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国营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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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慎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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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安让郑剑锋带着人先进去，而自己则装成和他不一路的样子，坐在了隔壁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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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第一波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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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剑锋按王平安交代他的，先是问了他的家世，以及买这药是用来治疗什么病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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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其名曰：这药实在太少，得给最需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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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是为了再次筛选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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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就说过，他对准的就是那些手上有闲钱的，比如满清的遗老遗少，娄家这样的资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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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手上有那么多的闲钱，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换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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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我也不是白要，真到了用开塞露的时候，它也是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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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号称‘牛爷’，大脸盘，高鼻梁，整个人看这打扮，祖上不仅有私宅，手里应该也是有不少真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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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所有的情况问的差不多了，郑剑锋瞅了瞅隔壁王平安面色如常，知道可以继续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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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按照咱之前的约定，可以卖你两瓶，但再多可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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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剑锋正色的伸了一个巴掌，和对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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拢共五十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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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出一百块，再卖我两瓶行不？”‘牛爷’一看这不行啊，眼珠子瞬时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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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心想买，你给说个价，实在不行，我用这个换！”‘牛爷’脸都急了，说话之间，直接从袖子里面拿出来一根‘大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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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都！”郑剑锋干咽了一口唾沫，连忙将‘牛爷’的手给压了回去，左右看了看，“牛爷，你别这么心急，大姑娘上轿，十八年都等了，这几分钟的时间还等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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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不着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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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问家世，又是问病症的，结果就买两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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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就是最后拉不出来走的，那时候他还小，但记得深刻，就算是母亲用手掏都掏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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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骨子里面对于这病症有着近乎偏执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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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似乎也有同样的病症，只要那几天着急上火，就拉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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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稍等一下，我和正主说一下！”郑剑锋起身来到上面坐着的那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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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牛爷见状连忙在郑剑锋的手里塞了十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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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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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郑剑锋从房山找来的一个聋哑远亲，昨天专程接过来的，给他整了一身行头，然后让他坐在这里装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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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剑锋在这位耳边低声说了半天，他这位远亲虽然不会说话，但在此之前已经和郑剑锋用手语达成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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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管点头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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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郑剑锋看似在和这位远亲说话，其实是在看隔壁桌王平安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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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王平安拿起杯子，他脸一下子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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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就意味着这笔生意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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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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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爷，何大哥点头了，”郑剑锋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都有些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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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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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里的一百块钱，他整个人都有些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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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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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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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一次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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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场面就顺畅的多了，郑剑锋将一张张的钱放进口袋里面，其中不少有想多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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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并不是所有的情况都会被王平安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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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得，有所不得，王平安也在判断，虽然说自己的目标客户是这群满清遗老、资本家，但本着不赚最后一块铜板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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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出血可以的，决不能让他们伤筋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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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对方确实如第一个‘牛爷’那样，对于开塞露有着极强的需求，那么就可以卖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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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是只是为了囤货，王平安则慎之又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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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可不是后世，万一引起乱子，可能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拉到西郊靶场打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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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便还有人心急如焚的想用‘黄货’和自己交易，但王平安都没有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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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太招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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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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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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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就这两天的功夫，已经卖出去三十多瓶，有一千六百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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