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听见理查德走进来，他没有着急睁眼，而是淡淡问道：“蒸汽机没忘背着吧？”
<p/>
“当然没忘，弗朗西斯先生，这东西就是我的命。”
<p/>
理查德说完，明事理地拿出火器类传奇蓝图放在桌子上，继续惊奇中说道：“那钢琴是非凡物品么，它自己在敲动琴键。”
<p/>
弗朗西斯闻言终于睁开眼睛，愉悦地指了指桌子上的阿尔芒，故意悄悄说道：“它弹的。”
<p/>
阿尔芒当然能听见，他突然不屑地开口道：“这首悲怆的乐章是我提早为了你的死期写的，弗朗西斯。”
<p/>
突如其来的惊吓使得理查德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弗朗西斯见状让他不用害怕，现在这吓人玩意儿除了弹钢琴什么也干不了。
<p/>
弗朗西斯转身拿过传奇蓝图，放在灯光下仔细鉴赏着，同时淡淡道：“关于你的蒸汽机，理查德，你想把它修复到何种程度？”
<p/>
理查德听言拿出一张照片，这是蒸汽机曾经刚被制造出来时候的快照，他告诉弗朗西斯复原成这样子就足够。
<p/>
那快照背景里的一个人影瞬间抓住了弗朗西斯的目光，他放下蓝图拿起照片一看；
<p/>
死去很久的菲斯特正在照片的背景角落里，一脸笑容的看着蒸汽机。
<p/>
“这张快照多久了，理查德？”
<p/>
弗朗西斯近乎是迫不及待的追问。
<p/>
“大概五十年了，这张快照经过特别处理，所以不会损坏或者模糊。”
<p/>
理查德刚解释完，梅踩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进来，她同时也瞥见了照片上的菲斯特，当下便不由得惊诧道：“这是菲斯特...”
<p/>
弗朗西斯以为他已经解开了菲斯特的所有谜团，包括月屋计划，但这张照片揭示了另一片迷雾的存在。
<p/>
菲斯特存在多久了？
<p/>
又一个不随着时间衰老的家伙，恰如爱丽丝一般。
<p/>
顺着舷窗剥离开来的光与影打在弗朗西斯的脸上，旁人一时间看不清他的表情。
<p/>
菲斯特在等着他，一直在等着他，直到在丘比特工厂与他相遇。
<p/>
“理查德，我会修好你的机器的，只不过现在我需要单独待一会儿。”
<p/>
弗朗西斯静静说完后便走向房间更深处里的阴影处，看着舷窗外面被维多利亚女王号撕开的云。
<p/>
梅见状向理查德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抱歉，他有时候就会这样，不用在意。”
<p/>
理查德表示理解，因为看起来他们对照片里的那个人很熟悉。
<p/>
“对了，夫人，贵企业还需要机械技师么？”理查德挠头，和蔼地笑着继续说道：“我希望可以加入乌托邦企业。”
<p/>
理查德从进入飞艇后，便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流浪应该停止了。
<p/>
他想见识非凡机器，想朝圣。
<p/><p/>