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晏云知真杀死了他，她才发觉原来神仙也死得这样轻易。

他们同时停下手来，听身后天一宗的长老弟子们惊慌喊叫。

小师妹弑父，现任掌门当做帮凶，实在是令修仙界不耻。

她没功夫管他们，默默走到姜末寒跟前，张开双臂环抱住他，将满是泪痕的脸埋进他怀里，哽咽道：“师兄，知知好累。”

青年抱紧她，低声：“师兄在这里，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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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怀存死后，元虚地仙亦是凭空消失。原本他们以为这世界会随着他的死亡一同消失，却仍旧活得好好的。

现下晏云知与姜末寒结下了道侣誓约，便每日被他压着修炼。

她性子懒散，又贪玩，不思进取的样子看得姜末寒皱眉：“你就不想得道升仙？”

她懒懒地趴在木桌上，眼睛眨巴着看他：“当神仙有什么意思，不还是算计来算计去么。”

她歪着头：“我觉得在这里就很好啊，为何一定要当神仙呢。”

她现下晓得自己是被捏造的，对那莫名的上界亦是没什么好感，不愿出去。

姜末寒皱着眉，有些犹豫：“可是，成仙能永生。”

晏云知“噗嗤”一声笑出来，想到几月前惨死的晏怀存，她的笑意淡了几分：“谁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