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井下的女工人本来就少，能凑齐十个人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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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下女子队在结束的时候对子校队叫嚣着：“别得意，看我们男子队怎么干掉你们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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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分明是冲着顾展颜一个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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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明洁每场必来，坐在场边既不鼓掌，也不出声。安安静静，冷冷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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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不是来看球，是来当人形吉祥物摆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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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李文军上场逼王小兰向顾展颜道歉，她就在底下冷笑：“呵呵，最后还不是要靠男人才能保住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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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本来觉得她只是比较严肃，现在她这样酸不溜丢的，就让人很反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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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老师在背后反驳，还故意说得很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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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怪气的。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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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她又没这本事，别人努力，她还要说风凉话。什么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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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讨厌这号人了。干啥啥不行，吃醋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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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校女子队“打”赢了后勤女子队，也进了决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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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女子这边，最后决赛就是两帮女老师打群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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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想想都好刺激呢。”赵林晚上找李文军玩的时候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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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决赛这一天，来看热闹的人也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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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顾展颜第一次上场就闹了一出那么刺激的事，这一次不知道又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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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展颜上场的时候，李文军再三叮嘱：“不对抗，不肢体接触，不争球。让你那些身子板儿壮的队友去当DirtyPlayer，你只管干技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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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展颜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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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他各科成绩都好，就是不喜欢英语。初中的时候勉强能考个80分，高一时，英语老师被他气得要吃降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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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他这句“DirtyPlayer”却讲得很溜，而且是地道的美式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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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军浑然不觉，继续说：“保护好自己，悠着点，反正都进决赛了，刷新子弟校女队的历史最好成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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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展颜默默上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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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校队往年都是女子篮球的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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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打群架她们不怕，论技术，也能挑出一两个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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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而言，学校队就惨不忍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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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打配合，顾展颜是孤身奋战。队友除了发球传那一下，投篮偶尔能帮着挡挡对手，没有别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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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顾展颜硬是让她们的比分始终只落后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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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军看她一个人在场上挣扎，看得痛苦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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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十分钟格外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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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校队观众席相比平常的喧闹，此刻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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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得都很揪心。一群人，看着一个人为大家挣扎和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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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放弃吧。”李文军字典里从来没有“放弃”这两个字，今天却为她说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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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展颜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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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军看她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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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凑到顾展颜耳边低声说：“咬死了比分，控制在两分以内，最后一个球争取你拿到，然后按我之前教你的，博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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