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莉亚把领扣随手丢给旁边的白袍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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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斯，准备一下，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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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立刻精准接住，恭敬跟在她的身后，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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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莉亚大人，还没有做信息素比对，我们现在就要立刻去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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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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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意味深长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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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素比对什么时候都可以做，不过omega的发情期，可只有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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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掰着手指数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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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算算时间，小阿瓷应该还没过第三轮发情热。这可真是个恰恰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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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对处在发情期ga，还是需要跟他进行结合和安抚ha，这段时间都是最虚弱的，最难以抵抗外界攻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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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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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倒是不相信霍朝死了又活，毕竟当时核爆发生过后，教皇冕下可是坚持不懈地找了几十年，最终不得不确认了霍朝的死亡。至于贺准说的什么信息素比对报告，呵，那种东西，我随随便便都能伪造几百份让人查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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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她忽然话锋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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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小阿瓷身边的那个alpha，真的是霍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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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真是太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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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莉亚忽然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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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噢噢对，记得帮我带上最顶配的摄像仪，我一定要拍个录像寄给裴长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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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皇帝陛下要是知道霍朝跟别ga.......你信不信，他都得疯到立刻单枪匹马从帝国首都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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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个画面，她简直激动得尾音都在抖，不过下一秒，她捏着胸口的瓷坠压襟，像是忽然被按了暂停键，兴奋的状态忽然被抽离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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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只是......那个omega为什么是小阿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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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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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莉亚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仿佛那上面还有一个沾满了母亲鲜血，正艰涩啜泣的婴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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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还真是奇妙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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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小孩都已经可以自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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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叹了一句，声音低到几乎刚出口就湮灭于微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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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悯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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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白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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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远在万里之外的白泽驾驶舱内，黑发ha怔怔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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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幻神教的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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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瓷猛地一震，他回头看向霍闲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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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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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德华狰狞的面孔，野兽般不甘又怨恨的声音，仿佛在这一刻突然出现在江瓷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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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烬生他玷污了幻神教的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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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生下你这个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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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瓷呆呆看着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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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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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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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闲风怔住，他定定地看着面前被虚拟投影出来的女人，也在心里询问自己同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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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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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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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闲风神色茫然，仿佛眼前的虚空中忽然涌现了无数风暴般的回忆碎片，然后组合成一只大手，将他死死攥住，生生拉回到三百多年前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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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一处巨大的培养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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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次，霍闲风的视角不再是旁观者，他的视野里是一片黏稠涌动的液体，可怕的刺痛从后脑和脊柱传来，几乎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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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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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的水波漫开，他看见一个小女孩闯了进来。霍闲风摸着冰冷的玻璃，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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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的女孩金发蓝瞳，穿着一身改制过的白袍裙子，手持一把比自己还高的银枪，可爱的小脸上写着倔强和恼怒，像极了一只炸毛的布偶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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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把霍朝哥哥弄哭的那个家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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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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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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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女孩很生气，她手指一紧，就要举起长.枪朝培养舱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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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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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闲风竖瞳紧缩，他死死盯着女孩手里的银枪，极度的兴奋和激动涌满胸腔，几近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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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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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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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打碎这个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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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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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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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穿着白袍的研究员满脸惊恐地涌进来，七手八脚把女孩制住，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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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金属门轰然关闭，霍闲风的视野也跟着归于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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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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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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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一脚踹开办公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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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目的光涌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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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闲风茫然一怔，发现自己似乎正坐在军部的办公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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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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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头，看见一个白裙少女站在门口，之前那张稚气可爱的脸蛋张开了，变得清冷而昳丽，跟江瓷在眉眼间，依稀有五六分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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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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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闲风听见自己诧异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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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时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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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霍朝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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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少女提着一把银枪气势汹汹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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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戳下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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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朝单手撑着桌面，猛地飞起，惊险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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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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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悯！你到底还是不是个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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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少女面色冷肃，持枪直指霍朝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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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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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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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男人无奈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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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江烬生又惹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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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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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悯眼眶一红，突然丢了□□，抱膝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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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裴长云那个混蛋去相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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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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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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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相亲，你来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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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皱了皱鼻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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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把他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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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朝：.......