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闻洛莫名被人针对，成为苍阆大陆人人喊杀的魔修。

他见过修士为争夺法宝丑恶的嘴脸，见过修士背信弃义的画面，见过人面兽心，见过道貌岸然，见过太多太多。

并不是说因为他是魔修，而是在此之前，他便见过许多。

只不过成了魔修后，这些变得更为平常与深刻。

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尽管是已经超脱轮回的修士也一样，也或许并不是环境改变的。毕竟人家环境也挺冤的，或许人生来便是有劣根的吧，只不过在某些欲望的驱使下，这一点会暴露的更早也更明显。

就连仙也未能免俗，更何况人呢?

“呵呵”

“闻道友说的真是精彩!

“过誉过誉”

长离元：……

他怒极反笑，“你又如何知道我们的不易呢?”

“说到底，你不也是站在高处来肆意评判我们的生死吗?”

“你又何其有资格来抹灭我们渴望生存的道呢?”

“站在高处肆意评判?”

“没错，我没有资格，我也没有什么守护天下人的心怀”

“我更不反对你们想要求生的道”

“修士修炼，本就逆天而为，但我的道绝不是以一个世界的生灵涂炭来成就!”

“我可以杀人，我可以自私到不救苍生，但我唯不能做的，就是有违我的道!”

那常常把虚假笑容挂在唇边的青年，在说起自己的道时又是那般斩钉截铁。

沐冉觉得，或许这是第一次，她看清了眼前人真实的一面。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