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想问李太太，又怕对方怀疑自己的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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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盛兰馨的‘人设’，是不支持李太太设计黎苏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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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太多，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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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赫瞥了眼坐在对面翘着二郎腿的表弟，淡定回答：“孙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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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后，他嗤笑了声，看向杜宇问：“人家怎么惹你了，这样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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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含着棒棒糖，态度极其嚣张：“看她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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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不是因为黎苏苏？她五年前不是出国留学了吗？走的时候没告诉你，你还背地里骂了人家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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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她一回来，你就上赶着替人家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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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哼了声，表情很欠揍：“看她可怜呗。好好的千金小姐，出一趟国回来家里就破产了。好歹当过‘姐妹’，还喜欢过同个男人，只有我能欺负她、别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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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赫嘴角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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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出柜出得如此坦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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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不信杜宇的说法，身为表哥，程赫多关心了句：“小心别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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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朝他投来‘你多心了’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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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扔了把表情‘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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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黎苏苏正在照顾黎父，思绪却不知道飘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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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贺喊了她两声，她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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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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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贺皱眉：“你怎么了？如果精神不好就回去吧，这里有护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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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母回家了，黎苏苏要等到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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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是担心下个月的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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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担心的？生死有命，爸爸看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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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叹了声气：“原本想等你毕业回国给你开个工作室的，但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