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橙雀更来劲儿了，开始从出发时讲起，沿路看了什么景，听到什么话，到了姥姥身边，姥姥又说了什么，亲戚间无关紧要的闲聊统统都说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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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口干舌燥，拿了碗去两位父亲那里讨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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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恰此时，厨房里传来温妈的喊声：“开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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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听符妈也指挥起来，让温煜和符橙雀端菜的端菜，拿碗快的碗快，转头批评两个眉头紧锁，梅树旁杀的正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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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光知道玩！吃饭了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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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爸便将捏在手里久久落不下去的棋子放回原处，头也不抬的应：“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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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拂乱棋子，推盘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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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爸大笑，“承让了承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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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爸面有不屑，“‘承让’个屁，你是不是最近偷偷练了一手，不然那一手我怎么会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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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了就是输了，怎么嘴硬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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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输，吃完饭再来一把，我已经想到破解的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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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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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较劲儿，还延续到了喝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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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父亲饭桌上也是你一杯我一杯的续，妈妈们也懒得理会，聊着其他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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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煜和符橙雀桌子底下做着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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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里最大的那颗丸子，两人同时看上，温煜出手更快，符橙雀还没来得及多看两眼便进了他的肚子。气得她只得桌子下踩他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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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脚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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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煜反过来还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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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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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一点也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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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橙雀想踩第二次的时候，被温煜防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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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暗暗争斗一会儿，符橙雀以掉了一只棉拖鞋为代价，狼狈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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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煜抢了她的棉拖鞋，还勾到椅子下头，任凭坐在自己怎么使眼色也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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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符橙雀没办法了，大着胆子伸长腿过去摸索，却被温煜低头假装捡快子抓住脚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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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吓一大跳，可发现温煜并没有特别的动作，只是给她套上了棉拖鞋，起身说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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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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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倒了一碗汤，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节目边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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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风轻云澹的样子，让少女真以为刚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可看到他余光瞄着自己，什么呀，分明是一清二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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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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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吃完，两家人聚在一起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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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父亲的对弈重新开始，两位母亲聊着聊着到卧室讨论织毛线鞋去了，客厅里反而只剩下温煜和符橙雀两个年轻人在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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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新闻播放着各地新春新鲜事，可二人心思也都不在那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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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橙雀把自己裹在毯子里，问道：“几号开学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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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四。”温煜搓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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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妈呀！那不就是……大后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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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能有这么长时间已经算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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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毕业了，我想上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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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仰天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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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煜看过去一眼，笑了两声，“下学期指定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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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有两个月暑假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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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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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太棒了啊！连睡两个月懒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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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橙雀说着说着身体就开始往下滑，一副要睡过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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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下一个问题，直接将她灵魂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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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作业做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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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坏了，我就上次摸了一下，还有好多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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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快做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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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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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剩一点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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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居然不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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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会为你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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