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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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悯还是委屈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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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是你让裴长云安排相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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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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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朝一言难尽，但还是过去摸摸少女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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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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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摊了摊手，半开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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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能怎么办，要不你也找个人做做样子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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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悯动作一顿，眼神上下打量着霍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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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朝若有所感，想要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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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陪你演这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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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就被少女果断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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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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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悯小声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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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惹不起裴长云那个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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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朝没听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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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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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悯的性格就像个小孩子，干完两架，她饿了，非常自然地去翻霍朝的小冰箱，去找裴长云放在那里的蛋糕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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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上要回圣迹白塔一趟，说是有任务，我得赶紧吃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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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白悯有点气鼓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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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一个假期，我还想去瓷厂玩玩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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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朝半倚在办公桌边，伸手抽了张纸递给她擦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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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不是刚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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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呢，这是我唯一的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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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有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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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少女摇头晃脑碎碎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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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烬生喜欢科研和发明，周九鸦喜欢给机甲做保养，叶疏喜欢在你办公室门口站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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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她非常嫌弃地瞥了一眼霍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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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喜欢高空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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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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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地说应该是从高空上跳下来，然后极限打开机甲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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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悯小时候也曾有幸体验过，她被霍朝从几千米高的地方推下去，惊恐到吱哇尖叫，然而那家伙还在旁边兴奋又中二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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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悯悯！感觉到风了吗悯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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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你.妈的！霍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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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悯没有办法骂人，因为一开口狂风就从嘴巴一路顶到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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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风不风的，她都要吓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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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以后，霍朝伟大而光辉的形象在白悯心中完全崩塌，并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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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她再也没有喊过霍朝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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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爱好着实让白悯无法理解，不过她也不干涉，毕竟别人也无法理解她的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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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裴长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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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悯想不出这位性格内敛稳重，永远也让人摸不透心思的执政官有什么具体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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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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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为他们其中唯一一个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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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悯，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去瓷厂烧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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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可以在那里蹲七天七夜，不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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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朝回头看了眼书架上摆满的各种样式的瓷器小物，无奈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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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去，但下次不要往我办公室放了，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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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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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悯毫不客气吃了裴长云给霍朝准备的蛋糕，漂亮的脸蛋垮下来，皱巴巴挤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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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当这个圣女可真烦死了，怎么天天都要绷着一副死人脸？！霍朝，你要不把那些乱七八糟规矩改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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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咽下口中的蛋糕，抬头看向男人，像是在唠什么家常似的自然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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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继任教皇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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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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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美丽的脸此刻，跟投影出来的虚拟影像重叠在一起，只是回忆中少女灵动的神采不再，只余下此刻空洞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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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怔然，好半天之后才缓慢眨了一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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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闲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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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瓷察觉到了对方奇怪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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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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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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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闲风安静了几秒，看向江瓷。其实他不太知道该怎么去告诉对方自己看到的东西和原因，因为其实就连他自己也被一团迷雾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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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确实跟霍朝有些关系，我从地球上醒来的时候，没有记忆，但逐渐，我可以看见一些，零碎的，属于霍朝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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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他转头，看向面前的投影出来的虚拟女人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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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有她，幻神教的圣女，白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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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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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X像是程序出现了什么混乱，投影的光出现了大片的雪花，最后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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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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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环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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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序错乱，正在进行重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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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序错乱，正在进行重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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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时候江瓷已经无暇再去管他的育儿系统，只是呆呆地看向霍闲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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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霍朝元帅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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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失忆的人，有另一个人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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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味着什么自然不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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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江瓷自从认识霍闲风以来，每一个旧时代的人，都喊他霍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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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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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江瓷对霍闲风身份的猜测和震惊，甚至盖过了可能发现了亲生母亲影像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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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怪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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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这简直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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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因为父辈的关系，江瓷一直把死去的霍朝元帅当做英雄，也当做一个需要尊敬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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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霍闲风......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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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瓷联想到刚才诺拉叫霍闲风爸爸，叫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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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但一种悚然的禁忌感依旧从他的脊背窜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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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会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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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omega怪异的眼神简直看得霍闲风也感觉哪里好像古怪起来，他眉梢一挑，干脆起身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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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瓷正站在主控台的边缘，他被霍闲风逼近，退无可退，只能撑着台缘，保持一种微微后仰着的艰难姿势，像一把漂亮的长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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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的发梢幽幽荡开，与细窄绷紧的后腰拉开一段微妙而脆弱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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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闲风把江瓷堵在主控台的边缘，低头，几乎像是要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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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这表情，是想喊一声霍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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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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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的脑子一片混乱，极度的羞.耻感和禁忌感好像在这一刻爬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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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霍闲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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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伸手搂住omega紧绷发颤的腰，轻声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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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喊我霍闲风了，怎么还想着霍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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