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一时间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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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未想过解剖后会带来的后果，也没有人和她说过，如果是怨灵被解剖后可能会变成恶灵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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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有些理解沈苍了，他之所以不允许她将所有尸体解剖，也是有这样的顾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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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恶灵，生前作恶多端，死后被解剖也是无可厚非,甚至说是一种迟来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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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是一生从未做过坏事的受害者呢，灵魂因为怨气变成怨灵，发现自己死后的尸体都被解剖了，是否会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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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深吸一口气，发现自己平时的误区在哪里了，她没有任何的敬畏心,将所有的尸体都归于一类,没有想过将他们分类，更没想过死者死后也是有意识存在的,只是想着真相，却忽略了太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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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怎么分辨恶灵还是怨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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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呀！”小饕餮拍拍小胸口，挺直腰板，小人儿站似一棵松，一脸自信：“我可以分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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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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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小饕餮的眼神更为温柔慈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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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一直不收徒弟，一来是那些家伙没有天赋，二来是那些家伙吃不了苦，三来就是那些那家伙有些理念和她不同，就比如曾经有一个有天赋，也能吃苦的，在她有些想要收徒的时候，却阻止她解剖，还说她是伤天害理做缺德事，一问才知道，这是一个有信仰的信徒，那就难办了，这样的怎么可能收为徒,到时候师徒两个天天吵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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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问出刚才的问题的时候，她也有些后怕，生怕小饕餮的回答也和当年那人一样，没想到小姑娘年纪小小的，脑袋却聪明机灵得很，给出了令人意外又满意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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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看来，除了小饕餮，也没有人更适合做她的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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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能够看见阿飘，甚至能够分辨阿飘是恶灵还是怨灵的人，不但拥有这样的超人的异能，还能有一身本事在身，学会摸骨改骨和解剖，再学一点医术，这个孩子的未来……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