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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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页翻动的声音响起楚河耳侧，密密麻麻，却并不让人感觉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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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睁开眼，金色光幕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条书本铺成的道路，无数墨字如同信息一样不断地在上面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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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看着很大，但他所处的位置好像是中心，周围都是一栋栋书本建筑，而最前方，是一栋书本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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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的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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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之前，一只人头大小的金色盒子不断旋转着，四面八方数不尽的金色丝线缠绕过来，包裹在它的身上。这些丝线仿佛有灵智一般，金色盒子偶尔会散发出一道绿色灵线触碰金色灵线，金色灵线就会断开，然后呈现一种二维化碎片一般消失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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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莫测书库？”他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还不等他看完，一个声音就澹澹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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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吓了一跳：“你是谁？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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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场景中，出现特别的存在都会让人怀疑。你这个问题让我质疑你的智商。”金色盒子微微闪动：“我不喜欢和蠢货交谈，你也不需要明知故问。知识的海洋浩渺无垠，我能抽出一些时间和你交谈，你应该感觉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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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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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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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开口，盒子继续说道：“踏入这里，你拥有一些权利，同时，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你的神色似乎有些困惑？或许我能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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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微微皱眉：“我以为你们真神都是高高在上的，像我们的山主，从来不在电视和短视频上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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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金色盒子就说道：“第一，我不是真神。我再次重申，我和真神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不，应该说是和任何神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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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莫测书库只是一个载体，我是它的第三十二万任器灵。我继承了莫测书库的所有知识，但并不代表我很年长。实际上，我刚刚出生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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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来了兴趣：“是上一代器灵出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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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灵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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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打造，锻造专业的大宗师在打造任何东西的时候，都有可能出现器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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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灵不仅具有灵智，更是多了一双眼睛，有自己的思维。在宿主看不到的地方，可以用自己的思维攻击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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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灵沉默了数秒：“百年前，来了一个小偷。她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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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器灵封印在了这里，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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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上一代器灵也因此陷入沉睡，于是从无数书本中点化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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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下意识问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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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灵的声音带上了嘲讽：“你不是接了她的任务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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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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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太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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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倒抽一口凉气，好你个浓眉大眼的，居然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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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自己不是真神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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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把真神封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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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明白了他的疑惑，器灵继续说道：“在这里，我堪比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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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点了点头：“为什么您说她是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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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按照正常的方式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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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怎么说……说千年纪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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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灵的声音更加嘲讽：“无论是什么力量，都会产生一些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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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力会产生风声，同理，神灵调用力量会产生波动。这种波动瞒得过普通人，但瞒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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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居里定理，她书写信函应该用多少力量，但实际她用了多少力量，产生了多大的波动。我就能猜出，她写了别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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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波动的系数，然后在词典中寻找符合的文字排列，我就能知道她写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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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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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属实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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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都惊呆了，科学修仙被你玩明白了属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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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排列了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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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太多。”器灵的声音永远平澹：“几百万次吧……也不过一秒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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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的基础知识非常浅薄。正好我要处理一些事情，我推荐你看几本书再讨论正事……我不希望费力和你解释一些基本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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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器灵的声音，楚河四周忽然出现了二十本一米高，一尺厚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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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的根源（1241年版，荒芜恶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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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的代价（728年版，青灯鬼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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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的迭代（公元前221年版，罗酆山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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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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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见鬼一样看着对方，指了指自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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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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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还要上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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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灵漠然：“在这里，时间是无限拉长的。你在这里二十年，现实中只会过去一个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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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目光一亮：“时间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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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不是这么多嘴好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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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这里，他发现好多问题自己都很感兴趣，不由自主地就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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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灵道：“到了神灵这一级，能力的确切叫法是——权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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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停止并不难。当某个地方时间达到光速的时候，那里就是停止的——详情请看墨翟《速度与激情》2004版本第2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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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并没有掌握时间权柄，所以无法达到完全的时间停顿。只能拉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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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放心学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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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了然：“这些你都告诉我了。你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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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膨胀来源于自身的无知。”还不等他说完，书库就冰冷打断了他：“十年后我们再交谈。顺便一提，这些书是你目前能够完整看完的、不多的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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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不要来打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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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前方一排书直立而起，形成书墙，将楚河和器灵完全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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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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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在墙后喊了一声，用力锤了锤书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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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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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五分钟，他无奈地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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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还有完成了任务不给奖励！还被NPC嫌弃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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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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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它为什么说完整看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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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尝试性地落到了一本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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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落下，那本书就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打开。飞快地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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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随着书的翻页，上面的字逐渐漂浮而起，无数文字堆叠，在半空中形成了一个穿着古装的女子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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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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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事不决，真实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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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颜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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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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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级：90。(无境界加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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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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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捷：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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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力：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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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念：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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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这是个水桶吧？楚河瞠目结舌地看着颜如玉，对方刚刚凝聚而成，立刻朝着楚河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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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盔甲立刻出现在他身上，然而对方这一抓速度太快，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颜如玉的手已经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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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力一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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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察……他的肩膀整个崩溃，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肩膀，紧接着，心口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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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对方竟然将他穿胸而过。他胸口出现一个整齐的圆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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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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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的血字蜂拥到他面前：“检测到此地存在公测版资料。所有数值按照公测版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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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等级每超过玩家十级，每一级都会打出碾压、破碎、衰弱三种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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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碾压攻击：直接碾压玩家，一击毙命。发动率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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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攻击：直接打碎玩家所有护甲，发动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