“易师傅，就由你来带秦淮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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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易中海连忙摆手，“我真的带不了，上次就因为她的事情，才和贾东旭闹出了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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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还是找找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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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主任想了想，表示理解，之前易中海和贾东旭的矛盾在厂子里面就有不少人说闲话，他也是听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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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师傅，你来带秦淮茹。”刘主任又将秦淮茹领到了另一个钳工面前。
<p/>
张师傅名字叫张琴琴，
<p/>
是机电车间里面女工里面级别最高的钳工，
<p/>
六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